男人撩开轻纱帷幔,缓步走了过来,踩在地上的脚步声轻的几乎听不见声响,一直走到了最底层,站定在了白玉大床旁。
床上的明倾月因为这难以忽视的气息,缓缓睁开了迷蒙的大眼儿,瞧着那高大颀长的身影,她眼儿一深。
床边的男子,一身胜雪的金丝白衣,头发挽髻高高梳起,但是脸上却蒙着一张黑色鬼面具。
迷幻的意识因为那熟悉的身形和白衣,溢出一抹爱恋深浓的笑意。
原来,他对她也并不是毫无感觉,要不然怎么会将她带到这梦幻迷离的地方来,昏厥前的印象透过逐渐涣散的理智依旧让她记得清楚。
“澈……”她顺应渴望的本能,伸出纤细的玉臂,微微支起身子,柔若无骨的缠上男人的腰身。
男人扬起修长的大手,轻轻抬起那张娇媚入骨的小脸,黝黯的视线肆无忌惮的在那身雪白的肌肤上探索起来。
他的手很轻很柔,以着一种折磨的姿态缓缓慢慢的抚过她脸颊上的每一寸肌肤,看着眼前的女人因为他的动作开始迷醉。
最后大手在她纤细雪白的脖颈处稍稍逗留,不再动作,似乎是有意,在听到怀抱自己的女子发出一声声难忍不满的娇喘后,黑眸闪过厉光,大手顺势而下,掠过颈项,狂猛的往下探去。
隔着轻薄的布料,狂烈的蹂躏女人未经人事,敏感之极的身子。
“澈……”意识在逐渐涣散,她隐约知道自己的身子因为某种热力而不受控制的冲动起来,此刻燥热异常的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本能还是因为那股子不寻常的热力作用。
但是她却十分清楚自己的意愿,只要是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包括自己的身子。
有了这股坚定的意志力做后盾,她再也无所顾忌,大胆的贴向男人近乎粗暴的动作。
男人面具下的脸闪过狠厉和算计,对着眼前女人的主动,他邪肆的勾唇,然后快速的褪去全身的衣裳,翻身压上眼前情动的女子。
女子身子所剩无几薄软的布料在男人手下顷刻间化为碎布,他狂肆的拥紧身下的女子,没有再花费多少时间安抚她,粗暴狂猛的强占了她,因为他知道一滴蚀魂散就足够烈女变当妇。
幽暗的房内,旖旎靡糜的气氛到处弥漫,伴随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手脚酥软的喘息声低喃声久久消散不去。
天际吐白,丝丝缕缕暖灿的光线投射进奢华精致的房内。
被串串银光闪闪的琉璃珠隔开的暖室内,传出一声细微的嘤咛声。
床上的明倾月缓缓睁开疲累的眼儿,迷蒙的大眼儿下意识的在房内转了一圈,她在哪儿?
她用手吃力的支起上半身,纤细的指尖轻轻搂了搂胀痛的脑门儿,眸光在触及到墙角的一个白色瓷花瓶时,蓦地怔住了。
她想起来了!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她慌忙的撩起双臂的衣袖,晶亮的大眼在触及到雪白的臂膀上那条条触目惊心的淤青深红时,她急忙捂住嘴,掩下差点惊呼出声的尖叫。
昨晚的点点滴滴像是电影画面,在脑海中飞快的投影,那一幕幕火辣激情的画面,只要一想到,就让她耳根烫红,就连娇嫩的脸颊和雪白的颈项都忍不住掩上一层层羞赧的绯红。
他深刻的记得昨晚他对她做的每一件邪恶的事儿,他的动作不够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暴了,丝毫没有顾及到她是个未经人事的清白姑娘,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恼恨责怪他的意思,因为她是将清白给了那个她始终痴心爱恋的男人,君澈。
这代表她已经往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更接近了一步。
一想到这,她的羞意更甚,但是更多的却是比灌下蜂蜜还滋润的甜意,想不到君澈嘴上伤害她,实际上心理还是在乎她的,要不然也不会刻意大费周章的将她带到那般迷幻的地方,对她做那些……那些羞人的事儿。
甚至到如今,她腿根间那股浓重的酸疼感依旧是清晰的无法忽视,而最令她讶异的是,平日里温润如水的君澈情浓时竟也是这般的火热,她深深记得他昨夜的激烈几乎让她难以招架。
越想越发羞赧,她撑着娇弱的身子站起身,这才突然发现眼前的房内摆设跟昨夜的印象完全不同。
昨夜她的意识虽然有些迷蒙,但脑中的印象也足以让她分辨出自己所在的地方,那地方像梦中的九重宫殿般,缠绕着无数梦幻的米纱,也是那样迷幻的场景,才让她忍不住一次次的沉沦。
难道是完事后,君澈怕她脸皮儿薄,才特意又将她送回这房内?
熙熙攘攘的声响打断她的思绪,从一旁的窗户外传来,她讶异的上前,推开一点窗缝,赫然瞧见窗外的街景人来人往,俨然正是望江楼大门,难道她现在身处望江楼内?
她原本的住处是北拓国京都内一处父皇特意命人早早便准备下的别馆,父皇生怕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受到委屈和伤害,不让她住进人蛇复杂的酒楼或客栈。
而在她身旁,也派出了十几个顶尖的侍卫随从保护着,将她保护的滴水不漏,只是她不喜欢显摆自己的身份,最重要的是不喜欢让君澈看到他奢华摆高调的姿态,君澈是人人称颂的亲民王爷,那么要想与他更接近一点,她首先要做的也必须要降低高姿态。
所以每次去会面君澈,她一向严令身边不许跟一个随从,也因为这样,昨日她被君澈带走时,也无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