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来被发现了,郯彬懊恼探出身子,不悦地进了厨房。桑琼起身时,他听到动静也跟着起来。白天,不管他怎么问,桑琼都不肯告诉他夜会雅楠的是谁。现在他知道原因了,原来找雅楠的竟是这个无赖二世祖。厌恶地睨了她一眼,郯彬冷声道:“我看等天快亮时,把她一绑,扔到沈府外面,身上再挂块牌子,上面写着‘欠银五百两’,省得她赖。”
“甚好。”桑琼拍手笑道,这法子倒有趣。
好歹毒的男人,串红心下暗骂,好声劝道:“不好不好,要是让我娘亲失了颜面,她定不饶你。”
“哼,我们帮你管教女儿,她谢我们还来不及呢。”
“是。”桑琼笑着附和,伸手将郯彬搂在怀里,他真适合当这个恶人。
用手肘撞了一下她的肚子,郯彬还在气她没有跟他说实话。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为什么不让他知道。桑琼好吃痛地皱了一下眉,转眼盯着没了主意的串红。
“除了这个,倒还有别的办法让你还钱。”
“什么?”串红眼睛一亮,只要不把她送回府,其余的都好商量。
“宅子里正没有粗使用的下人。”
“你想让我当下人!”串红眉头一皱,她堂堂将军府小姐,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她哪里能当下人,别人不侍候她就不错了。看她那样子,除了玩乐,能做什么!”郯彬嫌弃地说,他不想天天看到她。
“你……”气恼瞪着郯彬,她哪有他说的那样不济。
“这倒是。”桑琼点点头,忍着嘴角的笑,叹了一口气,“那没办法了,只能让雅楠来做这些粗活,谁让他私会女子,犯了家法。”
雅楠?她怎么可能舍得。郯彬头一个不信她的话,正猜不透她的意思,就知道串红着急地说。
“别,我做就是了。本来就不是他的错,你别故意难为他。”
看到桑琼得逞的样子,郯彬猜到是怎么回事。可是为什么,这丫头有什么好的,他可不想让雅楠跟着串红。
“也罢,先试用三天,若你有用就留下去,若没用就送回沈府,再让雅楠来做。”她戏谑道,“小枝,带她下去,随便给她个地方住。”
“是。”小枝应道,押着串红离开重要的厨房。
等两人走远了,郯彬撞了桑琼一下,“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彬儿这还看不出来吗?”她笑着问,搂着他回房,一边走一边在他耳边轻声说:“好女子不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若不相处一下,怎么看得出她的真性情。反正有三天试用,你当是出气也好,打乐子也好,让沈家小姐好好学学下人要做什么,她要不肯做,还有雅楠呢。”
“你真打算让雅楠做事?”
“等她舍得了再说。”
嘟了一下嘴,郯彬心想,一个没吃过苦头的女人能做什么,被人使唤就气不过更别提做事了,桑琼太高看她了,撑不了半天,她就会闹脾气,到时候,看她怎么收场。
“怎么了?”桑琼捏了一把他噘起的嘴,“怪我没有好好陪你吗?”
“什么呀,我可没这么想过。”他气恼争辩,耳朵不禁红了。真气人,在一起这么久,他仍被她的言语牵着鼻子走,而她却越来越游刃有余。她一定是腻了,他恼火地想,她已经不像之前那么体贴了,她很快就会看上别的男人……咬了一下唇,越是这样的时候,他越是要好好看紧她。伸手搂住她的腰,他靠在她身上生着闷气。
这又是在气什么,她好笑地想,实在摸不清男子的心思,不过这种时候要怎么做她却清楚,紧紧回抱他,给他一个急切的吻,等他感受到她的情感自然不会再多想。能影响他情绪的只有她,这点她可是相当自信。
第二天,府里的人都知道家中多了个女婢,她还是沈家小姐。她一脸苦大愁深的样子,也很难被忽略。早起到了院中,雅楠看到被小枝指挥劈柴的串红,不由一愣。是她来这里的事被发现了吗,他脸色一白,尽管两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是他仍是错了。桑琼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会怎么罚他,她早就不想要他,这件事岂不是给了她口实不要他。紧张地握着手心,他站在桑琼院门口,不知要怎么谢罪。等桑琼起身,已经是一个时辰后,雅楠一见她出来,就跪在地上。
“奴有失夫德,请家主惩罚。”
“罢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她淡淡地说,伸手扶起他,“沈串红在这里的事,我想你一定知道了。你有没有错,就用行动好好证明吧。”
不解地看向桑琼,他不知道要怎么做。
“照你自己的意思来就是。”微笑加了一句,她不想让他太为难了。要是明白地让他趁这个时间多注意串红把她当成相爱的对象,他一定不肯,若是故意让他与串红疏远,她又怕他真的老实的照做,浪费了这个机会。为了诱骗未婚夫“红杏出墙”,她真的是煞费苦心,希望这份苦心,雅楠能够明白才好。
想要冷静地思考串红的事,对雅楠来说有点困难,因为郯彬彻底贯彻恶正君的形像,把串红使唤个够本。他向各人都打了招呼,有什么重活尽管吩咐串红去做。家里本来在的仆役对将军小姐不太敢造次,跟着桑琼进京的对郯彬的命令都无异议。他们哪管串红的身份,在家里没大没小的唯一要听从的就是主子的命令。串红是将军之女对他们来说表示使唤她会更有趣,也只有佟家敢使唤将军之女而一点也不显得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