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可怕的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却凶如猛兽,丝毫得罪不得。
落岩无奈的笑着。
半个时辰之前,他又替柔菲把过脉,脉象平和,身体里的毒素早已清除干净,而她之所以不能醒来的缘故大概跟大脑中的那块淤血有关,不过虽然如此但是这个野蛮的王爷才可不管是什么理由,他只要结果就是他爱的女人醒了没?
时间不断的流逝,睿尔厉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恐怖,虽然看起来还是那般的温柔体贴,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始终是冷飕飕的。
正当房间的气氛处于白热化的时候,齐达和苏玛走了进来。
“王爷!”他们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满的凝重。
这件事越查越麻烦,似乎还牵扯到府里的一位夫人,所以他才会带着苏玛来见王爷。
“何事?”睿尔厉搂着温柔菲,不悦的说道。
现在的他除了希望温柔儿快点醒来之外别无他求,即使抓不到那个对他下毒的人都无所谓,他只希望温柔菲能快点醒过来,就算上天减他的寿也没关系。
“……”齐达跪在地上,没有说话,眼神瞟向坐在一边品茶的男人,顾忌着他的身份。
这件事如果真的是家丑的话传出去对王爷以及皇上的声誉都有损害,所以除非必要外人还是尽量少知道为妙。
“王爷,能否请神医出去片刻,此事属下想单独跟您谈!”齐达慎重的说道。
但是睿尔厉所有的心思已经全都在温柔菲身上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注意其他,不过幸好落岩也是个知趣的人,没等他多说自动走出门外。
齐达见该走的人都走了,才将事情禀明。
“王爷,据属下多方打探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说!”有点不耐!
齐达转向苏玛,看了她一眼。
苏玛立即领会说道:“王爷可曾记得当日奴才拿荔枝进来的时候说过,当奴才在来的路上曾碰到过风夫人,而且当日风夫人还从奴才的盘里抢走了好几颗荔枝,可是奇怪的是当日王爷您吃了之后便中毒了,可是风夫人到现在依旧活蹦乱跳的丝毫不见中毒的迹象。”
多尔衮睨视了一眼苏玛。
“你的意思是说是风苕苕想杀我?”
“老奴不敢肯定,可是昨天当我经过那条走廊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个更加奇怪的现象,那一带有很多蚂蚁的尸体,而且因为那一带鲜少有人走动所以当日风夫人吃完扔下的荔枝壳还在……”
也幸好轮班的那般奴才偷懒,不然她也不可能会看到这种现象。
齐达接下苏玛的话说道:“属下拿着那几个荔枝壳走了趟刑部发现荔枝壳上的毒液跟原先那些荔枝上的毒是一样的,可是风夫人吃了没事而王爷您吃了就中毒了呢,而且地窖里还放着剩余的荔枝,那些荔枝可是没有毒的……”
齐达越想越觉得奇怪!
“把那个女人杀了!”多尔衮想也没想就说道。
“王爷不可,风夫人可是皇上赐给你的女人,若是您现在杀了她岂不是和皇上过不去吗?”这点才是齐达最担心的。
如果是有人故意用这个女人从中挑拨皇上和王爷的关系,那么王爷若是杀了她,肯定会有人乘机陷害王爷,到时候皇上和王爷的关系又会面临困境。
“过不去?想跟我过不去的不是皇兄,是另有其人!”
“可是若是有人想从中得利,挑拨离间呢?而且风夫人是谁的人我们还没查清,若是冒然杀了她,对我们可是相当不利的!”
“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监视风苕苕的举动,查清幕后的主使者,斩草除根!”齐达虽然跪在地上,但是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减他的威信。
“去吧!”
“喳!”领命后,齐达退下。
“去叫他进来!”
“喳!”苏玛知道王爷想叫得人是谁,所以不用问也知道。
房间里的睿尔厉丝毫没有被这件事情给影响了,低着头看着似乎要醒来的温柔菲。
那双似乎要打开的眼睛让他充满了兴奋,可是这种兴奋他已经持续了两天了,明明是那么的健康,为什么就是不醒来呢?
睿尔厉气得想杀人,心痛得想要摇醒温柔菲。
昏迷中的世界带着一丝真实和飘渺,美丽的维多利亚港,温馨典雅的欧式建筑,宁静的花园,宽广的马场,欢乐的笑声以及疯狂的人潮派对……
一幕幕绚丽而多彩的画面不断飘过温柔菲的脑海里,那一张张笑容是那般的熟悉,仿佛跟了自己十多年,还有熟悉的声音让她好怀念……
在梦中,她不断的寻找那张熟悉的面孔,不断搜寻着走出那片迷雾的路,可是不管她怎么走都没办法走出去,周围的雾紧紧的包围着她,仿佛一道枷锁让她寸步难行。
正当她即将失去自我,打算放弃的时候,一道宏亮却充满爱意的声音不断从远方传来,连自己的小手似乎也感应到了那股男性的温暖,孤苦无依的她只能循着声音走去。
可是他是谁,为什么他的声音这么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得,可是她的家又似乎不是朝这个方向走的,她的家在那头啊……
但是现在她好无措,好孤单,好害怕,只能凭着这个感觉循着那道声音而去。
“该死的,你这个蒙古大夫,为什么她还没有醒过来,本王告诉你,你还有半柱香时间,若是那柱香烧完纸钱她还是没想的话,你的命也完了!”睿尔厉粗鲁的抓着落岩的衣领,凶神恶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