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
书生激动的站了起来,对着我竖起大拇指,高声赞道:“说的真好!今日听你一席话,使我茅塞顿开,和你相比,枉我苦读十余年圣贤之书,见识还远远不如你。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可愿教我这样的朋友?”
呃?这书生好像并不迂腐,知音呀知音!难得在这封建思想颇为严峻的社会中找到一个知音,我喜从心起,也站了起来,冲到书生面前,紧紧握着他的手说道:“知音呀知音,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路青的知音了!记住,我叫路青,路边的路,青草的青,虽然平凡的四处可见,但是也会妖娆的生长,我随风动,风随我动!”
书生不妨我会握着他的手,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上,稍稍一愣,随即释然,也笑着说道:“路青,我记住了,我本是孤儿一名,幸被师傅收留,赐名萧一林,自小在山间长大,勤练武功,苦读诗书,两耳未闻世间之事。独自下山之后,心中所想,往往于世情有所出入,无法融入这世间,本有些苦恼,如今听你一席话,我自不必再自寻烦恼,只要我所做之事,不带邪恶之年,常存善意,其他的我就无需在意那么多了。”
听他言下之意,似乎对于人情世故所知不多,我有这样一个武功高强,涉世未深的人做朋友,实在是赚大了!心中暗自鄙视了一下自己稍稍不诚的交友心理,面上却微笑着说:“如此,我便叫你一声大哥吧,我如今刚过一十四岁,不知大哥贵庚?”
书生一愣,讶异的说道:“你才芳龄一十四岁?看你外貌,我还以为你起码也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了,如此小小年纪,鬼主意倒是不少,都是从哪学来的?”
想起第一次见到他,骗众人小产的事来,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吐了吐舌头,尴尬的说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都是从书中学来的。”
他奇道:“你看的到底什么书,我读了十余年,怎么没学到?”
这个书呆子!心下一阵暗笑,我故意摇头晃脑的说道:“什么叫读死书和死读书?我只是把书读活了,举一反三而已。”
书生恍然,长叹一声:“看来我的书是白读了,以后还要好好的向你请教一番。青儿,以后我这样叫你,可好?”
“好好好!”
我自是喜的心花怒放,连口应着,拉过轩儿,对他说道:“轩儿,快来拜见萧大哥。”
那轩儿却把嘴一撇,哼了一下,轻蔑的说道:“什么呀,就叫萧大哥,我就奇怪了,同样是书生,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我询问的看着轩儿,他仰着头,傲然的说道:“我是说,他和毒书生同样都是书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鬼医毒书生啊,那才是把一介书生给当绝了,那一身功夫,使得是出神入化;那岐黄之术,天下闻名;那下毒本领,更是令人闻风丧胆!我若遇见他,给他当小厮,我都愿意!”
说完,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书生,哼了一声,又说道:“至于这个书生嘛,哼!”
我又气又恼的看着轩儿,却只听书生茫然的问道:“鬼医毒书生?他是谁呀?果真这么厉害吗?”
看来此书生绝非彼书生!心下快速的判断着,一边又对鬼医毒书生的故事起了浓厚的兴趣,忙拉着他们坐下,追问毒书生的故事。
只听轩儿坐在那里,清咳一声,然后抑扬顿挫的说了起来。
在一个月不算太黑,风却很高的夜晚……
在一个月不算黑,风却很高的夜晚,一群易装的官兵在天下第一神捕头的带领下,悄悄包围了一家名叫江湖的客栈,据说里面住着一个罪大恶极的凶犯,朝廷连续追捕了几年,每次都被他轻易的逃了开去,而这一次,极为不容易的把他引诱到江湖客栈中来,客栈外撒下了天罗地网,客栈内更是准备好了内应,在那凶犯的饭菜里面均下了无色无味的软筋散,整个客栈内更是点了重重迷香,只等他药效发作,就一举而上,把他拿下。谁知刚要动手,突然一个身穿青衣,书生模样的人,从重兵把守的门外翩然飘来,只听他朗声说道:“天子脚下,明月皎皎,居然还会发生如此卑劣之事,你们这么多的人,用如此龌龊的手段来对付一个人,天理何存?”
说完,只见他折扇轻挥,一股淡淡的香气便瞬间充斥客栈内外,众人纷纷倒下,本已卧倒的凶犯此时却突然站了起来,翻身飞出窗外,大笑三声,说道:
“多谢这位仁兄,请问仁兄大名,以后必报大恩!”
那书生说道:“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言谢!”
说完人影一闪,俩人已不见踪影。
远远的,书生中气十足的话传了过来,回荡在客栈周围:“你等罪大恶极,本欲替天行道,送你们一程,但见上天有好生之德,饶你们一命,待会能动时,拿刀割腕,放出一碗鲜血,方可保命。自此以后若再作恶,体内残毒便会立时发作,神仙难救!你等好自为之。”
一刻钟后,地上血流成河。第二天,几百官兵纷纷卸甲归田过日子,一时之间,毒书生名声鹊起,江湖恶人排名榜名列第一。惹得朝廷派出大内十大高手缉拿,那书生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此再无音信。
说完之后,轩儿意犹未尽,又说道:“我听师傅说起,那晚围攻那凶犯的官兵之中,不乏能人异士,寻常的毒都不在话下,可是那毒书生撒下的香气就是无法破解,使得几百人束手无策,只得纷纷割腕放血。师傅每每谈起,都要摸着胡须评论道,重兵把守之下,能翩然飘来,足见武功之深;所下之毒,众能人异士,无人能解,足见毒术之高。一代神话,由此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