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你为什么想不到
2979000000012

第12章 给自己一个真实的拥抱 (1)

盲点4:对自己的双重标准

20年前,普林斯顿神学院做过一个经典的实验,研究者让神学系的学生相信,为了去参加一个准备已久的布道会,他们必须快速跑到另一幢教学楼。这次布道的主题是讲述善良的撒马利亚人的故事——一个不幸的小伙子钱财被抢光,还遭受毒打,最后死在路边,当时的宗教信徒都没有停下来提供援助,只有善良的撒马利亚人,这个地位卑微的旅行者停下来提供了帮助。在这个研究中,每个神学院的学生都需要经过大楼的出入口才能去布道,而在这个出入口里,研究者设置了真正的实验条件:让一些人重重跌倒或伪装出病重的样子。这些善良而充满爱心的神学院学生会跟撒马利亚人一样停下来提供帮助吗?还是为了更重要的布道而无视这些弱者?学生们都认为会迟到,最终只有 1/10的人停下来给予帮助。

神学院的学生们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的行为方式和他们赶去传播的福音完全背道而驰?我们这些旁观者来看确实是显而易见的。然而,这个实验的设计者遗憾地说:“在许多场合,当一个神学院的学生赶着去传播善良的撒马利亚人的故事时,他确实会忽略途经的病患。”

◎人们对待自己态度诡异

人们对待这一盲点的态度有些诡异。一方面,我们承认看清楚自己确实很难;另一方面,当别人表现出类似的问题时,我们仍然会表现出不理解的震惊。此外,当我们偶尔对自己的认识更为清楚时,也会表现得很惊讶。

人们总是这么评论:“他要是能认清自己那该多好啊!”在某个聚会上,大家看到一个人在不同人群中飞来飞去,每次加入一个人群后,他就开始长篇大论侃侃而谈,而只要他加入,人群便立即散去,所以大家都会好奇地嘀咕:“难道他就不知道自己是冷场帝?”就像那些神学院的学生一样,这个人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表现,而旁观者却看得很清楚,他就像是汽车司机一样,完全看不到后面有车已经缓慢靠近,并进入自己车的视觉盲点中,而我们就像是站在拐角的行人一样,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导致出现这一盲点的部分原因是我们从来没直接认识过自己。除了碰巧在镜子中瞥一眼自己或是以某种方法来记录自己的行为,我们的身体很少会呈现在眼前。当然,我们能看到胳膊或手,但是无法观察到全身和自己的身体语言,尤其是面部表情。所以,人们常常忽视别人认为很明显的表现也就不足为奇。比如,我们的某些癖性已经持续几十年了,但是自己从来就没觉察到,而一个陌生人,只要跟你熟悉几分钟后就能敏锐地发现。

为了弥补无法观察到自身行为的缺陷,经常有一些办法:运动队研究比赛录像,艺术家记录和复核自己的作品,教师会录制教学过程,面试者也会被建议进行模拟面试练习。这些方法非常有帮助,却无法运用到日常生活中。大多数时候,我们没办法使用录像的方法来帮助自己了解与同事、来访者、孩子及第一次约会对象的交流情况。因此,我们仍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理解他人,怎么在他人面前表现以及怎么影响他人的。

别人会对我们缺乏自我意识感到惊讶的另一个原因是:我们

常常坚持某些关于自己的信念,这些信念我们一直觉得不容置疑,但是在他人眼里,这些信念却缺乏现实基础。一个朋友曾经如此描述一个熟人:“她是千千万万个认为自己非常了不起的普通人中的一员。”我们都认识这样的人,他们对自我形象的看法极其不准确。出色的运动员总是觉得自己不够优秀,独立的年轻人缺乏信心,胜任的经理却因自我怀疑而阻碍了晋升,所有这些人的自我形象看上去都不在良好状态。并且,当朋友们使用逻辑推理和反证法让我们相信自己的某些信念不正确时,他们的这些很有意义的努力往往会付诸流水。同样,甚至是当他们试图让我们相信自己比想象的要好,更有吸引力,更有才干或更胜任时,他们的努力也会白费。当然,当别人评论我们很优秀时,我们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判断。

可以想象一下有这样一位女性,她叫玛茜,总是将自己视为像特蕾莎修女一般的人物,愿意自我牺牲,也总是先考虑他人的需要。她现在 40岁,这么多年来,一直以这样一个高标准的自我形象来要求自己。她否认“自己只是个凡人”,以此来塑造自己的自尊。她尽力做到不贪婪,做到无私,然而她并不是真正关心他人,而是为了获得他人的赞同;她一直努力做到宽容、给予和同情,这些都让她变得不诚实,反而呈现出一种和她真实想法和感受不一致的假象。如果玛茜能摒弃“自己是下一个特蕾莎修女”的信念,也许她会过得舒服一点,她将不再需要处心积虑地去证明自己是好人。当然,她也需要付出代价。同事们可能不再会将她视作救世主,朋友们也可能不再依赖她,这会让她面临失去朋友的恐惧。教友们也可能不再滔滔不绝地感谢她的慷慨。同时,她自己也可能会痛苦地回顾过去的 20年:如果不去维持自己希望的这个假象,是不是所有这些年的自我牺牲都毫无价值?

这的确是我们所面临的一个痛苦问题,它让我们看到为什么获得精确的自我认知很困难。因此,我们不仅要弥补无法直接审视自己的缺陷,而且还必须找到一些方法,更客观地看到自己的身体以及内在世界。此外,我们还必须识别并质疑自己的各种信念,即使这种质疑会导致不愉快的后果。

策略:他人的意见比你想的更有益

◎策略1:利用“偶然性”觉察

有时,我们会偶然发现自己的某些特点,比如跟他人交流时,我们会注意到他人无意识地映照出了自己。父母也许有过这样的经历,他们可能偶然听到孩子们的话:女儿警告玩偶要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时,她就在模仿妈妈的过度保护风格;或者儿子在不停地使唤小同伴,其实是模仿了爸爸的专制。“看不清自己”这一盲点是如此强大,以至于即使看到别人重演了自己的行为,也还是看不到自己。但是,当我们从他人的映照中看清了自己,这一经历也是相当有作用的。

一个叫凯西的学生承认说:“20多岁的时候,我一直吹嘘说‘对我而言,事物非黑即白,没有任何灰色地带。’并且还一直以为这是一种高水平的认识,所以备感骄傲。”后来,凯西说,改变她这一态度的是婚姻。我想:“哈,凯西肯定嫁了一个和她完全不一样的人,她丈夫可能给她呈现了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然而我错了。事实上,凯西的老公和她是一模一样的风格。那到底又是什么改变了她?正如凯西所说:“听到丈夫也这么吹嘘之前,我从来没意识到自己表现出这样的态度后是什么样子。听他

说了后,我才仔细反省自己的思维和行为……之后,我决定将这种没有建设性的观点从生活中去除掉,要学习调整自己看待问题的方式,摒弃以前只看到‘唯一真实面’的死板又自大角度,而开始学习倾听和质疑……后来,我发现朋友们、家人和商业合作伙伴越来越容易接受我的观点了。”

当我们经历这种“偶然察觉”事件时,并不一定会加深自我认知。例如,当某人发现哥哥也以同样的方式给兄弟姐妹主动提出建议时,她应该对自己的这种风格有些认识,但是她会很快断定,自己和哥哥并不相同。当她主动提出建议时,会认为自己是出于对兄弟姐妹的关心,而哥哥这么做时,则会认为哥哥其实是多管闲事或是因为他专横惯了。

为了更好地利用偶然性觉察,我们要更加注意这样一个问题:此刻,我们总是会否认这种偶然性觉察,从而尽量调整情况,让自己不太好的行为看上去并不像他人表现出的那么糟。因此,我们必须回到重新调整前的瞬间,询问自己:“这对我来讲意味着什么?”妹妹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像哥哥意味着什么?如果我们能想清楚为什么拒绝接受这一形象(该形象也是我们真实面目的一部分),我们也就更能将这部分自我整合到一个更全面、更复杂的自我形象中去。也许,我们甚至可以自我嘲笑,嘲笑自己的敏感,嘲笑自己本能地否认他人无意间对自我的揭露。

◎策略2:获取他人的反馈

既然他人能比我们更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特点,那么他人就是潜在的有价值的信息来源,从他人那里,我们能得到有关自己待人处事的信息。因此,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就是:我们能从他人那里获得有用的反馈来弥补自己的盲点。然而,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很难。创造力教练艾瑞克 梅西尔在其著作《无所畏惧的创造》中讨论了艺术家寻求反馈的问题:他们常常无法获得他人对作品的反馈,因而失去了自己对作品的有用批判,或者在寻求反馈时会过早处于暴露作品的危险之中,甚至是可能将作品在错误的时间暴露给错误的人。为了获得有用的反馈,而不是让这些反馈具有破坏性,在选择反馈前应该先问自己一些问题:

“此刻我需要何种反馈?”

梅西尔建议,在做创意工作时,我们应在具体某一时间点上询问自己需要什么。我们是否要将作品的最初框架、基本概念或设计雏形发表出来,以获得大家对作品大方向的认可?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不要去征求那些吹毛求疵的人的反馈,因为这些人会一眼就看到作品只有几页,非常不完整或只有初步的轮廓,从而纠缠各种各样的问题。因此,他们会一脚践踏到这些尚未成熟的嫩芽上。而另一方面,若在创造性工作的后期,作品基本完成的时刻,这样的人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重视细节的人也许能提供有价值的批评意见,而这正是此时我们迫切需要的;吹毛求疵的人也可能帮助我们辨认出作品中最容易被他人批评的部分。

虽然梅西尔提出的上述建议是针对艺术家而言的,但是我认为这些建议适合于所有人来应对生活中的不同问题。当我们努力获得更准确的自我认知,更清楚地了解自己和他人交往的各种表现时,也需要考虑哪种反馈最有作用,谁能提供这种有价值的反馈。

“谁既支持我又能给我真诚的反馈?”

为了对他人的反馈保持开放态度,我们应该听取支持我们,或者说站在我们一边的人的意见。同时,我们还需要他们博学、观察敏锐、坦诚,也愿意挑战我们的自我意识。然而很显然,既能提供挑战又能给予支持的人很难找到。

身居高位的人也许无法得到别人的真实想法,就像是大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他们可能觉察不到自己的行为对组织有多大影响。倘若我们从同事中寻找反馈,又担心竞争或嫉妒会阻碍同事坦诚相告,甚至担忧向同事求助会表现出自己的脆弱,而同事也会为了升迁而借此来打压自己。当我们求助于家人或朋友,可能会发现他们对我们要么过分保护,要么过分批判。所以,要通过这一点来防止自己的盲点还真是需要勇气,也应该谨慎:我们应该作出准确的判断,找出那些能够也愿意提供给我们有价值反馈的人,同时也需要勇敢地去寻找这样的人,即使这个过程充满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