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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落入“分类”的陷阱 (2)

在 BBC(英国广播公司)的一次访谈中,理论物理学家麦克 巴里举过一个在科学家身上发生的华而不实表达的例子。太阳光照射到泳池底部形成了一束光线。巴里说,如果有人问光学科学家,科学家可能会这样回答:“哦!那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这就是光线的折射,我们都懂折射啊。”但是,巴里强调说,如果提问者刨根问底,询问为什么光束会那么独特,为什么光线会有特定的会合,科学家将会无法回答。

无论何时听到拒绝回答问题、拒绝发表评论的唐突、轻蔑的语气,我们的触角就要敏锐地竖起来,脑子里会立即响起一个声音:“如果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信息,那将会是什么?如果大家接受的并不一定都真实,那会是什么情况?如果不以这种方式来看待,那还有什么其他方式?”这样的问题能激发我们去搜寻被当下的分类体系掩盖了的更复杂的信息。

◎策略3:看到本质,跳出思维的狭隘性

最终,如果能询问自己“这是什么”和“我们在做什么”并努力找到更全面的答案,我们定能克服分类的狭隘性问题。我们要找到超越常用分类体系的狭窄限制的答案。有一则趣闻讲述了一个化妆品公司的老板跟销售人员的故事。老板问销售人员:“我们公司卖什么?”她想听的答案不是化妆品,因为化妆品这个类别并不能揭示事物的核心,它没有命中公司产品核心的拓展面:公司的真正产品是美丽与青春。

经常,对于日常问题最具想象力的解决方式就是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克服狭窄的分类方法。下过一场冰雨后,费利西蒂的车锁冻住了,她无法打开车门。她很快就想到一个办法,用吹风机对着车锁吹热风将冰融化掉。当她想到自己真正需要的是热来源时,就能将吹风机利用起来,意识到吹风机更广阔的作用,而不仅仅在于吹干头发。在本章的开篇故事中,寻宝游戏的故事就是另外一个要跳出分类体系来挖掘事物本质的例子,只有跳出来时,我们才能发现门其实也是一块木板。

当要解决一个问题时,不妨问问自己“此刻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或“此刻到底会发生什么”。如果能根据更全面的特性来重新组织当下的情景和物体,并尽可能地触及事物的核心本质,那么,我们将不会被已有的分类体系所限制。

视野拓展:“人以群分”的坏处

我有一个朋友,她信仰犹太教,但是他们家住在一个基督徒为主的镇上。有一次,她义务去学校为孩子们解释犹太人的光明节。当我朋友走进教室时,老师喜笑颜开地跟同学们宣布:“孩子们,我想请大家一起鼓掌欢迎阿龙的母亲斯坦伯格夫人,今天她将给我们讲述光明节的具体情况,也就是犹太教的圣诞节。”

其实不是这样的。老师的评论也许对于某些人来说不会引起什么感受,但是也许会让另外一些人觉得不够友好或不够尊重。但是这种关于人的评论恰巧表现了我们分类的一种不利趋势。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利用熟悉的分类系统来帮助自己理解不熟悉的事物。比如,为了帮助孩子们认识斑马,我们会告诉他们斑马就是有条纹的马;为了帮助学生理解自由诗,我们就告诉他们自由诗是缺乏节律的诗。这种方式无疑丢失了概念本身很大一部分含义,而将这些新的概念仅仅看成是已有概念的不同形式。这位老师正是这么做的,她将光明节当成了孩子们熟悉的圣诞节的变体。在我看来她的错误在于自身存在的盲点,或者说是为了孩子们更好地理解而有意简化概念,而并不是有意忽视我朋友以及她的犹太教信仰。然而,当人们的团体身份被他人以这种方式削减时,我们也可以理解他们一定会反应很强烈。

如果仅仅根据个人所属的某一群体来看待他们,那么,这种分类就会导致我们对个人的认识很片面,比如将人看做男人或女人,黑人或白人,佛教徒或穆斯林,民主党或共和党,老师或律师等。这正是人们讨厌被分类对待的原因,即使这种类型可能是让人自豪的,比如说亚洲孩子都具有数学天赋。并且,这种分类也忽视了群体本身的复杂性。人们在脑子里创建一个群体后,会给它一个标签,然后就用几个词语来概括这一群体。例如,说天秤座人都追求完美。此外,人们还痛恨这种分类的原因是他们在很多方面并不完全适合这个群体的基本特征。即使是从统计学上来讲,整个群体的确拥有某些特征,但是我们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拥有那些特征。例如,财富 500强企业的首席执行官中绝大部分都是男性,而他们的行政助理大多是女性,如果有人认为女性只能担任行政助理,她们发怒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人们最痛恨这种分类的地方在于某些群体的基本特征是消极的。我曾经参加过一场讨论会,出席讨论会的既有男性也有女性。许多女性在讨论时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始发言:“男人……”并且,她们的语调绝对不是中立的,说话的时候她们翻着眼睛,摇着头,露出一丝鄙视的痕迹,就好像说“男人总是……”或“男人就这么想……”过了一会儿,小组中的一个男性站出来说:

“我有一个请求,请求在场的女士在发言时不要说‘男人这样’‘男人那样’,‘男人做了这个’‘男人做了那个’。你们能不能说‘有些男人’‘许多男人’,甚至是‘我所遇到的每个男人’,而不仅仅只是‘男人’?大家能不能不一棍子打死所有的男人?”他提醒了我们,这种将所有男性都分类到一个群体里的做法其实让我们的眼睛蒙上了灰尘,无法看到他们的个体差异。这是我们嗜好将人进行分类的主要问题。

小说家阿敏 马卢夫在其作品《身份的名字》中写道:“我没见过任何两个完全相同的黎巴嫩基督徒,也没见过任何两个相同的穆斯林,同样,在世界上,也不存在相同的两个法国人、非洲人、阿拉伯人或犹太人。每个人都是不可替代的。 ”马卢夫提出,几乎每个人都认同这一论断,但是,我们却经常不是这么做。例如,他在作品中写道,我们常常这样描述事情:“‘塞尔维亚人屠杀了……’‘英国人破坏了……’‘阿拉伯人拒绝了……’”因此,总是这样将所有人都归为一类并将一些“集体性的罪行”或集体行为及观点强加于所有人。

马卢夫敏锐地意识到每个个体都极其复杂,以至于每个人的特点都不可能被清楚地识别,因此,几乎人人都是自成一个单独的团体。马卢夫出生在黎巴嫩,直到 27岁他一直都生活在那儿,随后他在法国生活了二十几年。正如他所说:“阿拉伯语是我的母语……就是在阿拉伯语翻译作品中我第一次读到了大仲马和狄更斯。”然而,他对于法国的认同感也十分强烈:“我喝了法国的水和葡萄酒……我用法语写作,再也没觉得法国对我来说是外国。”有人问他到底觉得自己“更黎巴嫩”还是“更法国”,马卢夫就这样来回答提问的人们。但是听到他的回答后,听众们往往会驳斥他这种坚持既是黎巴嫩人又是法国人的观点。他们会说:“当然,当然。但是你真正的感觉是怎样呢?内心深处的感受?”

如果遇到这种问题,马卢夫不再微笑应对,因为对他来说,他们提出了一个关于人的认同的危险观点。他写道,他们假定“在内心深处,每个人都只有一种真正的认同,一种关于个人的‘基本真相’,一种由出生决定的一劳永逸的‘本质’(就好像一切都会随之而来)……而所经历的漫长生活却丝毫没有影响,只有最基础的认同决定一切”。如果当某人所属的不同群体相互发生冲突时,这种要求会更为突出。在美国内战期间,南部各州的年轻人被迫在忠诚于国家和南部之间作出艰难选择,当时很多兄弟都反目成仇。

人类在区分不同群体方面有很长的历史,一开始为了以某些极为恶劣的方式来歧视、迫害或贬低某些群体的成员。阿敏 马卢夫在这本书中提出的主要观点是:将我们的认同感仅仅建立在某一特殊群体之上,比如我们是德意志或法兰西民族主义者,基督教徒或穆斯林,这只会激发人们的狭隘爱国主义、宗教信仰或以种族认同的名义犯下邪恶的暴行。我们都听说过恐怖屠杀、种族清理以及迫害,都会疑惑为什么有人会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然而,当我们认同了这种观点,我们的忠诚必须奉献给某一个最“优秀”或最重要的归属团体时,马卢夫写道:“也许,我们就不经意间促进了这些悲剧,而等到日后再来回顾时,连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不要再给他人贴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