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挺帅的。”张正把报纸摔在了桌子上。丁大力,田小田吓了一跳。“你的分析结果跟罗森的尸检报告基本是吻合的。沈墨初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晚上的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我跟那个苟吉祥的信件都是邮差送来的,现在根本查不出来寄信人到底是谁,而且我有感觉,这两个人应该是同一个人。我问过前台,前台的人说那是一个女的,而且打扮得花枝招展,非常的妩媚。所以根据他的描述,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张苏。”“没道理啊,如果凶手是张苏的话,那她为什么要把我们巡捕房引到案发现场去呢?”“杀死沈墨初的凶器是那个旅馆里的一盏台灯。如果是一场蓄意谋杀,那个凶手为什么要选一盏台灯来作为凶器呢?所以我认为这不是一场蓄意的谋杀,而是凶手一时情绪失控导致的误杀。”“沈墨初和张苏勾搭成奸,苟吉祥有充分的杀人动机。”“如果是苟吉祥的话,那么前提一定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出轨了。可是以我目前的观察来看,她似乎并不知道。”
“发生那件恶心的事之后,我就回家了。看到墨初并不在家,可我明明在旅馆的大堂看到他了,我就在想,他会不会在旅馆的房间里面等我。”毛儒毅回忆了苟吉祥说过的话。“不管怎么样,通过今天的分析,无论张苏是不是凶手,她跟这个案子一定是有关系的,把她揪出来。”
毛儒毅和丁大力来到了一家旅馆。“我是巡捕房的,怀疑你的租客张苏涉嫌一起凶杀案,我们要搜查她的住处。”丁大力和毛儒毅一进房间,里面乱七八糟。
“来晚了一步,扑空了。”“不打自招,不然她跑什么?这正好证明她心里有鬼,搜。”“好。”他们开始搜索。毛儒毅一翻衣柜,看见了一张照片。
“沈墨初案的嫌疑人张苏现在已经出逃了,我已经把她的照片发放到了各个车站和码头,从她离开家的时间来分析,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离开上海。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要联系外地的巡捕来一块抓捕她,难度可就大了。跑了张苏咱们只剩下一个重要线索人物了,郭浩和张苏是情人关系,如果出逃的话,他们肯定是一块出逃。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们这个案子的线就断了。”“报告,刚刚接到线报,一个码头工人在清理仓库时,发现了证人郭浩的尸体。”
“枪伤,已经死亡。”丁大力道,“凶手是正面射击,子弹应该是从前胸直接射入胸口的,直中要害。”“从鞋印来看,犯罪嫌疑人身高应该是在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体重大约五十公斤,这些特征都符合张苏。”“张苏杀了郭浩灭口,郭浩手里有证据,傅强出钱让沈墨初收买郭浩,可是张苏暗中与沈墨初勾结出卖了郭浩,然后把郭浩关在了这个地方,准备从傅强那里把钱分了。”“继续。”“最毒妇人心,张苏竟然痛下杀手把沈墨初给杀了。这样的话,就可以独吞沈墨初的那一份。然后她向郭浩骗到了证据之后再杀死郭浩,最后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无影无踪。”“分析得很好,很有逻辑,但是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如果张苏蓄意杀害沈墨初,她为什么要选择在旅馆下手?一个公共场合,出去都有人目击,是不是太冒险了?而且她为什么不事先准备好杀人工具,而是用台灯来杀人呢?”“对啊,为什么啊?”“假如,假如张苏并不是蓄意杀害沈墨初的,而是一时失手误杀的呢?”“不管怎么样,张苏肯定是一个关键人物,找到张苏,就离真相不远了。”“想杀死郭浩的人并不一定是张苏,也有可能是傅强。因为如果杀了证人,他就可以逍遥法外了,为什么不会是他呢?”“你也别忘了,张苏已经消失了,沈墨初和郭浩也已经死了,线索全断了,怎么查呀?”“没错啊!”张正看了一眼证人郭浩的尸体,感觉不对劲。“快来人他还活着。快快快!”毛儒毅盯了一眼丁大力:“你眼睛是画上去的么?大哥?把活人给看死了。”“真没死啊?太好了太好了。”他们把郭浩送到了医院。“张探长,张探长,快给我们介绍证人的情况吧,他是不是伤势很重,就快死了?张探长,这起案件跟菜市场那起藏尸案有没有关联?”记者们和楼姗姗问道。“我目前能告诉大家的是证人郭浩的手术非常成功,很快就会醒过来。等他醒过来后一定会给我们提供一些很重要的破案线索,所以请大家相信我们,那凶手,我们一定会抓到的。谢谢。”张正走了。“张探长。”记者们还在那里追问。
晚上,一个“医生”推着医务室的车子来到了证人郭浩的病房。这个“医生”拿出了一把枪,对着郭浩又开了一枪。记者们把用来挡住他们的医院屏风弄了下去,开始拍照。巡捕房探长张正冲了进来。丁大力,毛儒毅,田小田也都冲了进来。毛儒毅用一条手帕包住了枪,丁大力张正出手瞬间降伏了那个“医生”,也就是傅强。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傅老板,这次你可死定了。”“我就是要郭浩死。”“其实郭浩早就被你杀了,我们只是把他的尸体搬到了医院里,然后请记者和医生配合我们演了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钓出你这条大鱼。”“你们敢黑老子?”“带走。”“是,是。走,走,快走,走。”“你刚才咔那一脚,真棒!”“大力踢的。”张正说完出去了。“毛警长,看这边,看这边,看这边,摆个pose,看这边看这边,摆个姿势,看这儿,毛警长,看这儿。”毛儒毅拍完照片出去了。
“儒毅,还记得我们俩之间的赌约么?”“我输了,我输了,大不了继续回巡捕房当巡捕。怎么了?再说了,你也没帮我什么呀。”“我没帮你这凶犯怎么抓到的?”“行了,张sir,就你这办法,是我爹十年前用过的,你这顶多算我爹一个学生。”“不管我跟谁学的,没抓到罪犯不就行了么?好像还不太服气啊。”“那是。”“行,要不怎么着,咱们换个赌法。”“什么赌法?”“知道你有实力,所以我就先把这个简单的案子给破了,你去负责沈墨初的案子,只要你能把沈墨初的案子给破了,你还是可以离开巡捕房。”“哈哈哈,放心,我一定会刷新你对实力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