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通,辛勇就开口,“我说老安呐,唉,我跟你说件事儿,今天晚上辛濯那小子突然带了个姑娘回来,说两人在处对象,你说我以为安晓跟辛濯在一间公司,慢慢能培养出感情来的,谁想到……这……真是突然!”
安胜武一听就急了,“什么?他怎么找到对象了?不是说他一直排斥这个吗?不行啊不行,他可是我安胜武的毛脚女婿!”
辛勇苦涩地说:“我当然知道,可谁让辛濯跟安晓没擦出火花来呢?今天辛濯带那姑娘回来,我们不同意,他跟家里闹翻了,说什么就算不同意他也要和那姑娘结婚,气的傲榕都把饭桌掀了,这保姆还收拾着呢!”
安胜武问:“哪家姑娘,那么大能耐?”
辛勇忍不住拍了下腿,激动地说:“你不知道啊,我真是要气死了,他找什么不好,偏要找落家千金,就是被段家离婚的那个,你说说他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不痴不呆,干什么要找个离婚的?”
“肯定是那女人不正经,狐媚的勾引小濯,小濯多单纯个孩子啊,我说老辛,你可不能让他们俩结喽,不然以后让人笑一辈子,走哪儿都抬不起头!”安胜武大大咧咧地喊。
“是啊是啊,可人家不听我的,我把他户口本扣着呢,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这小子完全让那姑娘给迷住了,连我们老俩都不认了,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让安晓努努力!”辛勇说道。
安胜武叹气,“那丫头也是个不开窍的,你说这种事儿,先把小濯给弄到手不完了?小濯又是个负责任的孩子,她偏不,现在倒好,让别人给抢了先!感情要说能培养就能培养出来,世界能又那么多单恋的?”
“行了,你也别急,咱们一起努力!”辛勇反过来劝老友。
两人又诉了一番苦,电话方挂上,秦傲榕问:“你打算让辛濯娶安胜武家姑娘?”
“以前我们是想联姻的,老安也喜欢咱家辛濯,可是俩孩子相完亲,辛濯没看上人家,这事儿又不能强求,于是我就让他把安晓弄到辛濯公司,让他们顺其自然发展,我哪里想到辛濯会这么快跟落家姑娘跑一块儿了,真是气死我也!”辛勇连拍几下大腿,一副恼恨的样子,“早知道当初就该想想办法,让两个孩子在一起,不然现在也不用烦了!”
秦傲榕也感慨,“安晓我见过,的确是不错,端庄大方,家世也好,要真是她当辛家儿媳,可是咱们的福气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可不能做过圈儿的事,不过你放心,老安为人我了解,一切他会搞定的,这样儿子到时候也怨不到我们头上来,反正现在别管跟谁,只要找个清白姑娘就行了,我要求也不高!”辛勇条件也跟着降低,一说儿子娶个离婚的,真是丢不起那人,再说他也不乐意儿子受那委屈,凭什么要个身子不干净的?
说到底上一辈人思想还是比较传统。
这一夜落洛睡的也不踏实,一切的一切太像梦境,她希望醒来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哪怕她没有和辛濯在一起,这样沉重的爱情,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消受的起。
天渐渐亮了起来,辛濯颓废地坐在地上,再看楼上楼下地上全都散落着东西,像是刚刚被盗窃过一般,这一晚他发疯了将家里翻个底朝天,想要把那户口本给带在身上,这是他唯一的希望啊!怎么能这样?将他的希望给毁了?
他一直无法从这个事实中走出来,他该怎么办?或许小洛此刻已经起床,为他梳妆打扮,准备嫁给他?一想到这里,他立刻去梳洗,一夜未睡,让他不免显得憔悴很多,他将自己清理干净,穿上提前准备的黑色西服,打上红色绣金花的领带,庄重中带着喜气,让自己精神抖擞地走出门。
开车出了小区,落帆站在绿化带旁边,左顾右看,看到他的车,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辛濯在落帆身边停下车,落帆从怀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包着的小东西,递过去说:“妹夫,这东西我可费了不少的力气!”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
辛濯太清楚他的意思,接过来拿出一看,他将东西放进车里,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递过去,说道:“晚上记着来取!”
落帆接过卡,连连点头,痛快地说:“行嘞,晚上我就在这儿等,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辛濯眸底闪过一丝苦涩,他点点头,坐上车,开车走了。他神色凝重,由于跟落洛急着结婚,没有时间征求落松的同意,他也能想到,落松不会轻易同意的,毕竟落洛刚经历一场婚姻,恐怕落松不会急于将女儿嫁出去。也是,哪个父亲不会心疼女儿呢?
所以他让落帆将户口本偷出来,先让他能与落洛结婚,他再到落家负荆请罪。让落帆帮忙太简单了,有钱就行!
明明是说好七点半来接她的,落洛坐在沙发上,她都已经穿戴整齐,正红色连衣呢子小洋装,领口与袖口还有裙摆下都是精致蕾丝边,背后有个巨大的蝴蝶结,使她看起来多了几个甜美,她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下面是白色蕾丝袜,长度在膝盖下面,脚上一双红色娃娃口高跟鞋,上面镶的钻为鞋子增添了几分高贵。
她坐在那里,明明是大喜的事情她却面无表情,看起来真像一尊娃娃,她的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剔透的肌肤,红色为主的妆,衬着她精致的五官,玲珑的让人碰都不敢去碰。
辛濯一向都是准时的,现在他迟迟不来,是不是意味着他反悔了?不和她结婚了?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难受是难受,可总觉得不该这样的,她想象中的结婚,是在众人的祝福中结合,这样孤注一掷,能够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