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他带着小洛走了,落帆原本看到父亲对母亲如此绝情想报复一下的,可又惧怕段煜麟没敢有所行动,然而不是他不主动就没人引他,要知道黄祥一直没对小洛死心,上次没有得到小洛他并未责怪落帆,他抓住这么一个突破口不肯放手,要知道除了落帆,他将离小洛更远。
得不到便是最好的,这在黄祥那里是一种最为恰当的解释。
于是落帆许久没有在娱乐场所露头,无聊之中再去的时候,便被黄祥盯上了。他手里没钱,哪里敢去什么夜总会、会所一类的高级场所,只能泡吧,一杯酒钱他还是能买起的。黄祥一听说落帆去酒吧,就知道那小子没钱了,跟落帆呆久了便能看出那小子只要有钱就可劲儿造,烧包的很。
落帆醉醺醺地从酒吧出来,搂着个姑娘,这里的档次自然不如会所那里高,不过好歹比没有强吧,一出来便看到黄祥,黄祥站在车边,手里夹支雪茄,穿着黑色的风衣,自以为是在演上海滩,自我感觉良好。
“落老弟,怎么什么货色都要?”黄祥悠悠地开口。
落帆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立刻笑了,“哟,黄哥!”
他身边女孩儿已经带了不悦的表情,那个胖子谁啊?说话这么难听?可一看他身后的车,女孩儿便隐忍着没有开口,知道他是有资格说这话的。
“走吧,跟我玩去!”黄祥招招手。
落帆自然乐意,黄祥玩的是什么档次的?自然比身边这个要好。他丢下身边的女孩儿,跟黄祥走了,女孩儿骂骂咧咧,也走了。
车上,黄祥便迫不及待地套话,这落帆也不是傻子,前阵子黄祥试探,落帆说不知道,后来似乎知道内情但不愿意说,所以他才挑了一个在落帆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问话,目的就是好问出来,落帆只要一喝了酒便没准了,再说他心底潜意识中又想报复父亲,所以很轻易地说了,“小洛啊,跟段煜麟了,还怀了他的孩子!”
这个消息就像是平地惊雷一般地将他给炸了,他忙问:“他们现在住哪儿呢?老哥可是给你安排了你喜欢的那型!”
落帆一听有他喜欢的姑娘,立刻将地址就说了,黄祥马上叫人核实,到了会所,给落帆一个他不玩的姑娘,打发掉了。
黄祥最不想的就是小洛跟段煜麟,她跟辛濯都没事儿,因为辛家不同意小洛,可段煜麟不同,段家上下都极其喜欢洛洛,他要是跟段煜麟抢人无异是和段家作对,他虽然不怕段家,可也不是段家的对手,所以这事儿就会变得棘手起来。
他现在一定要阻止,可如何阻止?这便成了问题。派出去的人回来的倒是挺快,可结果就差强人意了,小洛跟段煜麟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回去住,据说是住院了,他不得不让伺候落帆的女人暂时停下,继续套落帆的话,这才明白事情大概,辛濯不肯放手,结果把小洛给折腾进了医院,他又赶紧让人去医院打听,得到的消息便是洛洛已经出院,而到底去了哪里却不知道。
黄祥气的直摔东西,忙活半天好不容易看到机会,最后却得到这么一个令他失望的消息,他不由觉得落帆太可恶,话一句不说完,让他空欢喜。
洛洛的离开也让王芳松了口气,辛濯总这么闹她也有点吃不消,现在眼看离辛濯进去还有一半时间,他表现的太过冷静镇定,根本不像之前的那个,这令王芳总觉得挺纳闷,一个人的反应如果不是这个极端就是那个极端,精神很容易出现问题,她也担心辛濯不要在爱情上面最后弄成精神病。
她不放心,再加上心里烦闷,所以就去医院想问问脑外科的医生。
她问的医生就是给辛濯看病的那个,一听她说的这个情况便问:“他的伤不会恶化了吧,一般来说病人情绪容易激动很有可能是脑伤导致的,血块淤积压了脑神经就很容易情绪激动难以控制,你没问他有没有别的症状?比如头晕、暂时失明等等?”
王芳这才惊醒,是自己疏忽了,一来她不是脑科医生,二来她现在看等辛濯是以一个妻子的眼光去看,有了感情,没有把辛濯当成病人便不能理智地看待辛濯的反应是否是病理上的反应,她也沉浸在其中所以并没往那方面去想,这样看来,辛濯的不正常似乎都有了解释,他不是这样的人,反差这么大一定是有原因的。
匆匆告别医生,她赶回家,公公这几天也无心工作,儿子在拘留所他也不放心,总是在家里转来转去。
王芳也没顾上换鞋直接就走进屋说:“爸,我刚从医院回来,脑科医生说辛濯这种反常的行为有可能是因为脑伤加重所致!”
辛勇马上精神起来,瞪大眼睛问:“脑伤加重?”
“不错,从医学角度上来讲,像辛濯受到脑外伤,情绪激动的时候颅内血管都会收缩剧烈,这样有可能使原本出血情况更加厉害,血块压迫神经,就会导致辛濯行为失常,这样下去便会越来越厉害,非常危险的,咱们现在要赶紧让辛濯去医院检查!”王芳着急地说。
辛勇不敢大意,他知道王芳是经验丰富的医生,她说的话多半都是真的,于是便带着王芳赶去拘留所,两人到了之后,拘留所的所长对辛勇说:“辛濯的情况有些奇怪,虽然这两天他还是挺沉默,但管事发现他的动作明显迟缓起来,吃饭非常慢,有时还弄的桌子上都是,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也不说,我还正想通知你呢!”
王芳一听就惊呼起来:“他恐怕是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