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疯了?快停下!”洛洛尖叫,这种车速,她没尝试过。
他丝毫不予理会,面色沉静,完全没有受到她惊叫的打扰,就好似平常开车那般,只不过车速令人心跳加快罢了。
洛洛只觉得这一路就像在坐极品飞车,由于马上就开到市外,连红绿灯都没有,这一路便疾驰到了山脚下。
天上星光点点,夜色下的大山给人一种神秘而肃穆之感,这里万籁俱寂,本应是很美的景色,却因杳无人烟而令洛洛害怕,这种地方就是小说中杀人灭口之地,通常都是化做白骨都没被发现,她的手紧紧抓着车把手,面色苍白而紧张地盯着前面的路,段煜麟的车子在疾速上山,险要的盘山路,就连拐弯都没有减速,更多的时候她都是一声不敢吭,有时拐弯明明看到前方就是悬崖,只觉得车子一边已经腾空,她失声尖叫,他方向盘猛打,却又回到陆地上,这种惊险的刺激不只一次,她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嗓子喊的也冒了烟。
段煜麟的表情依旧十分冷静,没有看出冲动也没有暴怒,和平时的他没什么两样,其实他经常面色无波地将对手置于死地,这点飞车只是小意思。
车子快速冲上山顶驶至悬崖边,原本是他握着她的手,不知何时起,她已经抓住他的手臂,声音颤抖,“段煜麟……”
刹车踩到底,洛洛只觉得自己在往前冲,如果没有安全带,她一定会撞出玻璃,车子堪堪在悬崖前停住,从她这个位置来看,只看到黑洞洞的悬崖,明亮的车灯都没能照到底,仿佛下面是个无底洞,她坐在位置上喘气,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
段煜麟在接电话,刚刚他的电话一直在响,他专注地开车,没有接听,而她专注地受惊,连电话响都没有听见。
段煜麟平静地说:“我和小洛再在外面呆会儿!”
“嗯,是回去过,想起来有东西要买,又出去了!”
“饿了就让他先喝奶粉,我们过会儿才能回去!”
“好了,先这样吧!”
是常怡舒打来的电话,段煜麟迅速应付几句便将电话挂掉,他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走到另一边,将车门拉开,给她解下安全带,将她从车里拖了出来。
她下了车,腿一软便坐到地上,声音颤抖着说:“我……腿软、站不起来了!”
他捉住她的双肩,将她用力一提,她被贴在车上,固定住,防止滑下来。他的胸腔紧紧压着她,给她形成一个逼仄的空间,山上冷风吹来,将里面完全打湿的衣服立刻吹透,使她忍不住打战。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将她包住,抱着她放到后备箱上,他凝视着她泪光闪动的双眸,沉声问:“刚刚有没有想到宋清媛?有没有觉得座椅脏?”
她摇头,是啊,命都快没了还想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他深深地看着她,浑厚的声音夹杂着热气喷在她脸上,“她坐过的车都被处理掉了,现在这些车,她都没碰过!”
“嗯!”她低应一声,眼眸垂下。
他清楚看到她那纤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让他忍不信伸舌去****,而她就像受惊的兔子般想要躲开,他哪里肯让,把她牢牢地按在怀中,按照自己的心意将她睫上的泪舔去,然后捏起她的小下巴,稳而准地衔住她的唇,她不愿配合,死活不肯张嘴,他的大手在她腰间轻捏,她条件反射松了牙关,他熟络地撬开她的贝齿,在她唇齿间流连,里里外外尝个遍。
千万不要以为谈了恋爱的段煜麟会变成小绵羊,通常他觉得难以解决的事都会用强硬的手段去处理,比如说小洛对副驾驶座的抵触情绪,那么他宁愿用另一种方式让她去记住、去恐惧,也不会让另一个女人来影响他与她之间的关系。
无疑,他是霸道的,在感情中,他一直引导着她或是强行拉着她拽着她,跟上他的步伐。他是一个追求成功的男人,无论是事业还是现在的感情,他想要的一定会得到,包括她的爱。
广袤天地,天幕沉沉,他细碎的吻令她从恐惧到沉沦,破碎的轻吟声从那檀口中吐出,他火热的吻在她颈间游移,因为怕她会冷,所以他的西装仍旧将她包的严实,连手臂都被捆在里面。
此地没有人烟,月明如昼,将两人照的格外清晰,他几乎将她完全压在后备箱之中,而她也完全没有思考能力,从刚刚的惊魂立刻到现在的激情,转变快的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与她的低喘,夹杂着她因为难以抑制而吟哦的声音,疏影斑驳的树木沙沙作响,奏成美妙的小夜曲。
这样的夜太令人沉醉,太令人冲动,十个男人中几乎有九个不会抑制自己的欲望,可最终,他还是放过她怀中的人儿,没有再进一步,因为她生完福宝没有过百天。对于他来讲,自己隐忍一些没什么,最重要是她的身体,不能落下什么毛病。
一番缱绻缠绵,他再将她放回副驾上,她已经没了任何意见,也不再想起宋清媛之事,脑中闪过的都是刚刚如同飞宵云车与他爱欲的索求。
车子平缓地向山下驶去,车速并不算太慢,但是比来时明显平稳很多,令人感觉不么害怕,等车驶到山下,她终抵不住崩溃的神经,歪头睡了过去。
前方弯月如刀,黑色的车子在公路上无声滑行,车内比车外还要安静,他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就这样一种表情地将车开回了段宅。
段启海的车子已经不见,常怡舒还没睡,看见段煜麟抱着洛洛进门,她立刻站起来轻声问:“这是怎么了?”她扒头往他怀中看一眼,问他:“怎么小洛脸惨白的?你怎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