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还是收拾收拾,赶紧回澳门读书去,别再在外面瞎晃悠惹事生非了。”
汪家豪无奈一叹,拍拍女孩的肩,就要叫车。
秋儿急了,忙拉着他的手,“汪大哥,问题真那么严重嘛?”
“你应该也的你姐说过,他的小叔就是港城的警务处长,在这里,连最大的黑帮组织都不敢随便乱来。”
秋儿彻底沮丧了,呜呜哭了起来,“我,我怎么知道嘛!表姐都说顾西爵温柔绅士,为人正直正派。竟然背地里这么欺负人!”
汪家豪很想说,你不去欺负人家老婆,人家会无缘无故来跟你一小丫头较劲儿,不无聊嘛!可看着她哭得那么可怜,他又不忍心,只得随便劝了几句,半推半就着将人送离港城,赶紧结束这麻烦。
办完事后,汪家豪立即回了云染酒店,找到刚刚开完一个重要会议的顾西爵,解释说明。
“爵,人已经送走了,这事儿……”
“家豪,你也知道我是对事不对人。只要事情解决了,其他的就不多说了。”
“爵,之前我……”
“家豪,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不愉快的,咱们都别再提。你我为云染酒店管理奋斗了整五年,我希望以后咱们还能继续合作。”
顾西爵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汪家豪,汪家豪有些疑惑,接过一看立即变了脸色。
“爵,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能……”
顾西爵举手打断话,笑道,“家豪,你为云染做了多少事我都看在眼里,这些是你应得的。别紧张,签下这份股标让渡书后,你这一辈子都得绑在这里为我们的董事长顾谈妙然夫人打工了。如果你觉得在女人手下做事屈尊了,那我也不强求。这些股票我可以折现给你,要离开,要另行创业,做兄弟的我都绝对支持到底。”
刹时,汪家豪胸口冲上一股酸涩,眼眶发刺,似乎现在这一刻才终于看清了这个相伴五年的好友。
“爵,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就是卖身契我也签了。”
男人间的友谊不需要太多废话,汪家豪先前因秋儿的事对顾西爵产生的那些疑虑不安都彻底打消,没有什么雄辩能胜过眼前的事实。
签完后,兄弟俩又就最近各自忙碌的工作情况进行了简单的交流,兴致之下,还喝上了几杯小酒。
末时,顾西爵忽然蹙眉问汪家豪,口气颇有些严肃,“家豪,对于我没告诉你们我的家世情况,你是不是也很生气?”
汪家豪没想到他人突然问这事儿,这会儿酒精入脑,也没什么顾虑了,直言道,“何止生气啊!你小叔顾大处长来的时候,我还真想揍你几拳。这是做兄弟的么?感觉你从认识开始,就没把咱当自己人。够阴险的!”
顾西爵一听如此直白的指责,先是一愣,接着往汪家豪的红酒杯子里倒进了多半的白酒,汪家豪得正起劲儿,完全没注意男人的这种小动作。
“不过后来想想,这人不愿谈自己家事,都有自己的原因和难处。跟你认识这么久,也知道你不是喜欢仗势欺人的人,不管你家世好坏,你待咱也算是真心实意。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你不想告诉别人,应该也有你自己的难处吧!”
顾西爵咳嗽一声,“其实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只是刚开始不想给大家交往造成什么压力。后来,觉得找个适当时机再说也不迟。再后来,就觉得大家都是生死相交的铁哥们儿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时间久了,就自然而然地不了了之。”
汪家豪丢来个大白眼儿,“你是不了了之了。你知不知道好几次酒店出大事,我都快急得肠子发青了,你还一副老神在在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最后都解决得那么漂亮,让我崇拜得要死!原来,那次工人意外死亡集体罢工,还有上上次婚礼上集体中毒,上上上次经营证差点儿被调销,都有你的小叔背后帮你解决啊!让咱白担心了,怨啊!”
“去!这些事,除了涉及到警务系统的事,让小叔帮过一次忙,其他都是我想办法解决的。也不对,经营许可差点因为有人在酒店藏毒被调销,这事不知是怎么突然解决的。其他的我也碰了满鼻子灰……”
汪家豪猛喝一口,喃喃着这酒味儿怎么有些怪,又哼哼起来,“爵,我真好奇,你家到底是什么背景?”
“别提了,提了就烦。我已经十年没回过那个家了!”
“十年!”
汪家豪惊得一下跳了起来,抖着手指儿指着瘫沙发上的男人,“你,你个不孝子。”
顾西爵不以为意,扯掉领带,苦笑一下,“要我回家,老头子的第一话一准儿跟你一个样儿。”
汪家豪的下巴差点儿掉下来。
“爵,你这会儿都结婚了,总得带妙然回家看看吧?”
“我只想过带妙然见我妈,和我大哥他们,其他的,还没考虑。”
这得多大的“仇怨”才能让人十年不归家,娶了媳妇也不想回呢?瞧着好友淡下去的脸色,汪家豪突然同情心大泛滥。果然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顾西爵突然又道,“家豪,其实之前妙妙也说过同样的话,我也没怎么上心。我总觉得这是我自己的事,说了也没用。告诉你们,只会让你们担心。”
而女人又是个敏感体质,要说了,不但无济于事,更会影响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夫妻关系。他自己很清楚,他俩这婚姻太仓促,里里外外都有不少动荡因素。他可不想让无谓的事,再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在两人的关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