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啊?竟然大庭广众地拿东西砸人,谁教的这么野蛮的小鬼啊?太没有礼貌了。”
韩惜缘冷冷地盯着慕容冬儿,一言不发,手中轻轻抛起刚才的弹药!一颗晶亮的冰块。
一道柔美的声音霸气响起,“我家的宝贝儿,怎么了?他砸的人就是刚刚无耻下贱地仗着大人力气欺负一个这么小这么可怜的小女孩,有错了么?礼貌什么的东西,那也是要看对象的,对于那些没人性没良心的畜牲,不要也罢。”
韩小优抱着小月月跟了上来,看清儿子砸的对象,心下有数了,冷笑道,“儿子,砸得好。”
韩惜缘冷哼一声,才道,“没见红,还不够。”
小月月手上还流着血,光洁的地板上落了不少,染红了少年漆黑的眼眸,回头直盯向慕容冬儿,吓得她立即缩了缩身子,就要往后躲,哪知道回头就撞上个高大的身影,抬头迎上一双更加森冷的眼眸,顿时吓得她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直,刚好落在了打碎的玻璃杯上,痛叫一声,大腿下迅速渗出鲜红的液体,却没有人敢上前帮忙。
“爸,我能处理的,你不该这个时候出来。”
韩惜缘有些不满,见血的工作被父亲无端端地抢走了。
韩希宸没看儿子,直接走向妻子,说,“救人比报仇更重要,不要被自己的情绪充昏了头,轻重不分。”
韩惜缘暗咒一声,忙回头去看小月月。
妙然在这时候挤进了人圈儿,一眼就看到了小月月,吓了一跳。
“月月,这是怎么了?小优,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与此同时,华冉枫跟几个保安也跑了过来,而顾西爵被之前派来通知的韩惜缘的保镖引了过来,一群人齐聚于此,场面就闹大了。
韩希宸立即做了指示,将场子移到了隔离的房间里,连同慕容冬儿也没拉下。
这下,慕容冬儿几乎是被抓了个现形,心头慌乱不矣,她怎么能料到自己的小动作会被个小鬼看到!
韩惜缘到场时,本来是想避开小月月的,哪知道被眼尖的小家伙瞅到,他就躲了起来,可是想到这小鬼爱迷路,心头又放不下,不得不找人去通知顾西爵来领人。
他也没想到,跟着小鬼东绕西转的,居然碰到慕容冬儿这恶心肠的女人,竟然偷偷对个小娃娃下毒手。怎么说,这小馋妞小路痴兼小色妞儿都是自己罩的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伤,这口气不出,他就不佩当黑龙组的少主子。
“我没有。是她突然抓住我的包,酒才会洒下来的。你们做家长的为什么不看好孩子,让她乱跑,还乱拿人东西?”
“贱人,你胡说八道。我明明看到你便把那个熊猫坠子从她手里抽出来,弄伤人,还把她推开差点就撞上花瓶,你还敢狡辨!信不信本少爷割了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也别想发出声儿!”
“你……你们根本就是仗势欺人,信口胡说。西爵,你……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伤害一个小孩子,我那么喜欢孩子的啊……我看她哭了,我还让侍者去帮她找妈妈……”
宴会主办人仍然在帮忙打圆场,毕竟慕容家的老爷子还在场外,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的,于是,那个侍者被叫了过来。
一问之下,果然如慕容冬儿所言。
如此,一切似乎又变成了一场误会。
可韩惜缘仍然不放弃,“你说你没欺负小孩子,那你的熊猫掉坠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血,那血是哪里来的?你不要说你刚才自己摔倒是把自己的血蹭上去的?”
慕容冬儿一看,就要伸手去拿,立即被一颗冰块给打中手。
“你要敢碰一下那证物,就代表你心里有鬼,你心虚!你说你没欺负人,那走廊上有摄像头,可把刚才的一切录下来了。要是大家不相信我的一面词,可以,咱们就让录像机来说说真相,看这贱人有没有推小月月撞墙。”
顿时,众人噤声不语,面面相窥。
而门外又走进来一人,低声劝说顾西爵,顾西爵眉峰狠狠一皱,就要拒绝时,那人却朝另一方打了手式,屠军也走了进来,直接到韩希宸面前说了几句话,韩希宸同样脸色不虞,却只看了顾西爵一眼,将儿子一提,竟然直接就离开了这是非圈儿。
妙然急道,“爵,我想先带小月月去医院,我怕她刚才真摸到金属,万一得了破伤风就不好了。”
顾西爵暗暗咬了咬牙,眼光冷冷地扫过了慕容冬儿的泪颜,沉下了几分,说,“好,孩子的伤要紧,我们先去医院。”
但他并没有回应那个游说者不追究此事,就算要顾及慕容家的面子,就算慕容家是港澳搏彩协会的终生荣誉会长,连岳父大人都要给其几分薄面,连大哥都出面游说韩希宸一家避嫌。
可伤及他的家人,他怎可就此罢休?
慕容冬儿,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也许该一并列入他的调查范围了。
本来是一家人高高兴兴来赴宴,结果又败兴而归,还要去医院。
顾西爵一路上紧锁着眉头,一声不吭。妙然一直安抚着女儿,直到了停车场才发现身边护着她们的男人沉默得有些不对劲儿。
“爵?”她连唤了两声,顾西爵才从沉思中回了神,朝她安抚性地勾了勾唇,抚了抚她的头,叹息一声道,“妙妙,抱歉。”
妙然不解,“这只是个意外,又不是你的错,道什么歉呢!”她看了眼怀里情绪已经平覆的小宝贝,舒开眉峰,柔声道,“幸好是低度果酒,好像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回头只要把这手包扎一下,应该问题不大的。真要道歉,我这做妈妈的没看好孩子,可首当其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