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爵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吻了吻妙然,又吻吻女儿,拿出车控钥匙打开了汽车锁。
其实,他的抱歉全源于慕容冬儿,若非自己薄情寡义辜负了这个女人,或许就不会屡屡闹出这一连串事件。
他迅速将一件件“意外”排列在脑海里,隐约发觉这其中可能存在的潜在联系,而愈发觉得,问题的主因其实都源于自己。
霍子铭约妙然一叙,怎么偏偏好就碰到他和慕容冬儿?跟大哥齐聚的晚宴上,慕容冬儿突然打电话非要他去拿查查?
妙然在竞标演讲前突然失踪,慕容冬儿出现就找到妙然?
现在,连迷了路的女儿也撞上慕容冬儿,“意外”受伤?或者如韩惜缘所言,要不是他们一家人刚好在场,女儿这会儿就可能不是破个小手,而是撞上花瓶连小脑袋也……
他不由得倒抽口冷气,初时觉得惊讶不可思议到越想越不得不接受的沮丧,让他更加自责。
慕容冬儿怎么会变得那么歹毒的一个女人?记忆中的她,明明不是这个样子啊?怎么女人妒嫉起来,会变得如此可怕吗?连无辜的孩子也不放过?
想到这里,他立即掏出手机拨给了屠军,说,“大哥,这件事,不可能就此算了。能不能帮我把那个录相搞到?什么,已经被人删除了?”
“妙然。”
一个熟悉的女声叫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响起,夫妻两朝那方看去,韩希宸揽着韩小优走了过来。
“这个是我们常带在身边的止血药,效果非常好。你先拿着!”韩小优一来就将一个小白瓶子塞给了妙然,满脸歉然,“妙然,今晚的事真抱歉,要不是小缘他……”
两个女人互为安慰,聊了起来。
顾西爵接到韩希宸的眼光,直觉对方有话要告诉自己,便移开了一步。
这个****魁首想来年纪也不小了,可近看怎么也不觉得,这张漂亮过火的脸蛋的确让男人也有些恻目,然而,却丝毫无损于男人身为黑暗帝国霸主的强悍气势。
“小来很快就回来了。”
“小来?”顾西爵有听没懂。
“我儿子的小名。”
“嗯,刚才小月月的事,还要多谢令公子。若韩先生不嫌弃,那顿饭就由我顾西爵做东吧?”现在觉得这顿饭已经不是单纯的应酬,两家人的脾性倒真是有基础成为真正的朋友吧!
“再说。”
韩希宸突然移了目光,看向另一方,很快那里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似乎有黑影闪过,他还没看清,又听韩希宸沉喝一声。
“出来,还磨蹭什么。”
“爸!”
韩惜缘的削瘦的身影突然从一根柱子后闪了出来,脸上还有被捉到身影时的沮丧,不过看到妙然怀里的小肉球时,表情又换上了担忧和同仇敌忾。上前就将一东西扔给了顾西爵,顾西爵接住后发现是个U盘,有些疑惑。
就听少年说,“摄像内容,我已经看过了,拍得很清楚。完全可以做为陈堂证供,那贱女人绝对跑不掉。如果要本少爷做人证的话,恐怕因为我年龄太小,在法官大人和陪审团对我的采信度不高,有了这东西,那女人就百口莫辩了。”
顾西爵讶然,没想到刚才大哥那里得不到的东西,竟然就这样轻松落进他手里了。这黑龙组的动作,可真不是一般的快啊!看来,跟韩家的交往,以后是再所难免了。不过,他的兴致倒真是起来了。有这样性情中人的朋友,是****又如何!
韩希宸已经出声下令一家打道回府,没有再做过多的停留。不过临走时,又低声说了一句“五年前,那个女人”,让顾西爵的决定再一次做了更加确切的调整,目标更加明确。
到医院给小宝贝洗了眼睛,包扎伤口,等到回家时,小家伙已经沉沉睡去。
进屋后,妙然抱着孩子进了宝宝房,顾西爵拉住她说怕孩子受了惊晚上又哭醒就一家人一起睡,妙然摇了摇头,说孩子大了,应该习惯一个人睡,没必要搞得那么娇弱,让他先去洗漱。
顾西爵看着女人坚持的表情,也没多说,他还有很多问题要思考,必须尽快拿出解决办案来,便先进了浴室。
等到他出来时,妙然也刚安抚完孩子回来。
他将擦头的毛巾甩开,上前抚了抚那张明显疲倦的脸,“很累么?我刚刚帮你放了水,加了些按摩精油,你先去泡泡。”
“嗯。”妙然笑得有些无力,握了握男人还有些湿润水气的温暖大掌,拿了睡衣进了浴室,没让男人看到自己脸上的慌乱落寞。
顾西爵一边思考着请保镖的事,一边走进了厨房,想给疲倦的爱妻冲杯热牛奶,做点夜宵。本来今晚该是他计划许久的浪漫之夜,可是被这意外一打破,只能如此了。
不过他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失落,隐约之间,感觉到夫妻长久相处的一种平和安定。除了两性间缠绵的激情期待,更多的还是相濡以沫的绵长温情更令人觉得安心。
而此时,浴室里的妙然将整个身心浸入水中后,安静的空间里,还飘荡着男人刚刚沐浴后的男性刮胡水香味。
她的身心却陷入一种矛盾的煎熬中,男人不知道,就在刚才的空隙里,慕容冬儿给她打了电话……
“谈妙然,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第一也是唯一一个男人,是爵。我把我最美好的五年青春都给他了!新闻报道?哼,你跟他在一起这些时间,难道就没发现,他是个极重隐私的人吗?他从来不喜欢把我们的关系暴露在媒体面前,我们每年夏季都会去苏州看望他母亲,在那里共度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