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白.里烟.曼香
我的名字叫做曼香.我出生在冥城里一个名字叫做风原的村庄里面.我还有一个爱护我的姐姐以及父母.
在风原的后面有很大的一片初木花树林.小时候的我会常常和姐姐一起在那里游戏.姐姐还会教我一些很好玩的幻术.她会教我如何地去自由地操控着风的力量,然后让风去带动着满天的初木花瓣在舞蹈.只是我太笨了,我一直也学不会要怎样才可以让那顽皮的风听我的话.
姐姐,不行啦.都怪我太笨了,你教我的幻术我根本就学不会.我对姐姐说.
于是姐姐走到我的面前来蹲下身子用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曼香不笨,只怪姐姐不能很好地把练习幻术的要领教会你.来,让姐姐再用一下幻术给你看,你一定要学会哦.
然后我就看见了姐姐召唤出幻术灵力来很从容地自由舞蹈着漫天的初木花瓣.那些初木花瓣不断地在姐姐的身围飞旋着一圈又一圈.而姐姐在中间也就快乐得像一个没有任何忧伤的精灵.最后姐姐则操控着风把那些初木花瓣列成一条队给吹送起来直到我头顶上的那一片很高远很高远的天空.而我则高高地仰着头,望着那些渐去渐远渐模糊的初木花瓣出神.
怎样.学会了吗.姐姐走过来对我说.
于是我回过神来望着姐姐摇了摇头.
也没关系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总会教会你的.姐姐笑着说.
有一次.姐姐要到初木花树林里面很深很深的地方采药的时候,她俯身下来亲着我的额头说,曼香乖,听姐姐的话,记住不能够乱跑,要在这里安静地等姐姐回来哦.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就看见了姐姐一个人独自往初木花树林更深的地方走去了,只留下了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里没有动.
不久之后,在姐姐采满了一个箩筐那么多的草药而从初木花树林的深处走出来的时候.我就迅速地跑到了一棵参天般高大的初木后面藏身起来.因为我想让姐姐紧张一下我,我讨厌经常被她丢下来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失落的感觉.当姐姐回到了我原来所要等待的地方而发现了我不见了的时候,我终于是如愿地看到了她因为不见了我而慌张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在茫然地四周张望着,口中不断地大声呼喊着我的名字.然后我就突然地从一棵高大的初木后面跳出来,让姐姐看得见我.于是姐姐就走来到我的面前,样子似乎很生气地高高举着一个手掌在半空中要向我的脸上打过来——尽管她是如此对我,但是我还是明显地看到了在她眼中因为找到了我之后所流露出来的欢喜.
你为什么要这么顽皮.姐姐语气粗大地说.
谁让你丢下我一个人在寂寞呢.我任性地说.
然后姐姐突然地将我用力地拥进了怀里,接着我就分明感觉到在我的脖子上有热泪滚下来的烫灼.
对不起.曼香.都是姐姐不好.姐姐以后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姐姐掉着眼泪说.
我听了姐姐对我说了这句话之后,我的心狠狠地痛了起来.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姐姐一直以来都是最心疼我的人.只是在口中的那一句对不起我却没有勇气说得出来.
在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和姐姐,父母都会跑到有着白色瓦片的屋顶的脊梁上坐着.我会很孩子气地躺在母亲的怀里,细细地聆听着母亲对我说着许多古老的故事,望着星月的光辉在母亲的眼睛里,头发上,肩上,衣衫上跳跃.当有一颗炫丽而急速的流星从高不可触及的天顶上滑过去的时候.我会望着在流星消失不见的天边而望得出神.
曼香.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在我身旁的姐姐对我说.
姐.这个世界很大的吗.我问.
当然很大了.姐姐说.
那到底有多大呢.我问.
很大很大.大得即使是曼香用掉一辈子所有的时间去走也不能够把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地方走遍.姐姐说.
姐.那你知道那个地方叫做什么名字吗,它距离我们远吗.我用手指着刚才有一颗流星消失的地方说.
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间这样子问呢.
因为我先才看见了有一颗星星掉在了那个地方.而我曾听母亲说过在那些星星掉落的地方会住着这个世界上万能的神,他可以帮助任何的人实现任何的愿望.我要去那个地方找他,我要他帮我实现心愿.我说.
原来是这样.姐姐答应你.等你长大了之后,我就陪你去找那个地方.姐姐微笑地看着我说.
一言为定.我说.
……
在我愈发长大的时候.我就发现我的样子愈发美丽,美丽得倾城倾国.当我平常时在风原村里走动的时候,我总是可以很容易地就发现有许多的男人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窥视着我.因为我拥有着足以让全天下的男人都心动的艳丽容貌以及挺拔的身躯.有时候我还会听见有一些村里的男人在我背后议论着说像我这样子天生丽质的女孩在整个风原村,甚至在整个冥城里都是罕见的.罕见得就好像一场百年一遇的流星雨,足以让所有的人嫉妒,惊叹,羡慕.
到了我20岁的时候.冥城里的王,切尔斯,因为重病得无药可救而驾崩.然后在切尔斯王还是尸骨未寒的时候,在冥城里所有在王庭中有一些权势的诸候大臣都开始为争夺王位而揭开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明争暗斗.
有一次.在黄昏的太阳还挂在墙头上的时候,我和家里人正在屋子里面吃着晚饭.突然就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从敞开着的门口外面闯了进来.这个男人身体高大而肌肉发达.他的长到披肩的头发凌乱地散落下来,面容虽然有点落魄的灰尘,可是依旧无法遮掩得到他的俊美.他身上所穿着的衣服虽然已经明显地被某些利器割得破烂不堪了,但是我依然可以看得出在他的身上的衣服在没有破烂之前的华贵而炫丽.
救——我.这个男人看样子似乎非常艰难地说出了这两个字之后就在我的面前俯倒了下去.当他俯倒了下去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在他的后背上已经被一支尖利的箭深深地插了进去.那些大片地沾在他的后背衣服上的血液已经变得暗黑了.
当我想起了这个男人在倒下去之前说的那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乞求而略带一种凌驾于任何之上的气度.于是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对母亲说,母亲,我们救活他吧.
母亲用她厚实的手抚摩着我的头发说,我善良的孩子,你不用紧张,我们会救他的.
然后我们就决定把这个落难的男人收留了下来.
接着父亲把这个男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抱回到了房间里的一张床上俯躺着.然后父亲用手把插在他背后的那支箭迅速地拔了出来,再在伤口上面轻轻地敷上了一层治疗创伤的草药,最后父亲在他受伤的胸背上缠绕上一圈一圈坚厚的白色绷带.
接下来的好些日子里,这个男人都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当中.我问父亲,父亲,他会死掉的吗.父亲样子忧伤了一会后就对我说,或许吧,若然他在以后的10天之内都还不醒过来的话,我想那么他永远也就不会醒过来了.也就是说他将会永远地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当中,可以呼吸,却不能有任何的动作,包括说话也不能.父亲说完了这些话之后就转过头去望了望正躺在床上昏睡着的这个男人,不说话地望了一会之后父亲就走出了房间.而我则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呆呆地望着这个男人,他表情安静得就好像睡着了觉一样.在我用我的手帕替这个男人擦干净了脸上的灰尘的时候,我就清楚地看见了这个男人轮廓分明并且俊朗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看着看着这个男人昏迷不醒的样子的时候,心情就突然地难过了起来,不开心了起来.
在后来这个男人昏迷的10天日子里.他有时候会样子痛苦地突然醒过来,然后又挣扎着昏厥了下去.有时候他醒过来的时候还会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让我看见得心疼.
在这个男人一直昏睡到第14天的时候,在我们都失望地认为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再醒过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却突然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地从昏迷当中醒了过来,并且再也没有晕厥过去了.尽管他还是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3天以后,这个男人的身体康复得已经可以明显地说出话来了.我问他说,你叫做什么名字呢.
沃西卡.他说.
你为什么会受伤的呢.我问.
因为有人要暗杀我.沃西卡说.
那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姐姐问.
冥城的王宫里面.沃西卡说.
王宫?你是什么人?母亲问.
如果我说我是冥城里的二皇子,你们会相信吗.沃西卡说.
你们这次救了我的命我会记住的了,等我回到了王宫里面的时候,我会派人来为你们送上一笔可观的报酬的.沃西卡接着说.
其实不论你是什么样子的身份,我们都不会在乎.并且我们救你也不是为了什么的东西.请你身体在到了完全康复的时候就马上离开这里.因为我们只想过安定的日子.父亲说.
我可以明白的.我想我再过10天就会离开这里.我也决不会给你们带来什么连累而让你们受伤害的.沃西卡说.
从此以后的10天里,沃西卡几乎是再也没有说过什么话了.他只是整天整天地在安安静静地养伤,甚至是他连房门也没有踏出过半步,因为他说过他只要一走出这座屋子的门口就有可能被想杀死他的大皇子的手下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