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放心,他不一样。”庄之斯开口道。
庄家正夫几乎要疯了,“哪里不一样!?”
“他和蒙家没有关系。”庄之斯说道。
庄家正夫愣了下来。
“父亲。”庄之斯认真地看着庄家正夫,“你是女儿的父亲,所以,女儿不想瞒你,女儿已经下了决心,他会是女儿的夫君,唯一的夫君。”
庄家正夫张大了嘴,但是看着女儿那般决然的神色,却说不出来了。
“父亲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嫡皇子的身份,女儿高攀不上。”庄之斯的神色转为了黯然,“不过,我不会放弃……”
且说安王和安王正君从宫中回来之后,安王正君便跟安王说了先帝十四皇子的事情,也讲了自己的担心。
安王听了之后,叹息一声,“你放心,陛下和凤后都是明理之人,不会因为这样而责备于灵的。”
“也不知道于家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一辈子居然……”安王正君抱怨还未说完便被安王一声沉喝给打断了。
安王厉色喝了一声,“于氏!”安王自从成婚之后,便甚少这般称呼安王正君,如今却重提了这个称呼,可想而知有多么震怒。
安王正君浑身一凛,随即立即跪下,“殿下恕罪。”他到底着了什么魔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先帝十四皇子再不好也是皇家的皇子是先帝的儿子是妻主的皇弟,“殿下……我……”
安王见了他这般,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弯腰将他扶起,“本殿知晓你有口无心,但是外人不知道,若是你这番话被外人听去了,那便是本殿也保不了你!”
安王吓红了眼睛。
“我知道你对这门婚事很不满,可是,十四皇弟再如何不是,他也是先帝的血脉,是我的皇弟,而且这门婚事也是陛下亲自指婚的!”安王不得不继续说下去,“如今先帝一众皇女当中便只有我一人一枝独秀,这自然是极大的荣宠,可是锋芒过盛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如今朝中多的是眼睛盯着我,还有那些御史……如今陛下信我,但是三人成虎。”
“陛下是不是也……”安王正君惊恐地说道。
安王摇头,“陛下应该还是信我的,否则今晚便不会……”她想起了永熙帝所说的那些醉话,便打住了没有往下说,“这一次陛下启用康王,也应该是不想让我这般惹眼,既然陛下有意维护,那应该还是信我的,只是,方才那些话,往后不可再说。”
安王正君用力点头。
安王见了他这般惊魂未定的模样,“今晚你的处理便很好,康王和乐王与十四皇弟是同父所出,她们的正君教训几句倒也没有什么,可是你是于灵的兄长,又是本殿的正君,若是你也指责一份,明面上你是占了理,但是却又更多的不妥之处,凤后做出这般小惩,想来也是因为陛下用意用康王的缘故。”
“殿下……”安王正君有些后怕,当时他并没有想的这般的深,不插手,那是因为实在也是厌弃先帝十四皇子。
安王伸手搂着他,“好了,我不是有心吓你,只是,我不希望你被眼前的尊荣蒙蔽了眼睛。”
“对不起……”安王正君抱紧了安王,“我是疏忽了……”这些年他一直担心妻主会在朝堂上出事,却不想自己居然也这般的大意,她说的没错,他是有些被眼前的尊荣给蒙蔽了心智,这些年,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场合当中,除了宫里面的凤后君侍,他几乎是所有人男子眼中敬仰焦点,一开始他还记得提醒自己,可是渐渐的,他却也在不知不觉之间迷失了,幸好,并没有犯下大错。
“好了,时候不早了,歇息吧。”安王柔声宽慰了几句,“明日还得进宫了。”
安王正君点头,却将妻主抱得更紧。
次日,大年初一,永熙帝携凤后后宫君侍一众皇女皇子以及皇家其他成员前去太庙祭祖。
在祭祖仪式结束之后返回府中,方才一进门,便从管家的手中得到了一封信,一封从营州而来的信,而在信上,安王得到了一个震惊却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的消息。
全宸皇贵君可能还活着……
安王并没有立即将这个消息禀报永熙帝,而是一直将消息藏着,直到新年过后恢复早朝次日,她方才决定将此事禀报永熙帝。
“年前,就在那发现皇贵君遗体的村民所在渔村不远的一个村子中有一女子去衙门报案,说她的正夫失踪了,此女子是个走货的,常年不在家,也就是大年节时候回家团聚,而便在年前此女子赶回家后,却从年幼的儿子和年老的夫父亲口中得知了自己的正夫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月,她年老的父亲跟她说,他的正夫是跟人私奔了,她父亲亲眼看见他跟了一个上了些年纪但是却衣着光鲜的女子离开。”
“只是她年幼的儿子说法却是完全不一样,这孩子言,他父亲并不是和那上了年纪的女子私奔,而是那上了年纪的女子请他的父亲去给她的儿子换衣裳,这孩子亲耳听到那上了年纪的女子说她的儿子不小心溺水了,还在昏睡当中,必须将衣裳换下来方才不会着凉,而他们身边也没有其他的随从,便请了他父亲去。”
“那孩子的他父亲原先是不愿意的,毕竟是个陌生人,可是那上了年纪的女子却给出了一笔不少的打赏,他父亲便去了,而回来之后,他父亲的怀中还偷偷藏了一个玉佩,还告诉他,将来要给他做陪嫁的,第二日,那个年老的女子再一次来了,说希望他再去帮一个忙,他父亲去了,可是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