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涵笑道:“说的也是。”
“臣侍谢凤后。”赵氏也像是听懂了水墨笑的话似的,从司慕涵的手掌中抽回了自己的手,“陛下请上座。”
司慕涵又伸手拉了他的手,握了握,方才松开,“坐下吧。”
赵氏笑了笑,“谢陛下。”
水墨笑见了这般依依不舍的情形,衣袖之下的双手掌心快要被指甲给戳破了。
司慕涵又对赵氏温柔一笑,然后方才往正位走去。
水墨笑淡淡地扫了一眼赵氏,随后跟上,入座,而入座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看向了旁边的儿子。
司以晏此时正愣愣地盯着赵氏看,便是在这一刻,他方才知晓了后宫当中多了一个赵侍君,而也是在这一刻,他方才知道,赵氏居然长得这般像雪暖汐。
方才他虽然也对着后宫一众君侍见了礼,但是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也没有注意到这般一个人的存在。
而自从赵氏进宫之后,司以晏也正处于几乎封闭自己的状态中,司予赫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忘了将这件事告诉他。
水墨笑见了,蹙了蹙眉,“晏儿?”
司以晏木然地转过了试下你看着父亲,然后,猛然间握住了父亲的手,“父后……他……”
那个人怎么长得这般像雪父君?!
他怎么会……
水墨笑拍了拍儿子的手,微笑道:“这是你母皇新封的侍君赵氏。”
“他……”司以晏脸色都发白了。
水墨笑继续微笑道:“赵侍君长得有些像你雪父君。”
司以晏还是满脸的茫然还带着一丝的紧张。
“虽然他不是你雪父君,但是毕竟也是你母皇的君侍,按规矩,你也该称他一声赵父君的。”水墨笑旁若无人地说着。
司慕涵的脸色沉了沉。
司以晏始终无法从震惊当中转过身来。
司予赫见状,方才恍惚记起自己居然没有告诉大皇兄这件事,便站起身来道:“赵侍君是母皇从围场当中带回来的,大皇兄这些日子……一直不舒服,可能没见过。”
只是她的话一说完便顿时感觉到了一道冷光射向自己。
顺着感觉看去,便见自己的母皇正冷冷地盯着她。
司予赫浑身一凛。
司予昀垂着头喝着酒。
司予述有些着急。
“母皇……”司以佑也担心司予赫激怒了司慕涵。
司慕涵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
水墨笑心底一冷。
司予述伸手拉了司予赫。
司予赫木然地坐了下来。
蒙斯醉掌心冷了冷。
司以晏依然没有转过神来,不过却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氛。
赵氏一脸艰难地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激动,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便让在场大臣们都清楚了一件事,赵侍君极得永熙帝的心。
司以晏看向了水墨笑,“凤后……”
水墨笑扯了扯嘴角,“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父后再告诉你,或者待赵侍君身子好了,父后再召来去朝和殿,详详细细地讲给你听。”
司以晏虽然还没有弄清楚此时的状况,但是见了父后这般神色,却也是知道不好,转过视线看了赵氏一眼,然后点头。
因为这般一个风波,原本热络着的气氛又冷了下来了。
安王正君同时也感觉到了一股压抑之气从身旁的妻主面前传了过来,伸出了手,缓缓地握着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竟然微微颤抖着。
司予昀端起了酒杯站起身来,向司慕涵祝寿。
司慕涵举了杯,淡淡地说道:“别喝这般多。”
“儿臣领旨。”司予昀笑道。
司予昀破了眼前的冰局之后,那边早已经按捺不住的恪侍君也站起身来,微笑却高声道:“陛下,臣侍和臣侍腹中的皇女恭祝陛下福寿无疆。”
若说在场有谁方才没有感觉到司慕涵情绪的转变,那第一就要数恪侍君。
柳烨低着头,压制着心头的怒意。
司慕涵却没有举杯,看了恪侍君一眼之后,便转向了身旁的水墨笑,神色不悦地道:“柳氏怀着孩子不能喝酒,这些事项你没有给他说吗?”
众人又是一愣,陛下这话表面看向去像是责备凤后,但实际上却是根本便不甚在乎恪侍君腹中的皇嗣,将他以及皇嗣都交给了凤后。
对凤后可以说是信心,对恪侍君,便是残忍。
恪侍君却并没有感觉到这层深意,只是见司慕涵不接受自己的敬酒脸色有些不好,不过又见司慕涵开口责备凤后,心里顿觉抓住了一个机会,正当他差一点忘了柳家主夫的交代要开口告状之时,柳江连忙开口道:“回陛下,这酒是凤后吩咐人专门为主子准备的,不会伤及主子腹中的皇嗣。”
恪侍君听了柳江的声音这想起了柳家主夫的嘱咐,便咬着牙吞下了心里的冲动,难得这般好的机会……
水墨笑也微微笑道,“陛下放心,恪侍君为陛下诞育皇嗣,臣侍自然会尽心照顾,不会让皇嗣有一丝的闪失。”
司慕涵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揭过了这件事。
恪侍君还想进一步,只是却被柳江“扶着”坐了下来。随后,众人也纷纷举杯为永熙帝祝寿。
借着便是礼部尚书上前向永熙帝奏报东海诸岛国送来的贺礼单子。
今年虽然不是永熙帝整十大寿,但是东海诸岛国却还都是送来了寿礼,除此之外,南诏也是一如从前送来贺礼,而让众人意外的是,西戎国居然也送来了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