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笑暂且不论。
如今阿暖是这般,羽之也是这般,便是醉儿……
虽然如今他看似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若是将来蒙家得寸进尺……
司慕涵眉头皱的更紧,叹息一声,暂且将这些事情压下,转过身在蜀羽之的床边坐下,“羽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蜀羽之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但是却总是睡得不安稳,一整晚总是不断地说着梦话,但是便是司慕涵就在他的身边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司慕涵这一夜没有离开,一直陪在了他的身边,便是累极了也只是坐在了床边打个盹儿没有离开,便是蜀青见了也不禁暗暗吃惊。
蜀青一直觉得永熙帝虽然关心自家主子,但是却不算是上心,尤其是现在豫君怀着孩子的时候,他以为永熙帝会去豫君宫中陪着他的。
然而永熙帝却没有离开,而且他还听殿内的其他宫侍说,主子尚未寻回来的时候陛下还未主子而责备了怀着孩子的豫君。
蜀青也是想不明白为何主子会跑去冷宫,若是昭皇贵君还被关押在冷宫的话,主子还有理由过去,但是如今冷宫根本便没有人!
他真的不敢想象若是白大人没有去搜查冷宫的话,主子会如何!
司慕涵一直在听雨殿留到了早朝时分方才离开。
在这一日的早朝之上,永熙帝释放了一个信息,那便是她不打算再立左右相,至于其他的,却什么也没说。
朝中顿时因为永熙帝的这个信息而开始新一轮的权力角逐。
庄铭歆自然明白永熙帝想做些什么,但是她心里如今尚未完整的方案,所以便一直保持沉默,只是就永熙帝赏赐她正夫以及嫡女一事谢了恩。
礼部送上折子言出使西戎的安王如今已经完满完成任务,正在返回大周途中。
永熙帝下旨,让兵部传旨西北边境,命萧玥亲往边境线上迎接。
散朝之后,永熙帝本是想去流云殿看望一下豫君,再前去听雨殿,但是却见听雨殿的宫侍前来禀报说翊侍君发起了高烧,于是便急急忙忙赶去了听雨殿。
一进听雨殿,却见蒙斯醉也在,她立即下令让人送他回去。
蒙斯醉本是不愿,但是却在听了雪暖汐的话之后依言离开。
雪暖汐道,如今翊侍君是因为染了风寒而高烧,是可以传染的。
蒙斯醉并非不知道这一点,而是听闻了蜀羽之高烧不止,便什么也没想地赶来了,虽然这一刻永熙帝还是如昨日那般厉色,但是此时他的心境却是不同。
司慕涵担心他又会乱想,便想安抚几句,蒙斯醉先一步宽慰了她,说他明白她的心意,然后离开。
司慕涵随即进了寝殿,便见御医正在为蜀羽之诊治,便立即问道:“情况如何?”
“回陛下。”御医回道,“翊侍君淋了雨染了风寒,再加之身子一向较弱,所以方才会发起高烧。”
“朕要他平安无事!”司慕涵陈着脸道。
御医自然是说全力救治。
司慕涵听了这话,当然不满意,然而却也没有法子。
雪暖汐虽然也淋了雨,但是他的身子一向康健,却不想蜀羽之这般虚弱,所以他方才恢复的很快,此时他看了蜀羽之这般,心里也是不好受,总是觉得蜀羽之如今这样有他的一份责任。
今日一早暗卫便来禀报,说查的昨日蜀羽之离开朝和殿之后曾经去过了良贵太君那里,只是却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如今已经肯定了这件事绝对是和那不安分的良贵太君脱不得干系!还有根据宫门记录,昨日康王也进了宫,但是待的时间却不长,很快便又离开了!
难道是那良贵太君对蜀羽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所以蜀羽之才会跑到冷宫去?!
雪暖汐如今最想的自然是去找良贵太君问个清楚,但是却还是没有忘记如今自己的身份,虽然他是皇贵君,但是良贵太君终究是他的长辈,若是他这般跑去质问他,他定然不会承认,甚至有可能反过来诬陷涵涵苛待先帝君侍!
所以他方才想先禀报司慕涵知,随后再光明正大地去问,不过他还未来得及说便传来了蜀羽之高烧的消息。
御医得了永熙帝的旨意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生怕翊侍君在她的手中有个好歹性命不保。
这一日内,听雨殿中御医宫侍进进出出。
永熙帝也一步未曾离开,便是有些折子需要立即批复也没有离开而是让人将御案搬到了听雨殿。
正当听雨殿闹得不行的事情,朝和殿内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水墨笑自昨日对着雪暖汐发泄了一通之后,心中压抑的恨意和痛苦的确少了不少,不过如今他倒是有些意外,他这般伤害永熙帝的心中至宝为何她没有来寻他的晦气?
或许水墨笑并没有意识到此时在他充满恨意的内心中压制这一丝念想,似乎他昨日那般对雪暖汐处了报复之外,还希望永熙帝找上门。
水墨笑并不惧怕永熙帝找上门,她的目的已经明了了,所以她是不会对他下手的,因而虽然他一直等着永熙帝前来寻晦气,但是却并没有慌张,而是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做冬衣。
自然,他这冬衣并不是为自己做的,虽然永熙帝依然没有解除他的禁足,但是衣食用度从来不缺。
他所做的这冬衣是要给即将被押解前往漠北的水韵云和水家正夫。
如今已然是十月下旬了,在过些日子便入冬,京城距漠北甚是遥远,这行便要两个月,所以当水韵云和水家正夫到达漠北的时候定然是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