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宁楚歌突然大声的叫了一声。震的耳朵微微发麻。
总算是把苏荷从神游中给招回魂来。
只见她呆呆的,怔怔的,缓慢的仰起头,目光落在宁楚歌身上,半晌,才道:“……嗯?”
“咱先算算,你那天把我打的账,我到现在身上还疼呢。”苏荷意外柔顺的搭腔,宁楚歌突然忘记要说什么了,只得随便找了借口。语气不怎么友善。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苏荷低下脑袋,淡淡的说。她的语气很平静,静的像一口人迹罕至的古井,周围爬满了青苔。
“……啊?”她的好妥协倒把宁楚歌吓坏了。酝酿好的措辞和指责像笑话一样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大脑运行停止了一下。
“我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苏荷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不过语气还是慢慢的。
已经完全落下去的晚霞还余留一点残光,弯弯的月光冷清的挂在枝头。
“你说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许反悔。”宁楚歌反应过来之后,也不管苏荷是不是在非正常状态下,心里窃喜的比他做成第一笔单子还高兴。
“不反悔。”苏荷答应着。
宁楚歌还是不放心。苏荷现在不正常,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这状况不知道他是不是百年才能遇到一回。
万一明天早上一醒来,她恢复正常了不认账,那他找谁说理去。他又打不过她。
“不行,我怕你赖账,得签字画押。”宁楚歌高高兴兴的一个箭步就窜会房间,一阵风一样跑回他的房间。
如果不是形象问题,他一定会手舞足蹈起来。
莫名其妙。苏荷看着宁楚歌过度兴奋的样子,提不起兴趣。
不多时,宁楚歌就拿了一张纸和笔出来了。往苏荷面前一摆,说:“你在上面签个字,我才放心。”
苏荷不说话,也不看那纸上写的是什么,唰唰唰就签下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