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帝天卷》实是最为上乘之法诀宝典,乃是虚灵之物,新主乃是凡人,无法触碰。”应绝解释道。
“法诀宝典?既然我无法触碰,那又该如何继承,你又如何能拿着它,难道你是神仙之流不成?”君邪有种感觉,这一趟的陵墓之行,她将会见识到另一个不同的世界,这个世界在她的前世叫做修真界。
“应绝不是神仙,万年前是一名元婴期修士,后为护帝,身死灵神出,新主现在所看到的应绝,只是一个灵神。”应绝清朗的面容微黯,继续道:“至于新主如何继承宝典,应绝当可助新主。”
话音一落,只见应绝将《通天帝卷》举至君邪的眉宇前,自己则轻闭起双眼,眉宇间突然出现一道红色裂口,正发出一道妖艳的红色光芒,射向《通天帝卷》之中,便见玉石散出一了圈圈柔和的强光。
随着应绝口中念念有词,《通天帝卷》幻化成点点星光,浮动在君邪的眼前,君邪似有所感应般缓缓闭上双眼,体内那原本消失不见的白雾又骤然出现在她的百脉之中,同时,那点点星光汇聚成一条线射入她眉宇。
君邪神识朦胧间,觉得自己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点点光芒,似遥远,又似在缓缓的接近之中,越来越近,越来越亮,越来越清晰,最终这一点点光芒聚集成一个闪动着如凝脂玉般晶莹光芒的玉石书卷,书卷在她的脑海中慢慢展开,一行行如画符般的金字从折射出蒙蒙的圣洁白光的玉石书卷上飞出,如同有生命一般,浮现在虚空中,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
这些便就是《通天帝卷》的法决?可她却一个字也看不懂,真郁闷!
这个想法刚一出,脑海里便是一阵刺痛,神识渐归清明,双眸霍然张开。
应绝见君邪面对此等匪夷所思之事,始终淡定如初,丝毫没有半点惊吓或是喜悦,自然地好像这种事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而《通天帝卷》本就是她的所有物一般,心下既惊讶又有些欣慰。
‘喀嚓喀嚓’这时破裂的声音传来,整间墓室晃动得非常厉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厉害,坚固异常的墓室渐渐塌裂。
“新主莫怕,《通天帝卷》乃陵墓空间之钥,新主继承宝典,则陵墓空间即将消失而已。”应绝一跨步,侍立在君邪的身侧解释道。
君邪自是也猜到这个原因,眉梢轻挑,邪笑着道:“我有说害怕吗?”
应绝一阵语噎,清朗的面容怪异地抽搐了一下,干脆闭嘴不言,他这个新主真不是个好侍侯的主,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
就在他们说话间,整个陵墓空间如同纸张般裂成碎片,消失于天地间,而已死去的尸体也随着烟消云散,尚有生命气息者安然无恙。
眼前的情景一变,久违的太阳光带着暖烘烘的清新味洒落在他们的周身。
蔚蓝的天空,连绵起伏的山峰,这不就是南山山上么?
看着这熟悉的景物,不禁让君邪有种从地狱回归人间的错觉,感慨时光匆匆,虽只是两三月时光,却如同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一种再重生的感觉如此的清晰。
“新主……”身侧应绝开一口,从感慨恍忽中回过神来的君邪便摆了摆手,道:“别新主新主的叫,我有名字,我叫君邪,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不可,新……您乃主,应绝乃仆,主仆有别,不可逾越。”应绝摇了摇头,一脸坚决转,见君邪确实不喜新主这个称谓,想了想便道:“那应绝尊你为主上,可行?”
主上?怪怪的,但也总比新主好,罢了,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见君邪点头应允,应绝心中一喜,突又觉得这个主人挺好说话的,开口的语气也不再那么冰寒:“主上,应绝乃是灵神,现今法力尚恢复不到一成,无法长时间立于阳光之下,可否……”后面的内容,有些难以启齿,憋得他清朗的面庞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
难得看到这个说话古言古语的远古人有点人气样,君邪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直到某人被她笑得头都快低到胸口,才听得她道:“可否如何?”灵神?那就应该就跟鬼差不多吧?靠,难过她一直觉得有些怪怪的,一时倒是忘了身已死的他可不就跟那些鬼差不多嘛,不过,就是他这个鬼有些与众不同,能大白天的顶着个大太阳站在这里跟她说话而已。
“可否……”握着方天画戟的手紧了紧力,一咬牙,略提高声音道:“可否让应绝借居在主上的身体里。”
什么?君邪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开口道:“什么叫借居在我身体里,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别告诉她是要住在她的身体内,这也未免太荒唐了吧。
很可惜,应绝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君邪脸色越发地黑起来,抗拒道:“不行,若你真须得借凡人之躯暂住的话,我自有办法为你寻一具身躯,就算你想要那种有‘长久居住权’的也没问题,至少我,你还是别打主意的好。”开什么玩笑,她自己本身就是借体重生的,他要是再住进去,那算什么啊!
虽听不明白什么叫‘长久居住权’,但还是明白君邪一口拒绝了他的要求,对于应绝并不意外,待得君邪说完,才以一如既往的语气解释道:“非应绝斗胆敢冒犯主公,实是应绝灵神自我封印于《通天帝卷》之中千万年,与宝典灵气息息相关,今主上承继宝典,应绝只能借居主上之体,直至应绝进入合体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