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君邪冷哼一声,在箭雨之中旋身飞上,意念一动,精神波随即放出,本应射向她的羽箭停诡异地停在半空中,如同按了暂停键一般,将她包围得密不透风。
“去。”随着冷酷无情的一个去字,停顿在半空的羽箭顺着来路返射回去,瞬间,只听得山间两道的丛林间传来箭入肉的声声及垂死的惨叫声,连续不断的箭雨终是停了下来。
其余十二人迅速地围拢在君邪的身边,区区箭雨若在平时他们自是不会放在眼里,然而这两个多月来的经历却让他们变得有些如惊弓之鸟般,就怕这寻常不过的箭雨后面又有什么离奇的东西会出现。
这后面还真的有东西呢!箭雨刚停下,两道丛林间好一阵晃动,紧接着,一队身着兵服铠甲,手执长枪,另一只手执关着火把,身背弓弦的士兵从丛林间冲了出来,将他们全重重围住,从中走出来两个身着军装,外罩明晃晃铠甲的将军,手执着大刀。
漆黑不可见物的山间顿时被照明,山风吹拂而过,夹着血腥的嗜杀。
“君无名,识相的,就把轩辕神剑和通天帝卷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将军欺负孩子。”站在最前头的那名将军将大刀指向站在最前头的君邪,一双阴狠的眼里贪婪地看着她背上的所背的东西。
真是不知道该说这位军爷被宝物迷了心呢,还是天生就是个瞎子,若凭这百八十个士兵就能对他们怎样的话,方才死的就不是那队弓箭手,而是他们这些人了。
众人在心中冷笑不已,君邪双手环胸,不羁地斜站着,薄唇轻勾:“若我不交,将军准备怎么欺负我,将我万箭穿心,还是乱刀砍死。”
“哼,不交,本将军就将你剁成肉酱喂狗。”很肯定这位将军不止只是瞎子,还是个神经大条的白痴。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莫权冷冷地哼了一声,两臂双刃齐出,眼神阴鸷而嗜血,敢对他家头儿这么说话,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的命他莫权定下了。
被莫权的眼神所震慑住,白痴将军不禁后退了一步,被身后那名沉默的副将扶住,只听他在他耳边说道:“将军,无须与他们多说,趁其他队未到之前,杀了他们,这个功劳自是将军的,拖下去,只怕会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说得对。”一语惊醒梦中人,白痴将军连忙说道,阴侧侧地看着君邪等人冷笑,大吼一声:“给我杀……”
‘杀’字刚下,人影闪动,火光映照下,骇人血光飞快狂飙,在夜色下划过,诡丽异常。
一时,阵阵哀嚎声,惨叫声在山间响起,浓重的血腥味弥散着,那群士兵还来不及奉命行事,眼前刀光一闪,便接连地倒下,莫权手执双刃冲进围列整齐的队伍之中,手起刀落,所过之处掀起阵阵血雨。
白痴将军被莫权这等如同血修罗般的杀劲给吓得整个人动弹不得了,较沉默的那个副将反应较快,立即高喊:“快快,杀杀。”
这时白痴将军也反应过来,立即指挥手下士兵作战,看得出来,他虽是个白痴,但指挥作战还是有一套的,这队士兵也算是精兵,很快被莫权杀得散乱的队伍分两组,一组执长枪近身搏斗,一组以弓箭射杀。
可惜,无论他们再精于作战也好,对于君邪这些修武界的绝顶高手来说,杀他们简直比切菜瓜还要容易,于是,当胡逵他们也跟着加入战斗后,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刚还喊打喊杀的吵闹场面平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满地那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带着弯钩的血刃架在白痴将军的脖颈间,莫权嗜血的双眸带着冷酷的杀意:“胆敢对头儿不敬者,杀。”
吓得快尿裤子的白痴将军还没来得及求饶,脖颈一凉,整个头颅咕噜地滚到了地下。
这是一场以莫权为主的屠杀,他的功力虽是最浅,但杀技却是最高明,双刃舞动间,每每都要带起一阵血雨,其他人修为虽深厚,但下手却远不如莫权来得狠,若不是现如今的他们对朝廷愤恨不已,只怕还会顾着自己是一代武学宗师的身份而不肯下杀手呢,毕竟屠杀‘弱者’传出去并不好听。
从头到尾,君邪都没有参与这场屠杀,而是束手立在一旁,冷眼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在自已的面前,平静无波的眼底深处有莫明的情绪在涌动着。
确定已无留下一下活口,莫权收起双刃,抹去脸上的血迹,回到君邪的身边,目光移到站在君邪身后,仍是一脸猪头样的杨随,眉心不禁皱了起来,暗骂自己太过粗心了,刚居然放任这个叛徒留在头儿的身边,若是他趁机又对头儿做出什么,那他就万死难辞其疚了,终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即便是现在,或许内心深处还是不肯相信他会是叛徒,才会这般掉以轻心吧!
‘嘀嗒嘀嗒……’马蹄声远远传来,大地微微颤抖,显然来的人并不少,必定是接到信号而来。
“无名前辈,我们是否需要避开?”胡逵垂手询问道,虽则现在他们内力已恢复,但外伤却是不轻,即使对他们的行动影响不大,但与大队人马进行厮杀,还是非明智之举。
君邪自是明白他这句询问的意思,却并不打算从善如流,而是轻勾起一抹邪笑道:“避?此时的南山只怕早已布满了朝廷的兵马,我们能避得了几次,纵然能一一避过,那么山脚下呢,冯祥必然带着精兵高手在候着咱们,这些虾兵蟹将数量众多,若是会合在一处,你们谁有把握真能以一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