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君邪把情绪控制得太好,说的话也太给人遐想的空间,所以,即便她没有明确回答对方的话,但在南宫绍山三人的心里,已经把她的话当成否认的话,更因她的话而认为她是一个想攀上南宫家高枝的人,只是恨只恨自己身为‘男儿身’,不然南宫小姐这个身份便可给她带来太多的好处。
“哼,南宫家小姐身份高贵,不是什么人都当得起。”南宫绍山神情高傲地哼了一声,径自坐下,既然确定了,那他自己也不用客气,其实他会这么会快就认定,自然不单单只是因为君邪的两句话,也是因为打从君邪一进门,他就有在观察她,从她的身上,他完全没有感到当年‘南宫君邪’的半点气息,两个影子完全合不起来,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一般,后面又从她的谈话神态、内容,看到的更是一个傲然、淡然、狂妄、爱茶的少年,没有半点‘南宫君邪’卑弱的样子,当然,也有最直观的原因,那就是这个君邪是个少年,而不是少女,虽然因为带着面具,看不清模样,但是还没可以看出是个少年,她的身上一点都没有女孩子家该有的样子。
就是因为这种种原因,让他早已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认错人,所以君邪两句似是而非的话,两个微妙的表情便足以。
‘确定’了君邪并非‘南宫君邪’,即便他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但君邪还是能感受到他大大松了口气!君邪在心中冷笑:南宫家的小姐么?可笑,就是那南宫家主的位置,本上将我还看不起呢!总有一天,我君邪会让整个南宫世家,不,是整个五行,整个天玄大陆都臣服在我的脚下,到时,我让你们连口气都没得喘。
在场者,南宫绍山先入为主,南宫君炫和南宫景平毕竟太过年经,论起耍心计,绝对拍马都赶不上君邪的一二,真正需要在意的人只有南宫志月,他绝对不是凭君邪的三言两语能忽悠过去的主,虽然他没有看见君邪的脸,但是他却能敏感地感觉到君邪在说起‘南宫家小姐’的,眼里那稍纵即逝的不屑,所以他虽然不说话,但对于君邪似乎更感兴趣。
而在场者,君邪真正在意的,也是只有南宫志月,她与他的无形对奕,一直在继续,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一次的见面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正当君邪站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南宫志月忽而开口说了一句话,让君邪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君公子,年少不免轻狂,但凡事当量力而行,有些事管不了最好别多管,有些地方不能去最好也别去,一旦陷身其中,若再想抽身,怕就由不得你了。”
南宫志月说完这句话,便端起桌面上君邪亲手所沏的茶,神情陶醉的品尝一口,大赞:“好茶,君公子的茶道造诣远在志月之上,他日空闲之际,希望能向君公子讨教讨教。”
“君大哥。”伴随着一声欢快的大叫声,天字一号房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确切地说是撞开才对,接着一道红影飞奔进来,直接朝着趴在床上的某人扑去,不知道的人看到这情景,真要感叹一句‘这年头的女孩真开放’啊!再看跟在后面慢悠悠走进来的英武男子,非得再叹一句‘真淡定’不可,显然这一幕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那道红影奔到床前就停了下来,推着床上在脸趴在下面的某人,叫唤着道:“君大哥,嫣儿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君大哥……”奈何任她怎么叫唤,床上的人就是像挺尸一样,别说醒过来,动也不动一下。
“有些不对,君大人怎么会睡得这么沉,莫不是又是……”跟在身后走进来的卫骥站在卫嫣的旁边,略一思索,猛然伸手将趴在床上的人转过身来,果然入眼的一张黑如炭的脸险些没把他们给吓着。
“穆大哥?”卫嫣一头黑线地看着呼呼大睡的穆风,额头上有青筋在跳动着,一手插腰,一手揪起穆风的耳朵,生气地大吼:“穆风,你给我起来,你你……你居然又睡在君大哥的床上,而且还穿君大哥的衣服,你给我起来……”
“啊!疼疼……”穆风睡得正香,被这么一揪一吼,立即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着还睡眼朦胧的眼睛,一脸哀怨地瞅着小母老虎样的卫嫣,第N次在心里为自己抱不平: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为什么他跟君邪那小子的待遇就差那么多,尤其是在这个小妮子的面前,尤其是她将‘君前辈’改成‘君大哥’后,他这个穆大哥的地位就呈直线下降,这么三天两头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揪耳朵都成家常便饭了,只要他占了她家‘君大哥’的床,耳朵就铁定得遭殃。
哀怨的目光一转,转向卫骥,以眼神无声地说道:卫小子,看好你家的嫣儿,再这样下去,别说我这个穆大哥没地位了,就是你小子都要被打入冷宫了,没见她现在天天‘君大哥’前,‘君大哥’后吗?
卫骥一副无奈地耸耸肩,他也没办法,谁叫君大人的魅力如此之大,嫣儿现在对她的敬仰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他怎么能去伤了她一颗纯洁的少女心呢!
穆风撇了撇嘴,有些不爽瞪了卫骥一眼,别以为他整天睡觉就什么都不知道,你小子现在也是把君邪当偶像拜着,要不然怎么从之前把吃醋当水喝到现在的淡然,要不是因为男子汉大丈夫的身份,估计都要跟嫣小妮子一样跑来揪他的耳朵。
“喂,你们两个眉来眼去够了没有。”卫嫣这只小母老虎见两个大男人把她空气一样给忽略,发飙了,冲着已清醒过来的穆风继续吼叫:“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还有,君大哥呢?怎么这几天都不见她的人影,天天就见你在这鸠占雀巢的,现在连她的衣服都给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