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今日竟是个如此好的日子,会在这里同时见到了‘云城四公子’——云城城主之子汪文杰、汪文治,云城首富之二子秦子浩秦二少,云城第一帮派少帮主冯大海,而且貌似还撞上一出阴谋好戏。
有趣有趣,着实有趣。
身子一转,君邪正面对着擂台,左脸上赫然带着个铁面具罩住半边脸。
擂台上,明明已经在前三轮伤重得爬不起的血豹在第四轮开始后便如打了鸡血一般,灵活的身法,一击必中的拳劲,就如豹子一般敏捷而又充满力量,竟隐隐占着上风,相较之下,铁熊却如在前三轮将所有的力量用尽了一般,身法笨拙,出拳缓慢,力量不集中,整个就只有挨打的份。
这一轮,大部分的人都买了铁熊胜,却不想战况竟是这般直转而下,场内的气氛一下子推到了另一个更高的高潮。
这一轮,真真实实地爆了个大冷门!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场大冷门的擂台赛上时,一件无比灵异的事情发生了。
无声无息中,秦子浩桌上的茶盅同汪文杰桌前的茶盅像是受到磁铁吸引般,以缓慢的速度稍稍的移动着,直至完全调换过来。
坐在一旁,这一轮最大赢家的君邪对自己的大赢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一手抱着小白,一手轻抵着桌缘,双眸微眯着,两鬓间却微微有细汗渗出,像是发功过度的样子。
轻呼了一口气,君邪慢慢地睁开眼,漆黑如墨的清眸闪过抹亮光,转眸瞥向丹台,眉俏一扬,邪魅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直让手捧二十万银票过来的小厮看傻了眼。
“呵,二少这一把,可把今天输的都赢回去了。”冯大海脸色僵了僵,胖手一挥,便有一个小厮捧着一叠厚厚的银票过来,虽比不上君邪,却也有十万之多。
“哈哈,兄弟我早就说过,凡事不到最后就不知输赢,不听本少言,吃亏在眼前,又怪得了谁呢!”秦二少鼻孔翘得老高老高,一幅‘早叫你们跟老子混,你们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的拽样,漂亮的眼眸中不知是因太过兴奋还是怎么啦,隐隐泛起了血丝。
“不错,这赌,不到最后,便不知输赢,二少此时未免高兴得太早了吧!”冯大海阴阳怪气地瞥了一眼高兴地都快找不到北的秦子浩阴侧侧道。
“嘿,怎么着,冯少帮主不高兴了,你这聚财坊前前后后可赢了本少不少银子,本少今日本想就赢几两来花花,现在嘛!哼哼,本少还就要把以往输的都赢回来。”秦子浩看着不爽的冯大海,心情更加美妙兴奋,瞥了瞥擂台上还能站起了铁熊一眼,一伸手,将台面上的十万两推出去,又朝后摊了摊手,贴身小厮立即递上一大叠字银票。
秦子浩拿在手上掂了掂,嘿嘿一笑将银票一并扔到台面上,豪气干云道:“刚刚那位兄弟一出手就是十万两,本少又岂能落人之后,今日咱们就来玩场大的,第五轮,三十万两,血豹胜。”这一轮的反败为胜让他对血豹失去的信心又回来了,更加坚信血豹是越战越勇的‘黑拳’奇迹。
三十万两!这么大的天文数字砸下去,立即让在场那些个输得哭爹喊娘的赌徒狠吸了口气,一时倒忘了呼吸了,每个人的表情那是出奇地一致。
“痛快,二少就是二少,大哥,我们兄弟俩也不能落后。”汪文杰一拍桌道,继而又似为难般地蹙了蹙眉道:“可惜,刚才咱们兄弟合起来差不多输了十万两,现在手头上最多也就只有二十万两,这……”顺手端起茶盅灌了一口,似是十分烦燥。
‘砰’,冯大海如山般的身躯猛然站起来,动作之大,竟将他尊臀之下的实木背椅给压塌了,在场所有人却是见怪不怪,只听得他非常豪壮道:“本少同两位汪兄弟情同手足,今日两位兄弟想玩,本少岂能让两位兄弟败兴而回。”接着话峰一转,看向秦子浩,眯成一条缝的小眼中闪过奸诈的眸光,道:“本少身为聚财坊的东道主,帮两位汪兄出赌本,却是对二少不公平,这样吧,咱们云城四公子也很久没玩点惊心动魄的伟大壮举,今日咱就来玩点特别的,如何?”
头脑简单的秦子浩愣是没嗅到阴谋的味道,一听此言,似乎回忆起以往的壮举来,神色间渐显兴奋,想也不想,大手一挥道:“好,冯少帮主想怎么玩,今日本少都奉陪到底。”
“好,果然痛快。”冯大海亦是神情兴奋,拼命地睁开只有一条缝的老鼠眼,一脸算计道:“二少是大豪杰,这样一轮一轮的赌,既不痛快又费时,咱们这次来赌次大的,就以一轮定胜负,无论生死,不将对手彻底打倒,不决胜负。”
话一顿,看向汪文杰,咪咪一笑又道:“既然想玩点特别的,这赌法顺道也改改,咱们就来个对赌如何?五十万两打底,上不达限。”
“冯少帮主的意思是不分庄闲,就本少跟你们对赌,谁赢了,所有的赌本就归谁?”秦子浩想了想,边搓着手边饶有兴趣地问,显然对这个赌法很感兴趣,至于对以五十万两打底这个闻所未闻的提议一点也没察觉到不对,更不觉得他以一人对赌他们三人是何等的不公平,反而还洋洋得意。
见秦子浩已完全进入他们圈套,冯大海忘情地连连点头,在秦子浩哈哈大笑着同意的时候,立即挥手让人送上赌本上来。
冯大海一出手就是一百万两,身为城主之子又岂能落人后,汪文治掏出身上的玉佩押了三十万两,加上二十万两银票,刚好五十万两,汪文杰也随着猛然站起来,从怀中掏出块闪着幽光的玉石,啪地一声拍在桌面上,脸上泛起不太正常的红晕,道:“兄弟我带的赌本不多,就以这块灵玉压五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