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志明虽早知道君邪被冤枉的真相,但还真不知道还有这一渣,虽然他也曾疑惑君邪是怎么一个人逃得出山庄,但在见识到君邪的手段后,这个疑惑便被抹去,想不到,这居然是被设计了,可恶!
“三叔,四叔,五叔,志洛,君鸣和君凤的话,可曾听到?哼。”南宫志明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撂下一句话后也不待他们说什么,便对着南宫劲烈和四大长老道:“家主,四位长老,三叔他们所做所为,实是欺人过甚,志明请以族刑法还君邪公道。”
族刑法!
嘶,这可是族内十死无生的刑法,当年南宫志昊就是被其中的一种族刑法直接诛杀!
南宫劲烈面色不再平静,有些铁青的绷着,精光闪动的双瞳一缕凛然的杀意涌过,还没有说什么,坐在右手边的一名紫袍上绣着月牙形火焰的长老抚着胡须率先开口道:“劲善,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这名长老是家族日月星辰四大长老中的月长老,在族内不仅名望地,地位高,权势也大,很显然,这位月长老支持着的是南宫劲善。
“家主,四大长老,南宫君凤和南宫君鸣只是一面之词,劲善万万没做过这等事情,至于南宫君凤所说的她放走南宫君邪是被人设计的,那么我倒要问问,君凤所说的设计之人是何人?她是否亲眼见到我或者劲冲、劲逸做的?”
南宫劲善自然矢口否认,声音有些狠厉地质问道,显然他已不如刚开始那般从容,君凤和君鸣所要说的真相,他心知肚知,自然也想好了对策,只是南宫君凤这最后一个重磅却打得他有些蒙了,逼杀南宫君邪跟逼死莫凌夕可是天差地别啊!这个罪名一旦坐实,别说多年心血付之东流,随时都可能被打得不得翻身,若是动用族刑法,那就更不敢想像了。
“没错,老子敢做敢当,你这般莫须有地颠倒是非黑白,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证据来把黑的变成白。”南宫劲冲一脸怒火地冷哼道,两道粗犷的眉毛倒竖着,犹如怒目金刚一般。
“这……”
确切的证据,南宫君凤确实没有,不过……
“家主,君凤当日放八妹离开后,确实在山庄的后山遇见两个族内的人,亲耳听到他们说,‘南宫君邪没有按计划从秘道离开,长老有令,速从另一路截杀’。”南宫君凤如是说道。
南宫君凤的话让场面各种起伏的呼吸淡了下去,没有确切证据,单单仅凭听到的一句话,很难指控在家族握的实权的执法长老,而且四大长老中,一位已经表明了态度支持庶系,一位站在嫡系那边,还有两位目前保持中立。
而同时,有了南宫君凤和南宫君鸣的这一番供词,尤其是南宫君凤最后重量级的‘真相’,即便他们两人的地位低下,但也足够让南宫志明有底牌抵挡住庶系欲将南宫君邪除名的意图。
今日这一场战争,只怕要‘和平’收场了。
南宫劲善显然也明白被两人这一搅和,不仅无法通过族会压力迫使家主将南宫君邪除名,而且就是这个继承人问题也不宜再提,否则家主只怕就有名头使雷霆手段来打压他们了。
一想及此,南宫劲善猛烈回味起家主之前的那句警告之语,当下有些吓得背脊发寒,难道这一切竟早就在家主的预料之中,他究竟知道了多少事?
南宫劲冲涨着张狂怒的脸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坐于他下首的南宫劲逸拉住。
至于南宫志洛,虽然愤恨于南宫君凤,在此时此地,也不敢再开口,一见南宫劲善他们的表情,立即明白他们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但悄悄地后退至自己的位置坐下,就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现过一样。
南宫志明和南宫志涛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再说话,虽然不能当场为莫凌夕和君邪平冤让他们心头的那口气依然堵着,但也明白没有确切的证据,再纠缠下去,只怕会狗急跳墙。
眼前这和平的结局似乎是这场族会的最好结局,不过大家心境明了,胜利的一方是嫡系,庶系摆明了是趁南宫君邪还没被找回来之前要先下手将她除名,而现在的和平局面却为南宫君邪的回族争取到时间,以他们从各各方面打听到的‘君无名’的消息,无一不在表示,她并不再是以前那个废柴,一旦她回族,庶系是否能再有机会除去她,还未可知。
南宫劲烈锐利的眸光扫过全场,见没有人再开口,有些高深地轻笑了一下,正想开口结束这届族会,忽而眉宇紧皱起来,若有实质的精光从双瞳里迸射出来,穿过大门,射向广场外的天空,面色冷凝起来。
霍然站起身来,南宫劲烈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满脸凝重地朝着外面走去,紧跟在后面的四大长老疑惑的目光在快要走出大厅时也剧变起来,脸上的凝重之色有些发寒,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
发生什么事了?
不明所以的族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见家主和四大长老这般凝重神色,必然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也不禁跟着凝重起来,快步地紧跟在其后,穿过诺大的广场时,广场中那群族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在吓到,不过,毕竟也是独霸一方的大家族,一阵骚乱过后,很快就恢复秩序,井然有序在跟随在家主身后,朝着宫殿外快迅掠去,停驻在龙炎山峰顶上。
龙炎山海拔极高,一眼望去,崇山峻岭尽在脚下。
此时,原本灵气盈蕴的山脉却透出莫明的森冷之气,淡淡的血腥味似还飘散在空气之中,修为较高者甚至能看到那天际丝丝缕缕飘散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