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碧扭过头盯着夫尘,一阵怒气涌上心头,那不是纯粹的厌恶和唾弃,而是鄙视她对友谊的不忠。
“没错!”夫尘昂起头深吸了一口气:“院里向阳花确实有毒,是我用车虎草煮出的水浇灌的。所以只要你们吸气,就会中毒。然后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阮碧冷冷的问了一句:“那为什么我和殷辛没有事?”
夫尘浅浅的笑了笑:“因为我在每顿的饭菜里都放了解药。”
殷辛恍然大悟:“原来,那几天蒋丰躺在床上晕迷不醒是因为中了毒?尔媞因担心蒋丰也没有吃饭,所以......真的没有想到,你的计划这么周全。”
夫尘反驳:“尔媞和蒋丰在第一次掉进石洞时,就已经中了毒。在我带你们来到这个大院之前,尔媞就已经发现他脖子上的条痕了。如果你们所以人都安然无恙,闫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你们从石洞里逃出。我只是无意伤害了你们,我没有让你们死。”
阮碧紧紧攥着衣角,手中溢出不少冷汗,阮碧抬起手朝夫尘的粉脸掴去:“那你为什么不救他们。就连亲眼看着闫婆将尔媞折磨到死,也不愿救她。夫尘啊,你让我好失望。”
阮碧低着头,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将手伸向夫尘,冷冰冰的说:“把解药给我,我要救蒋丰。”
夫尘揉了揉被阮碧掌掴的灼热的脸,轻轻的应了一声:“只有车虎草可以解毒。”
“那你给我!”阮碧将视线转向一边,不愿再多看夫尘一眼。
“在石窟里,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夫尘面无表情,像极了行尸走肉。
阮碧绝望的咬着嘴唇,她突然想起了在石窟里的那一瞬间,闫婆确实拿了一株草扔给了大家。
天渐渐漆黑了,墨色的雾光绕着整个地面,蒋丰面对着坍塌的石窟,坐在地上已好几个小时了,直到几只乌鸦飞过,蒋丰才从悲痛欲绝中崛起。
见到蒋丰走了过来,夫尘惊慌失措的摸了一把脸上的泪。
“对不起!”夫尘咬了咬牙,不敢抬头望蒋丰的表情。
“啪嗒”一声!蒋丰麻利的抽了夫尘一个耳光,夫尘轰然倒在了殷辛脚边。蒋丰因过于用力,发丝随着动作的幅度而高低浮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