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碧深吸了一口气,自觉的将发生的情况、三人的职业、联系方式,以及所有的资料告诉了护士长,随后焦急的询问道:“他们怎么样了?我可以去看他们吗?”
护士长翻了翻手里的纸,将笔夹在了那小叠纸上:“殷先生还在抢救中,心脏处和大脑都受到了严重的撞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蒋先生已经醒了,你可以去看他。”
阮碧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在护士长的搀扶下跳下了床,朝蒋丰所在的病房走去。到了病房门口时,阮碧却停了下来,隔着门上的玻璃窗注视着房内的蒋丰,只见他静静的平躺在病床上,睁大着双眼盯着天花板,表情是如常的淡定。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墙面、白色的病服映衬着蒋丰苍白的脸。如果一切都可以空白,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阮碧要求护士长允许自己单独跟蒋丰呆一会儿,阮碧道完谢之后,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蒋丰的床边,病房里陷入一片寂静,连呼吸的声音都微弱下来。
蒋丰依旧保持着原样,眼都没有眨一下。
阮碧感觉胸口的疼痛剧烈,这些日子承受的一切在此刻已经达到极限了,阮碧看到面前这陌生的蒋丰,更加无助起来。索性在床边蹲了下来,死死的揪着床单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好吵!”声音从床上传来。
阮碧忙抬起头朝床上望去,见蒋丰依旧面朝着雪白的天花板,双眼大睁却无神:“你说什么?”阮碧抽噎的问了一句,此刻她是激动的,最起码他能确定蒋丰还是有思维的。
蒋丰稍稍的扭过头注视着阮碧:“你哭的太大声了!”随后又扭了回去。
就在这时,两个身穿白大衣的男子推门而入,其中一个摘掉口罩问道:“阮碧小姐,请问你是殷辛先生的家属吗?”
阮碧忙从地上站起,没有丝毫犹豫的答道:“我是!他怎么样了?”
“殷先生的大脑皮质广泛性损伤,对外界刺激无任何意识反应。这是医院检查单,请过目。”医生便说便将单子递到了阮碧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