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阮碧退后了一步，不愿意相信自己所听的这一切。
“大脑皮质广泛性损伤？”蒋丰咳嗽了一声，挣扎的从床上坐起，将手从被窝里拿了出来，用力的扯掉手背上的针管，血从针孔中冒了出来。
“你是说他变成了植物人？”蒋丰跳下床，踉跄的走到医生面前，死死的拎起他的衣领，疯狂的吼道：“你们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他？”
病房门外来来往往的人听见这声吼叫，都不约而同的围在门前，想看个究竟。
“先生你冷静点。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挣脱开蒋丰的手，将他按倒在病床上。蒋丰挣脱的太厉害，手背上溢出的几滴血恰巧甩在了医生的脸上。医生漫不经心的抬起袖子拭去脸上的几滴血，表情没有一丝恐惧和怜悯。
“如果你们对我们的能力有怀疑，我们可以帮你们把病人转到其他医院。”医生的话，使得阮碧恨的牙痒痒的。
一切似乎都已成定局，不管怎么努力，美好似乎都那么遥不可及。
三人被转到上海的医院时，研究所的员工们都在门口接应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似乎是一个无法描述的梦境。
阮碧来不及换掉手上的绷带，忙朝殷辛所在的病房奔去。
“他现在已经处于深昏迷状态了，意识已丧失。”当阮碧听到这不同医生的同一句话时，那颗悬着的心终于陨落了。
阮碧强忍着情绪，努力站稳，残留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他......会醒过来吗？”
医生叹了口气：“相信会有奇迹的。”
阮碧抬起手捂住口鼻，泪水尽情的流到了手心里。
蒋丰躺在病床上，见到面前排排而站的下属们，心里除了万分的想念之外，还有真诚的感谢，感谢他们这段时间对研究所的照应。蒋丰突然想到了生命，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推翻了床头柜上的所有鲜花和水果，嘶吼道：“张禄呢？”
“所长，你们走了第四天，张禄他就跳楼自杀了！”一个下属颤颤巍巍的回应了蒋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