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辛,你真的疯啦!”蒋丰上前握着了殷辛忙碌的手,狠狠的说。
阮碧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嘴唇微微颤抖:“殷辛!我们走吧!”
老人将刀再次伸向殷辛,闷哼了一声。声音沧桑而有力,穿透力十足。
殷辛抬起缠满包扎布的手,轻轻拍了拍蒋丰的肩膀,并挣脱开被蒋丰用力攥着的手碗,缓缓走向老人。见老人手中金光闪闪的刀,殷辛不屑的将眼神移开,随即眼中又迸发出一种倔强的光芒:“不需要刀。”说完,他大步走到橱柜边,拿起橱柜里的粗糙瓷碗,将受伤的手高举于瓷碗之上,用力的握紧了手。手背本愈合的伤口,瞬间崩裂,鲜血一滴一滴落在了瓷碗中。
血,红的刺眼。
屋子的戾气越来越重,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凉飕飕的围绕着四周,令人毛骨悚然。
蒋丰冲上去夺过殷辛手中的碗,无奈的跺了跺脚。阮碧满脸泪水,慌忙将殷辛冰冷的手抓了过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包扎布又重新绕回到殷辛的手上,哽咽道:“你是要我自责吗?这种傻事你也做。”
见阮碧泪流满面,蒋丰的心情更是复杂,他抓起殷辛的衣领,举起拳头朝殷辛狠狠的挥了过去:“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是怎么了?知道有多低级吗?你这是在做什么?”
因为蒋丰太过于用力,手扶着殷辛的阮碧也随着殷辛一同跌倒在地上。跌倒之时,为了减轻阮碧跌倒时的重力,殷辛揽住阮碧的腰翻了个身,自己的背却重重跌在地上。
阮碧稳稳的倒在了殷辛的身上,头部更是狠狠地砸在了殷辛的胸膛之上,殷辛宽敞雄厚的胸脯随着呼吸浮动着,阮碧似乎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淡淡的温和体香。殷辛温柔的脸有些发白,微皱的眉头越加深锁。泛白的唇轻轻焮动起来,吃力的问:“你还好吧?”
蒋丰用力踹开地上的木桌,大步走向两人,用力扯起躺在地上的阮碧。或许是阮碧太过于瘦弱,蒋丰只用了微微一点力气,就将她拽了起来。阮碧忙扶起殷辛,替他扑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脸绯红:“我没事,你呢?”
殷辛点了点头,表示安好。随即望着一脸怒气的蒋丰,解释道:“我们一定要找到闫婆,所以你要理解我!”
蒋丰无奈的摇了摇头,懒得回应。
这一切都被老人看在眼里,老人接过桌上的瓷碗,闻了闻殷辛滴落下的血,深深的吸了口气,接着叹道:“真是太香了!”
“你这个疯子!”蒋丰破口大骂。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闫婆在哪里了吧?”殷辛几乎筋疲力尽,使出全身的气力问道。
老人斜起嘴角,平静的说:“这里是独龙江乡,是独龙族的唯一居住地。这里的村子有好几个村子。但这个村叫煞村,煞村只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我!我叫煞婆。”
“煞婆?”阮碧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可是我们找的是闫婆。”
“那个死老太婆?恐怕早死了!”老人说完,诡异的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要是想找她,就沿着西北怒江找到傈傈族。到达之后,便可以询问到她的下落。”
三人对视了一下,心中的疑问虽减了一半,但也多了一大半。三人是按照地图上的描述一路赶到云南的,所以他们知道云南独龙族与怒江傈傈族是相邻的。
阮碧摇了摇头:“不对!阿婆你在骗我们。闫婆不可能住在怒江的,独龙江乡是独龙族的唯一居住点啊!闫婆是个纹面女,所以她是独龙族的人。”
“她纹了面,就一定是独龙族的人吗?这么说,没有纹面的女人就不是独龙族的人了吗?”老人反驳。
蒋丰上前接尾道:“不要跟我们耍嘴皮子。你要血,我们也给你放了。你还想怎样?”
老人一边摩挲着瓷碗,一边回答:“奉劝一句,劝你们最好不要找她。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们走吧!”
三人无奈的出了门,许久才将陷入泥坑的车推上了岸。随即匆匆踏上了车朝原路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