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婆婆......你真的很像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啊!”阮碧诚恳的描述着,希望可以改变老人的态度。
老人的脸越来越沉,翻着白眼死死的盯着阮碧。阮碧咽了咽口水,退后几步。害怕老人情绪失控,做成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来。
院旁的大树高高伫立着,树叶哗哗作响。门前木桩上有几道被利器划过的痕迹。慢慢的洒落着木屑。泛着木头淡淡的清香。
“喂!你们问路怎么问这么久?”蒋丰玩弄着手中的车钥匙,缓缓朝这边走来。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老人龇牙咧嘴大笑起来:“又来了一个!”
殷辛听见老人的这句话,微微一颤。忙将阮碧护于身后:“你想干嘛?”
老人低下头,又开始嘀嘀咕咕的念着“咒语”。
蒋丰见老人满脸的纹图,不由自主的惊叹起来:“原来书里说的纹面女就是这个样子的啊?纹面的时候很疼吧阿婆!”
老人详装听不见,毫不理会蒋丰的话。蒋丰不禁暗自嘟嚷了一句:“什么情况?”
三人自知问不出什么,正准备转身离去。
“碰!”的一声巨响!阮碧一颤。蒋丰跳了起来。
“什么声音?”殷辛停下脚步,侧耳仔细听着。三人转过头一看,老人已不在,破屋的门半掩着,破旧的门随风来回晃荡着。破屋里散发着微弱的光,忽明忽暗。殷辛连忙冲进破屋,瞬间,一道黑影向他扑来,殷辛侧转身退后几步,麻利的闪开了。
阮碧脸色有些惨白,上前揪着殷辛的衣角:“刚刚是什么?”
“是狗!”蒋丰在屋外接过阮碧的话尾。
两人忙回过头,见蒋丰蹲在地上,脚边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黑狗,脖子被利器穿透,溢出红的泛黑的鲜血。因喉咙被穿透,呼吸开始艰难。腹部也随着重重的呼吸声而上下浮动,四肢奋力弹动着。渐渐的停止下来。
蒋丰缓缓站起神,推开搀扶着阮碧的殷辛,愤怒的朝屋里奔去,想看个究竟。却见一张破旧的木桌倒在地上,桌上有几处抓痕。地面上血迹斑斑。老人一只手持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刀,另一只手端着一碗盛满鲜血的海碗。表情狰狞而邪恶。
蒋丰指着老人破口大骂:“你这个巫婆,你太残忍了!”
殷辛拽住情绪激动的蒋丰,害怕他被老人手中的利刀伤到。殷辛慢慢走向老人,愤愤开口道:“独龙族不是信仰基督教吗?怎么可以杀生?”
老人的脸在忽明忽暗的蜡烛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诡异。她举起手中的刀,在火上燎了一下。随即放在了半腐蚀的抽屉里。
破屋中的每一个空气分子都散发着霉气、腥气和湿气。令人作呕。
老人缓缓开口道:“那颗树对我很重要,我要每天用鲜血浇灌它。但我每天用的都是畜生的血,所以觉得非常的遗憾。”说到一半,老人突然转过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三人,邪恶的笑道:“如果你们三人之中有人愿意用你们的血帮我浇灌这棵树,我就告诉你们闫婆在哪里!怎么样?”
蒋丰冲上去,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你做梦!你是什么朝代的人啊?疯子!”
阮碧急忙拉住火冒三丈的蒋丰,脸色越来越难看。蒋丰挥起的拳头也被殷辛攥在了半空中。殷辛深吸一口气:“好!用我的!”
“你疯啦!”听见殷辛的话,阮碧和蒋丰异口同声,惊讶的不知所云。
老人哈哈大笑起来,声音越加刺耳。随即从抽屉里拿出那把刚刚放进去的刀,缓缓伸向殷辛。示意他亲自放血。
殷辛抬起那只被钥匙划伤的手,奋力的扯掉包扎布,一股药水味瞬间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