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9月1日澳大利亚珊瑚海
“海军部的那些大员们,整日该不会都在异想天开吧!就算一艘轻型巡洋舰返回德国本土又如何,德国人还能翻天吗?”
“就是,德国佬一直吹嘘的超无畏舰还不是年年窝在基尔港当起了缩头乌龟”
回复同伴牢骚的,是军阶同样低微的二等兵约翰逊,他自然也很不满在炎炎烈日的灼烤下做着清扫甲板的差事
“士兵们,这就是你们对女王陛下的'忠诚'吗?”
“对不起,舰长,我们立刻开始工作!”
绅士风度十足的高级军官颔首以示肯定,随即他便返回了相对密封的舱室
“这该死的鬼天气!”
已是不惑之年的“权威“号战列巡洋舰舰长达尔顿?霍恩斯泰因其实非常理解下属的感受,毕竟,一个多星期前他们还在清爽宜人的墨尔本享受难得的假期,是来自伦敦的一封堪比催命符的电报强行改变了这艘军舰的命运
“还好,冰块的供应还算充足”
吞下一杯冰水混合物,这位舰长感觉好极了
作为皇家海军在20世纪最新下水的新舰只,“权威”号幸运的配备了制冰机,想到在加勒比海域开着旧舰游弋的同僚,达尔顿舰长不禁得意起来
“报告,是海军大臣的亲笔敕令,请您过目!”
“请进”
虽然不愿自身闭目养神的历程被打扰,可是相比与于因为抗命而被押解上军事法庭的后果,达尔顿舰长毫无顾虑的选择了前者
“无线静默!?”
“恩,从今天开始我们和外界的联系就要终止了,直到抵达帝国在********的殖民地”
“阿尔托斯,你有什么疑问吗?”
看到下属拧成一团的眉梢,里宾特洛浦决定更多的听取下平日总是不苟言笑的'副舰长'的建议
“不,作为'埃姆登'的大副,我坚决支持您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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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界宝具?小男孩,你在开什么玩笑啊!那种卑劣的一次性复制品,除了花里胡哨,又有什么用处呢?”
身着靛紫相间的连帽斗篷和紫色长袍的魔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气喘吁吁的挑战者
“Caster,你就真的确信你口中的伪物只能使用一次吗?”
“魔女,你的敌人是我!如果想苟延残喘几日,就下跪请降吧!”
话音未落,Saber就犹如射出的箭隼,以一道赤红的闪电腾空而起
“稍稍有些乐趣了呢”
比拟于远古时期的翼龙展翅,caster身后的衣套顷刻蓬起,如清萍之末,风生于地
相称于穿戴者的本色涟漪层层泛起,以分秒之势排列成幻想大师笔下模棱两可的几何图形
“Saber,要努力哦!被击中次数变多的话,伤害是在所难免的!”
数量惊人的魔弹不留间隙的排成了密集阵,它们正似曾在东欧战场上大显身手的88毫米高射机炮,意图像撕裂T—34中坦自信满满的正面装甲那样,抹杀掉手执冷兵器的前代骑士
但,堪比诺亚方舟的奇迹就这样未有任何前奏的再现了————
背离这个时代的青铜骑士,
同尘封的馆藏区搜寻到的于死海文书等量齐观的剑之英雄
饱受非议,其名于叛逆紧密相连的黑之圆桌
正机敏的穿梭于骇人听闻的弹幕中,比似海燕,孤身翱翔于暴风雨降临之夜
即使有漏网之鱼,处于亢奋状态的红衣骑士只是随手用阔剑挡下,尽显狂放之姿
就在竞赛延续至百米冲刺的阶段,魔弹一改结晶状的形态,转而被释放者强制糅合为层次分明的网格,向Saber曲线推进
“哈!”
无需丝毫顾虑
未尝丝毫胆怯
红衣骑士改为双手持剑,竟硬生生的剜了下去
于是看似封锁严密的天罗地网被活生生戳开半人身的缺口
魔弹继续朝向进击的勇士倾泻着,无数礼花般的爆破声滋滋作响
对于以斩下敌人首级为目的的叛逆骑士来讲,
此刻,数剑之隔,已然无情的宣告了对方的陨落
“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Saber!”
连帽斗篷掩盖下的俏颜终于不复冷静,凸显出一丝焦躁
“咦?!被定住了!”
自己早就习惯了疼痛,莫得雷德有这样的自觉。被锐利的刀刃砍中时的苦痛,被铁槌击中时难以呼吸的痛楚,被火焰灼烧、被箭刺中的痛楚,还有在临死前的瞬间亚瑟王用枪刺穿自己造成的兼顾生理和心理的痛楚,自己都全部经历过。
然,饱经沧桑,纵横捭阖千百战场而不败的圆桌骑士,
此刻却是不知所以,一派茫然若失
原本一马平川的战场上,赫然出现了一尊精巧绝伦的'冰雕',它那匀称的身形,同人体比例极为协调,好比是经过量杯和试管精确论证的化学方程式,毫无差池可言
“好难缠的家伙,竟在专属于我的世界里反客为主”凝视着动弹不得的'战利品',Caster庆幸万分地说道
“早着呢!”
遭受禁锢的Servant再次发挥了极简的暴力美学,伴随着超越火箭发射时轰鸣声的超级分贝,囚笼囿于海量的魔力崩坏了
“混蛋,怎么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
沾染上邪念的灿然耀辉的王剑,眼看就要切入那风姿绰约的华服
“Saber,先关心下你的'Master吧”
不带常人皆备的欲念之音,从未知之地发出
“抱歉,因为力气不足,被抓住了”
老实说,这样苍劲的力道,很容易就让我想起了曾专为代行者的养父
“还有只蛆虫藏在了下水道啊!喂,你和这魔女是一伙的吧!”
望着西装革履的面瘫男,红衣骑士侧过身体,以完全鄙夷的语气说道
“别回头,至少先抓住caster为质!”
但我的提醒还是晚了半拍
“Saber,你很不用心哦”
那是把集一切光怪陆离为己身的断剑
首和柄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
像微型弹簧一样的诡异剑身,不知代表了何种文化暗示
最关键的是,被赫拉克勒斯的巨斧砸中尚有一战之力的红Saber,却屈服在此微细之物下,靠着阔剑的支撑,勉强站立
“令咒,完全消失了?”
彰显着主从之间亲密联系的强制命令权
被视为尊严和荣耀的契约关系
竟不知去往何处
“本以为死定了,可是竟碰上了如此大条的Servant,简直不能再幸运了”
“卑鄙,不知羞耻的魔女,我真是为那位剑豪感到可惜,他的联手者居然是个鸡鸣狗盗之辈”失去了行动力的骑士愤愤不平的质问着偷袭成功的caster
“笑话,只不过是区区看门狗,怎能同我科尔基斯的公主相体并论”
“科耳基斯,居然是污点公主美狄亚!所以那必定是r”
被锁住咽喉,俨然为鱼肉的我下意识地回想起那些家喻户晓的希腊神话故事
“caster,你太过得意了”
“是的,宗一郎大人,多亏您出手相救”趾高气扬的美狄亚竟唯唯诺诺的回应道,全然没了先前的喜悦
“结界可以解除了,至于这个孩子,就用你喜欢的方式处理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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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10月22日也门外海
“舰长,听说东非有一条跨越上千公里的大裂谷是吗?”
“啊,我的大副,您怎么突然关心起地理学了”
喝下一口放置许久的冷咖啡,“埃姆登”号的最高仲裁者以戏谑的口气说道
“我们不是要去********吗?那个地方该不会真的是遍地飞禽走兽吧!”
受到嘲弄的大副尽可能靠近着站在瞭望窗的长官,毕竟,这样番外的问题是不能让尽职尽责的水兵们在工作时间听到的
“阿尔托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带着疑问自己体会可远优于听取坐而论道式的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