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命运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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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审判

第4次圣杯战争结束5年后

教会中庭

“我的孩子,你对它理解错误了”

拔下插在乔木上,被当作投射工具的黑键,教会的主人和蔼可亲地说道

“父亲不是也时常有相似的练习吗?”

只有男人半身高的孩童一头雾水地仰起了头,等待着通俗合理的答复

“莱茵哈特,你一定没见过我追杀异端时同其面对面格斗的场景吧。”

注视着黑键泛出的阵阵银光,神父露出了一丝深藏不露的凶光

“黑键啊,只有在充当匕首的功能时才能体现它最大的价值啊!”

“哦,那您可以教我与之相关的真正技艺吗?”

男孩热切的盯着养父手中的利器,淡红色的眼瞳满怀着憧憬

“我的孩子,我想你应该有其它选择,毕竟生性多病的体质是必须考虑的因素”

“恩,我明白”初始的兴奋不再,男孩显得很是落寂

“莱茵哈特,算起来,你也有8岁了吧,喏,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不知从哪里发掘出的灰色纸箱,足足有男孩两只手掌大小

“好沉,里面是什么?”

对于一个心智未开的孩童来说,这样的考虑已经是思维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父亲,那我把它打开了!”

神父一声不吭,仅以点头的行为默许

“哇!是手枪!”

至今也忘不掉那件特种金属独有的深邃气息,漆黑至极的外层涂装,简明整洁的苏式手柄,连其短小粗大的7.62毫米口径,同样对幼时的我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我的孩子,也许你现在还无法理解我的深意,但是,请敬畏它,像爱护自己的生命那样珍惜它”

“我会的,谢谢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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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平日里埋伏在心里的想法赶快说出去吧,趁着你的舌头还能滑动,趁着你的头脑还能感触,统统说出来吧”

挟持着手下的Saber,美狄亚自以为和善地说道

“你的宝具的功效,就是破除契约吗?望着我那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前Servant,一种沮丧的心理呼之欲出

“算了,既然是将死之人,就不对你隐瞒了,它应被称为'rulerbreaker',通俗些说就是'破除万法之符'”

“破除万法之符?”

“没错,既然是以背叛和谎言著称的魔女,有这样不上台面的宝具实在是合情合理”

“士郎,请你冷静一下”

不满于主人的轻浮,居于右侧,正襟危坐的骑士王小声抗议道

“没关系,卫宫君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毕竟,单单圣杯战争本身,就已经为非同凡响的存在了”

听闻此调,阿尔托莉雅一副“我家主人怎么那么不成器”的表情,卫宫士郎则满脸“为什么要抢我台词的”惊异

“那么,莱茵哈特君,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隐瞒本人的姓氏,但依据现在的境况,你已经丧失了作为Master的资格吧”

精细有致的轮廓,

柔软金黄的发梢

近乎一模一样的五官,连同排列顺序都是肉眼难以辩识

但尝试分辨两人是如此简单,不费丝毫力气

同样的碧瞳,庄重严肃对应的是轻佻浮夸

相近的嗓音,井井有条对应的是随心所欲

即使是同样的姿势,一方的精英派头对应的则是莽夫般错乱

“莱茵哈特君,请不要用这种令人生疑的眼色看我好吗?”

我无边无际的臆想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打断了

“啊,不好意思,不知觉的将父子两人作对比了呢,本次居然出现了两位Saber,圣杯居然允许重复职介的出现,多半是发生了无法预计的变故吧”

“莫得雷德的现世确实让我始料未及”

稍微沉重的语气,显露出的不知是混杂了多少项情感的复杂纠葛

“也许,Saber得到了一个和后代沟通的计划呢”

沦为倾听者的卫宫士郎察觉到气氛的尴尬,努力干涉着席间若有所思的两人

“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诸位今日的相救,不然的话,本人已是游荡在地狱之下的孤魂野鬼了”

为了彰显胸腔内的真情实感,我特意朝向盘坐于榻榻米的主仆鞠躬45度示意,显然,在这个东洋岛国,类似的行为并不少见

话音未落,却听到卫宫士郎的一阵抢白

“不用客气,据有力量却什么都不做才是可耻的!”

那副大义凛然的神色,仿佛是被正义附体

“士郎,你的说法是不准确的”

“哎?”

“该致谢的是我们,莱茵哈特,前天晚上发端于教会的争斗……”

“噢,躲在阴影中的我吗?”

一句颇有自嘲意味的言语,换来了主仆之间的面面相觑

“那是她的抗命行为,要感谢的也是她的骑士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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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洞寺地下仓库

“Saber,这个样子的你还是很可爱哟,居然勾起了我的怜惜欲哦”

“低俗,快拿走你那恶心的脏手”

束缚于魔力编织下的线绳,原本强力的Servant沦为了炙手可热的高级宠物,

暴露,艳丽的真丝礼服取代了战士凭据般的坚硬甲胄,

随意盘起的马尾脱离了超现代派的护面,带有童真意味的蓝色蝴蝶结占据了布革所在的方位

“咕呜——啊!”

发出了惨叫。某种锐利无比的痛觉同时袭向全身,简直将莫得雷德折磨得死去活来。完全无法做出常规反应,因为仿佛体内被灌满了王水似的痛楚,令她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叫,除此以外多余的动作都是无意义之掩饰

“何苦要违背令咒的效能呢?乖乖服从的话可是能减免掉深入骨髓的苦痛哟”

就像很满足似的,美狄亚咯咯地笑了起来

“哼哼,圆桌骑士该不会都是受虐体质呢?”

“喂,你有完没完了!”

“那么乏味的言语表达到底要重复多少次?”

“以为故作姿态的夸大其词就能掩盖破碎的玻璃心吗?”

“你在说些什么,明明是在苟延残喘的家伙”

“难得一见啊,竟然对此污秽之身抱有兴趣”

那是张扭曲至极的面部,晦暗的眼,灰色的唇,连续抽搐的双腮肌肉,看起来很是恐怖

“你……不是Saber!”

“狡猾的狐狸精,亏你察觉到了啊!”

像是在关怀低龄幼童的嗓音,附着在莫得雷德身上的灵魂如此说道

“我啊,仅仅是依附于本尊的意识啊,caster,你可以称我为安哥拉?曼钮哦”

深沉的一小步,

重压下的一小步,

安哥拉?曼钮渐渐移动至美狄亚的身前

“你,不是应该被绑住吗?”

说不出的惶恐,已是顺水推舟的表现

“被冠为此世之恶的我,怎么会被那种无聊的东西克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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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骑士王,还有卫宫君,送到这里就行了,教会就近在咫尺了”

“呐,教会的神父靠的住吗?”

“放心吧,运行了那么长时间的规则不会说变就变的”

“再会,莱茵哈特君”

“卫宫君,客气了,说起来,您可是前辈呢!”

告别了这对善良的主从,我小步快走朝往熟悉不过的古典建筑群

“Master莱茵哈特,失去了Servant,特此前来避难”

虽然是大可不必的表面功夫,但小心谨慎的态度无论何时都是可取的

“我是本次的监督者言峰绮礼,欢迎前往教会寻求庇护,请进吧”

十年如一日雄浑的男低音,不曾有一丝改变

“Saber居然被caster俘获了,还真是小概率事件啊”

“父亲,Lancer已经侦察到了吗?”

不需思考,被某个衣着蓝色紧身衣的男人讽刺是早晚的事了

“我承认那是条嗅觉灵敏的导盲犬,但这会它的鼻子失灵了”

说起来,父亲对Lancer的偏见还是根深蒂固呀

“莱茵哈特,睁开你那被假象污浊的双眼吧,真相就在肉体可触之地”

雕饰浮华的吊灯发散出羸弱的细线,将阴影处的人形精准映衬

“Master,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你这样对我不闻不问,很伤人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