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离的老远,严正卿就扬声叫了一声,向他们挥挥手,宁采薇从程宗文怀里出来,拍了拍脑袋:“差点忘记了,真是太不应该了!今天荣哥哥有个聚会,我得去给他撑撑场面。”她抱歉的看看程宗文:“对不起啊……我不能把你领过去。”
“没关系。”程宗文站起来,“答应了人家的事就要做到,我等你回来吃晚饭。”
严正卿喝的有点多,孙邵雯去外地出差没回来,宁采薇和容天成本想留他住一晚,他挥挥手拒绝,指着宁采薇道:“一晚上看着你没让你喝酒,回去就你开车吧!”
宁采薇看看容天成,两人不约而同想起那个疯狂的夜晚,都有点暗暗的担心。
容天成唤来家里的司机,“让他送吧!”
严正卿看着容天成笑一笑:“也好啊!”
容天成却暗暗心惊,那笑容……
不屑,嘲弄,狂妄。仿佛在说,让司机送又怎么样呢?即使过了今天,难道没有明天了吗?
容天成让宁采薇先出去,自己扶着严正卿,趁人不注意,在他耳边轻声:“你若是不想要将来,今晚就动手。”
严正卿冷冽的眼睛瞟过来,满目都是寒冰,哧的又是一声笑,这一笑却叫容天成心里愈寒,进一步挽住他,“阿正!薇薇她,”
“我知道!”严正卿打断他的话,将容天成的手从身上拂落:“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担心。”
“难受吗?”宁采薇蹙眉看着从进了车厢就一直闭着眼睛的严正卿。
他身体的热度很高,隔得老远宁采薇也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手立即被他按住。
“没事,就是喝多了有点醉,帮我揉一揉,你的手凉,贴着舒服。”
宁采薇答应着,另一只手却伸进书包里,摸出一张湿巾,搭在他的额头上。
“舒服吗?”
严正卿笑了笑,并不睁眼:“又玩什么鬼花样?”
司机送了他们就回去了,房子里静悄悄的,王阿姨有事情回了老家,宁采薇照顾严正卿睡下。想到程宗文说要等她回去吃晚饭的话,顿时有些睡不着了。也或许是长久不在家,所以家里的床反而陌生了。虽然这里自从她离开后布置一点也没有变,她还是从中嗅出几分物是人非的味道来。
她晚上吃多了东西,有些口渴,摸索着去厨房接水喝,途径客厅,看到沙发上一个高大的黑影,吓了惊叫一声,手中的水杯立即砸了出去。
那黑影轻巧的飞扑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她,低声笑道:“蠢东西,是我!”
宁采薇松了一口气,“是你啊,哥,你半夜不睡干什么?也不开灯,吓了我一跳。”
宁采薇说着便要旋亮旁边一只落地灯,手腕立即被握住:“薇薇,别!”
声音低沉的可怕,宁采薇的心又提了起来,严正卿还抱着她,粗壮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让她觉出一种诡异来,不安的扭动着,想要挣开。
“别动!”严正卿又低声说,湿热的呼吸拂扫着她的耳畔,“薇薇,别乱动!”
宁采薇心如鼓擂,在严正卿怀里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的体温很高,暖暖的熨帖她清凉的身体,似乎要将她融化掉,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一个拥抱就能将人失去所有力气。他用尽力气将她往自己怀里勒,像是要将她按到自己的身体里,后腰上有一处异常的灼热抵着她,宁采薇昏昏然,并不十分明了,直到严正卿低低叹了口气:“薇薇……”她突然反应过来,张口欲让他放开自己,唇舌就那样贴上来。极短的接触后立即离开,快的让宁采薇怔忪,似乎只是严正卿不经意回了下头,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嘴而已。
“薇薇,”严正卿扶她站好,“客厅里灯坏了,你别乱走,我送你上去,小心踩到碎玻璃。”
宁采薇这才想起来,刚才用力的投掷,手中的杯子摔在地步上开出一朵绝无仅有的水晶一样的花。
“你穿的什么鞋?”
“就是室内拖鞋。”宁采薇下意识的答。
“不行!鞋底太软了。”严正卿说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宁采薇吓了一下,还没叫出来,严正卿就先出声吓唬了:“不许乱扭!地上到处都是水,万一滑到了正好跌到玻璃上,你的花容月貌可就没有了。”
宁采薇立即噤声不语。
这一晚注定辗转反侧,第二天醒来,推开窗子就看到严正卿在拿着铁楸,慢慢的细致的为她栽下的那棵苹果树培土施肥。
见到她,他笑一笑。
她忐忑不已,想着昨天那个紧紧的拥抱,抵住她身体的某个器官,那个似有若无的亲吻,而他一直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宁采薇慢慢的走过去,决定和他一样,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开车回去的路上谁也没说话。
学校大门口宁采薇要下车,严正卿没有解开门上的锁。宁采薇推了几下都没推开,回头央求:“哥!”
“肯和我说话了?”严正卿双手离开方向盘,抱着头懒洋洋的躺在座位上,“我还以为你生气我昨晚冒犯你,不想再理我了呢!”
“……”宁采薇不知说什么好了。
严正卿看着她,目光很奇特,似乎是欣赏,又想是嘲弄,“你不要困扰太多知道吗?我得跟你说清楚,否则你会胡思乱想,把自己搞得不愉快。”
宁采薇把头扎的低低的,尽力只看自己的鞋,呢喃道:“哎呀……你喝醉了……我懂的……你别说了,多尴尬!”
严正卿仍舒舒服服的躺着,任由外面有人敲汽车窗户叫他赶快将车开走。
“不全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严正卿慢条斯理的说,“不过,有些男人喝了酒,的确会变得禽兽不如。你以为别和喝了酒的男人在一起,明白吗?程宗文也不行。”
宁采薇嘀咕道:“程宗文不会那样的!他很讲道理,我不愿意的他从来也不逼我!”
宁采薇不得不为程宗文辩护几句。严正卿闷闷笑了起来,吊儿郎当的说,“傻话!你以为每个男人都是我,都能把持的住?跟男人讲道理,你太天真了。昨天晚上换做是别人,你恐怕现在还躺着起不来呢!”
“哎呀!你讨厌死了!”宁采薇扬声嚷了出来,脸又红了一层,红的有些发紫了。
“嗯,我讨厌!”严正卿笑道,“总之你以后要记住,别让男人随随便便抱住你,也别跟喝了酒的男人单独相处,这是为你的人身安全考虑!”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啰嗦!”宁采薇不耐烦的打断严正卿的话,态度十分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