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捡个娇妻来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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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薇薇,你有男朋友吗?

窗外寒风凛冽,严正卿突然建议两个人出去玩雪。其实他哪里需要建议?宁采薇此刻对他无比崇拜言听计从,恨不得对他摇摇尾巴以显示讨好和俯首帖耳。

雪地里原本寂静,突然就多了两个身影。宁采薇穿了火红的大衣,严正卿只穿了毛衣就出去了,与宁采薇堆雪人,打雪仗,彼此扔的满头满脸的雪,使坏的往对方脖子里塞雪。王阿姨擦干净挂满水汽的玻璃窗看他们在花园里追逐的样子,笑的格外舒心。这世界上可以让严谨不苟言笑的严正卿孩子一样放纵大笑的,除了宁采薇,还有谁呢?

可是,看着他们的样子,她又不由得有些担心,正常一点的,让严正卿开心的对象,不该是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吗?为什么那么多的花花草草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只对一个小孩子情有独衷?

她曾经就这个问题,惴惴不安的和严母说过,对方也是一脸忧色,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倒是严父不以为然的说:“别大惊小怪!平日里工作太紧张,阿正需要和一个简单信得过的人呆在一起放松心情而已。阿正做事皆有考虑,你们一帮女人纯粹是太闲了,自己找点事情做,这灵丹妙药保管你们再也不会胡乱猜测。”

严父都那样说了,两个女人只好作罢。所幸严正卿还很年轻,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再遇到更好的,入得了他眼睛的女孩子。

雪很大,严正卿和宁采薇在雪地里玩了很久。宁采薇出了很多汗,发根出生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刘海一缕一缕的贴在前额上。玩到尽性的时候,她将大衣脱了下来,用手一摸,里子湿淋淋的,不知是汗水还是雪水。

严正卿立即将衣服抢过来将她裹住,“疯子,这是你除衣服的地方吗?!”

宁采薇拒绝,将衣服扑在地上坐下,用手拍拍另一处,示意他也坐下。

宁采薇的脸红扑扑的,两只眼睛也亮晶晶,身上似乎还有热气蒸腾出来。说话的时候声音朗朗的:“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森林里有一间小木屋。木屋上有厚厚的茅草,屋内有暖和的炉子。妈妈坐在炉子前打毛衣,爸爸在书桌前看报纸,我玩。”

“那我呢?”

“出去挣钱啊!”

严正卿的大手立时按住她的脖子,顺手去抓旁边的雪,宁采薇尖着嗓子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重说!”

严正卿还是按着她的脖子,那那意思再简单明白不过,她如果说的不好,他手里的雪随时会塞进去。

宁采薇说:“你出去打猎,我做你的跟班,给你背着大刀和箭筒,带着粮食带着水,再带一条猎狗,咱们两个一起照顾爸爸妈妈。”

他迟疑了下,宁采薇说:“真的真的,我真的做你的跟班。我不怕苦不怕累,我一定听你的话。咱们两个一起照顾爸爸妈妈。让他们在家里享福。”

她柔软娇小的身体暖暖的在他旁边,他突然生出一种冲动来,想狠狠拥抱一下她,狠狠感知一下她。不为什么,只是想那么做。

最后他的手总算从她脖子上拿开。宁采薇活动活动脖子想抱怨。一看他那张硕大有力的手,于是放弃。雪地里没有了他们的嬉闹安静下来,只有漫天的雪片蝴蝶一样无声无息的飞着。严正卿看着那雪片兀自发愣。宁采薇问:“你在想什么?”

他摇摇头,“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吗?”她猫一样狡猾的看着他,显然不信。他确实在想事情,他想着第一次遇见宁采薇的时候。一样的漫天大雪。那个时候宁采薇就像一个乞丐,那个时候他还在一个濒临倒闭的子公司里,身份尴尬。但是转眼几年,宁采薇已经上了初中,而他也做了总公司的一名经理。两个人的境遇变化那样大。他有些惊讶的发现,不是他守护她成长,而是她陪伴着他,两个人一起成长。

宁采薇突然站起来说道:“我给你唱首歌吧!”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开始唱。她唱的是那首著名的童谣《蜗牛与黄鹂鸟》。

“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她的声音轻灵婉转,又饱含热情,穿透了厚重的雪幕,那样响那样响,他观看过无数次的文艺演出,认识的歌唱演员也不在少数,可是第一次被歌声震撼。没有伴奏,观众也只有他一个。可是歌者的投入和热情没有丝毫的减损,歌声不仅飞到听着的耳朵里,更飞到心里去。他觉得自己其实就是那只蜗牛,也情愿像一只蜗牛一样,不畏困难,一步步冲目标爬过去。

在那个下午,宁采薇给严正卿唱了一首难以忘怀的歌,而她则大病一场。她本是个健康宝宝,却因为在大汗淋漓的时候在雪地里呆了太长时间着了凉,高烧到三十九度五。

适逢元旦,容天成和赵启东都从大学实习单位赶了回来,听说宁采薇病了相约看她,一进门就听见她响亮的哀号声,“周伯伯,手下留情啊!”然后又是响亮的一声,“啊!出去!”就看见严正卿尴尬的从房里出来了。

容天成微笑,“嗳,咱们的小薇薇长大了,知道男女有别了。”

严正卿瞪他一眼没有说话,宁采薇还在门里哀号:“请给我点时间,我要做思想准备,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

门里的周伯伯是严家的家庭医生,医术精湛,但是鲜少上场。倒不是严家人不生病,只是因为他医术太高明,严母总说,让他看头疼脑热简直是用钞票煮咖啡,严重的浪费,连严父也承认,周先生做他们的家庭医生是欺负人才的行为。可是此时此刻,严正卿欺负起这个人才来毫不犹豫。

周医生的声音洪亮,“我给你三十秒!你先趴好。”

“我趴好了。”

“你之前没有打过针吗?我叫你趴好,不是卧倒。”

三个人在门外莞尔,宁采薇还在讨价还价,“周伯伯,请你给我点时间笑笑。”

不知道宁采薇到底笑没笑出来,他们听到一声闷哼倒是真的,几秒钟后是吃力的咬牙说话声,“周伯伯,你怎么不说一声就下针啊……”

她发那样重的烧,周医生本来是要给她输液的,可她坚决不肯,只好打针。对于这,周医生是严重的不满,“医生是你还是我?”

可是患者诅咒发誓,坚决要求一次机会。说如果打了针不退烧的话,住院也可以。结果显然是出乎周医生预料的,半个小时后宁采薇的热度就开始缓慢的退下去,那样有生命力的千金小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啧啧称奇。

赵启东说:“您不知道吧?她就是一头猪。”说完就哈哈大笑。宁采薇也不生气,还是笑眯眯的,“我是猪,野猪。”

周医生一向镇定的脸立时扭曲了。

严正卿用力一按她的头,“哪里学来的坏毛病,赶紧睡觉!”

宁采薇取不肯,苦苦哀求:“我一直一直躺在床上,拜托让我出来玩一会,十分钟就好。”

严正卿笑出来,“说得那么可怜,好像我在虐待你一样。”

容天成说道:“就让她在客厅里坐一会吧。我们好不容易才见到小公主,一定要多说一会才可以。”

他说话宁采薇总是听的很高兴,不像赵启东,总是想方设法的笑话她。她知道赵启东的一惯做法,所以比他更厉害的诋毁自己,噎的赵启东说不出话来。

赵启东说:“我说你是猪,你居然承认。”

宁采薇笑眯眯的,奸诈的样子和容天成居然有几分相像:“承认了又怎么样?承认了,我就真的是猪了吗?我又没有什么损失。”

“人家说你什么,你都承认吗?”

“基本上,如果可以承认的,我都会承认。”

赵启东无语,又看严正卿,严正卿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说:“不要这么看我,你几时见过我有这样奇怪的想法了。不是我教的。”

她实在奇怪,于是赵启东饶有兴致的换了话题:“我说,薇薇。你有没有男朋友?”

宁采薇的脸一红,容天成和赵启东相视着笑出来,连严正卿也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赵启东慢慢拉长了声调,“小薇薇,这样可不好啊。你怎么可以背着家长早恋呢?你不乖!”

宁采薇有点着急的看着严正卿辩解:“没有没有!我没有!真的!”

容天成憋着笑,严正卿不说话,她说的话他听到了跟没听到一样。赵启东依旧慢慢的说着话,一本正经,道貌岸然,“这样可不行啊,薇薇。你怎么能撒谎呢?难道你的小男朋友见不得人吗?”

宁采薇急脸都发紫了,“真的没有啊!”

“没有你那么着急干什么?”赵启东说道,长长的手臂舒展开来,仰在沙发里。

“去把你的书包拿过来。让哥哥们看看有没有情书。”

宁采薇本来的想法是,“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为什么要拿书包给你?”可是看看严正卿的样子,似乎也很想看她的书包。她一咬牙,还是将书包拎了来,扔在赵启东跟前。

“你随便翻!”

赵启东当真打开她的书包翻检,饶有兴致,时不时叫她一声:“咦,这是什么?”

“这是语文书吗?语文课本居然改成了这个样子,阿正你还记不记得咱们这个年纪的时候……”

翻检渐渐变了味道,成了三个大男人回忆往事的工具。

赵启东说:“我记得我上初一的时候,语文课本的封皮是一只羊。”严正卿说:“是吗?我记得是一把镰刀。”容天成却说,“我记得是一只鸽子。”

宁采薇在一边看的怏怏的,因为自己的东西,竟无缘她置喙一句。刚才赵启东口口声声说要找到证据,她才不怕。不是没有接到纸条和情书,但是她在学校的时候已经认真的将整个书包都清理了一遍,保证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她呼唤着老天爷,快点让这一切结束吧。她讨厌自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远远的看着他们。她想和他们说话,要不就听他们说话。

可是这世上有句话叫“怎奈天不从人愿”。就在宁采薇百无聊赖的时候,赵启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高声喊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