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端墨拍拍叶飘飘的肩头。
“时候真的不早了，早点安歇吧。朕明早还要早起早朝。”
“是，臣妾服侍皇上安寝。”
叶飘飘上前替上官端墨宽衣。
上官端墨摆摆手道：“不必了，朕自己来就好。你也准备一下就寝吧。”
他独自漂泊过好几年，很多时候连随从都不带，所有的事情都由自己动手。
即便是当上了皇帝，这个习惯仍是保留了下来，睡觉的时候都是自己脱衣，不要宫女服侍。
叶飘飘缩回了手，站在一旁，看着上官端墨自己脱好衣服，躺到床上。
望着床，心里有些踌躇。
上官端墨明说了，不要她侍寝，那么她该睡哪呢？
难不成睡地铺？
上官端墨瞧出她的心思，拍拍床的里侧，笑道：“你就睡在这儿吧。这床这样宽，两个人睡绝对没有问题。”
顺手拉了床多余的被子隔在中间。
叶飘飘再找不到不上床的理由。
放下床帐，摸索着从上官端墨的脚部那头爬上床。
床很长，上官端墨的脚同床板之间还有些空隙，叶飘飘就打算从这空隙间钻过去。
烛光本就微弱，再被床帐一隔，床上的光线十分暗淡。
刚从明亮处走进来的叶飘飘根本看不清楚，一不小心，踩到了上官端墨的脚上。
上官端墨吸了口气，将脚缩进去一点，给叶飘飘让出一个通道。
叶飘飘吓得不轻，忙不迭道歉。
“对不起，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
上官端墨温言责备。
“你在朕面前，实在不必如此谨慎害怕。不小心踩下脚算什么事？朕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
话是责备的话，听在叶飘飘耳中却令她分外感动。
已经多少年了，她受尽了人情冷暖，从来没有人待她如此温暖体贴。
让她想起了年幼时，躺在娘怀里的感觉。
可是，叶飘飘的心忽地又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