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木门被推开的咯吱声响。显然,那个为老不尊,还野心勃勃的老亲王已经斥退四喜子,已经闯进了金銮殿。
“皇叔这么急着来找朕,究竟所谓何事?”听得出来,凤帝这厮对这个老亲王有所顾忌,嗓音威严,倒也是生生忍下了满腹的怒气,听上去还算是有礼有节。
“皇上,老臣前来,还是老话,为小儿求取亲王封号。”我撇唇,听他的语气,哪里是求啊,简直是明着伸手硬要。
“皇叔,朕也说过,亲王封号只传嫡长子,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而皇叔府上嫡长子已是亲王,如何让朕再封一个亲王出来?难道,皇叔身为皇室中人,非得逼朕破坏老祖宗的规矩不成?”
我暗暗点头,这老亲王还真是贪得无厌呢。不过,看这老亲王如此有恃无恐,而绝非善类的凤帝又对他如此忌惮,看来,老亲王必是有啥足以让他有恃无恐的保命符,莫非,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外加先帝丹书铁券,凤帝动他不得?
“规矩有立便有破,破了又有何妨?”老亲王的声音顿了顿,我侧耳听去,感觉是老亲王移步向外走的声音,然后,又听见老亲王嚣张的说道,“希望皇上能于明日午后给老臣一个答复。老臣告退!”
我嘴里塞满了糕点,开始更加怜悯凤帝这个可怜的孩子来,你看吧,这受先天压迫吧,那时的他还在娘胎里,无法反抗也就认命了。现在他是凤翔的老大,还是要强颜欢笑面对这将死老亲王的嚣张气焰,他能不可怜嘛?能不愤世忌俗嘛?
我擦了擦嘴巴,走了出去,见凤帝在皇位上苦思冥想,一副郁闷又伤神的表情,同情心泛滥的我便走近去,好心的安慰道:“凤帝,您也别伤神了,他不过是个将死之人,顶多,您卧薪尝胆,等个十年的,等他翘辫子了……”我见凤帝疑惑的瞪我,我忙道,“就是等老亲王死掉了,这凤翔皇朝,不就是您最大?看还有谁敢给您脸色看。到时,您如果不解恨,就挖掘他的坟墓,鞭笞他的尸体,然后,扔出去,喂狗!”
凤帝可能被我同仇敌忾的慷慨陈词所感动,又可能是见我这么凶残,他顿生惺惺相惜之感,略微沉吟,不免掏心挖肺的对我诉说苦衷:“朕忌讳的不是老亲王,是他府上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
我瞪目结舌,这古代的剧码演来演去,还真是史书上写的那几个经典桥段啊。我大大咧咧道:“将免死金牌偷过来不就是了?”反正他这皇宫里有的是御前侍卫,牺牲了一个,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御前侍卫前赴后继。
凤帝看我一眼,摇头道:“谈何容易,没人知道免死金牌被老亲王藏在何方。”看来,这偷金牌的招数,凤帝这厮早在八百年前就做过了,然后一次一次的无功而返,然后就心灰意懒了。
“哦!”我耸耸肩,这是凤帝他家的事情,关我什么事啊,所以,我便淡淡的应了声,也不再多管闲事。
“说,你所谓何来?”凤帝这厮在老亲王那边窝了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儿,开始在我这厢发泄了。
是啊,我怎么一唠嗑就将正事给忘记了呢?我顿觉非常对不起还在外面历经心灵煎熬翘首期待我袅娜归来的清风,更是觉得对不起千万里之外的王府上历经七日断魂香煎熬,垂死挣扎的将军。
于是,我抬起双眸,娇俏动人的望向凤帝,说道:“小女子不过一介弱质女流,更是有孕在身,还能给凤帝您带来什么威胁?只是景仰凤帝德能兼备,瞻仰凤帝圣颜,仅此而已。”
顿了顿,我又说:“凤帝啊,老亲王是您的一个心病吧?小女子看您如此劳心伤神,真的于心不忍,凤帝啊,如果您相信小女子,小女子倒是可以为您效犬马之劳哦!”
凤帝看着我,冷漠阴寒的脸色,满满的是不信与怀疑,张口,说道:“你!?”
我挺直脊梁骨,现在可不是关系到我个人的荣誉,而是关系到我们伟大祖国历经五千年沧桑历练之后的璀璨文化与卓越文明。代表先进21世纪文明人的我,双眸灼灼闪烁坚定不催的光芒,严肃万分的点头,信心十足的说:“可不就是我吗?”
闻言,凤帝终于肯移动尊臀,舍得从他高高在上的黄金宝座下来了,算得上彪悍的身形往我身边一站,立刻给我非常不爽的压力感,我气势不减的抬眸与凤帝对视,不知为何,望进凤帝阴谲多变的双眸内,我竟然又一次想起了魔魅。
我望着凤帝那样阴谲多变的深眸,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魔魅清冷寒润的双眸,想起那样眸光坚定,琉璃闪烁,偶尔流露出浅浅忧郁的魔魅。
我摇了摇头,忽略掉心头不该有的幻想,面带微笑,正视凤帝,我说:“凤帝,我知道,要你相信我这么个看上去一无是处,好像只会说大话的女子,肯定很难。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打个赌,如何?”
“打赌?”凤帝疑惑的看着我,可能,实在看不出来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哪里来的资本可以与他这个高贵的皇帝打赌。
绝对不是我要逃避凤帝彪悍的身形给身形纤细的我造成的非常不爽的压力,而是我这样仰着脖子,挺直脊背,真的挺累的。所以,我便慢慢的重新退回屏风后面的软塌上,调整了还算舒服的坐姿,我才对跟在我屁股后面走进来,身子倚在屏风的凤帝说道:“我以我的命与我腹中孩子的命为赌注,如何?”
我见凤帝还在思索的神情,我又忙道:“凤帝啊,我可告诉你啊,很多人都说我怀的是龙凤胎,所以,我以三条命做赌注,你还觉得亏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