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火影之乱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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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发

葬刃之谷,清晨。

昨日的雨昨日已经停了,但今日的雨今日还是要继续下。雨不大,胜在密密麻麻。

下雨天,最适合离别,因为在雨中谁也看不出从眼角滑落的是滚烫的眼泪水还是冰冷的雨水。

雨中,白衣的旗木白难得地撑了一把大黑伞,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简陋大马车,或者说是被大马车遮住了背影的那个穿着一身黑色长衣,腰间插着一长一短的两柄木刀的黑发少年。

旗木白一直看着马车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后才收回了视线,看着前方的细雨,有些失神。

“怎么?还没有开始,你就已经担心了?”那个池田宫曾经一进谷就看见蹲在门口边刷牙边吹口哨的老头挺着他不算挺直的腰板,与旗木白一同站在雨中。

“不,我忽然想起我忘记问那小子把私房钱藏哪了,万一他回不来了,我要怎么去找?”旗木白有些懊恼。

“别嘴硬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老头斜斜扫了旗木白一眼。

旗木白在老头的目光下只好收回了懊恼的表情,笑了笑,道:“说不担心倒是假的,这个战火纷争的年代啊,人命就好比草芥,忍者的命,甚至连草芥都不如。况且这简简单单的护送,后面牵扯的东西可没那么简单。他第一次走,就走上一条血路,不知道是该笑他不好运,还是恨我自己太狠心。”

“雏鹰总是要被丢出巢外的,至于那腥风血雨,也是他迟早都要去面对的。”老头用手捋了一下胡须。

“这就是你当年把我丢进斩首一族族落的原因?”旗木白送给了老头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有什么关系嘛,你看你现在不是还好好地站在我旁边跟我说话?而且那斩首一族,不也给你杀出杀进了两三遍吗?甚至还给你混了一个旗木血衣这么唬人的名头。”老头哈哈一笑,露出了那口泛黄的假牙。

“老头,老实说当年你是不是也被丢进过别的忍者的族落?不然那二流忍族的月光一族怎么会对我们这五流的忍族恨之入骨?还是说你年轻的时候把月光一族这任的族长的肚子给搞大了?”长得人模人样的旗木白此刻发出了一声狗模狗样的猥琐笑声。

“白,你再这么说,我就只能把你埋起来了。”老头再次用眼角扫了旗木白一眼。

“.”旗木白想起了一次次悲痛的经历,决定不再说话。

“啊.”老头不知道是不是起的太早,还是嗜睡的毛病又犯了,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转身朝自己的茅屋走过去,头也不回地道:“老头我先去睡个回笼觉,接下来的事情老头我通通都没看见。”

旗木白默然地看着老头走进茅屋,然后收起了大黑伞,心里面终于真正地懊恼了起来。只见他呢喃了一句:“果然,刚才的报酬要少了吗?”

假如说池田宫听到旗木白的这句话,想必脸上的表情会很精彩。就好像他今早看到旗木白给他列出了那一份清单一样。现在这个时候,池田宫的怀里面估计还塞着那被他一怒之下揉成一团的清单,里面详细地记录了昂贵的吓人的伙食费,住宿费,护送费,找马费,陪聊费(一起商讨任务),以及等等子虚乌有的费用,合计总共是六位数字。

“哒,哒。”沉重的马蹄踏在森林的小道,将小道上那滩辛辛苦苦才积累起来的积水踩得飞溅起来,池田宫地坐在烈阳背上的马鞍上,那件从不离身的银白色的铠甲在小雨纷飞之中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既然铠甲未曾离身,也就是说他昨晚没有洗澡。巴掌宽的无花纹长剑斜斜别在腰间,在烈阳奔跑时候不断地上下起伏。马车内坐的自然是池田御灵以及黑发少年二人,穿着并无变化的池田御灵从马车的那个小窗口不断地打量着外面的世界,看着窗外世界跟雨点不断地倒退,她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假如不是她想到她们现在的处境,也许她还会露出甜甜的笑容。而坐在池田御灵对面的黑发少年则是一脸悠闲,坐的歪歪斜斜,看上去要多懒散就有多懒散,那一长一短两柄木刀被他从腰间取下,斜靠在身边。

经过昨晚的一夜休息,已经恢复了些许气力的红棕色的烈**本就不需要鞭笞就非常卖力地迈开它的步子,速度跟它前几天第一次靠近死亡时候的飞奔十分相近,就好像是在刻意讨好马厢里面的某人。

三人一路都没有什么话可说,很是沉闷的气氛好像都能够将打在车篷上的雨点凝固。

“嗯,今天.”也许是感觉这气氛实在太过沉闷,所以黑衣黑发的圆脸少年,也就是被旗木白强行安上旗木这个姓氏,自己给自己取名叫做刃的少年——旗木刃尽量找些话题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

听到旗木刃开口的池田宫顿时集中精神去听旗木刃的话,虽然他对于旗木一族只是派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看上去就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这件事情感到恼火,但是当时旗木一族的族长却是信誓旦旦地再一次用他们旗木一族的全体荣誉向他进行了担保,这个看上去貌不惊人的少年绝对是这次护送的最佳人选,所以池田宫也就只好把这个少年高看几分,再一次十分盲目,或者说十分愚蠢地信了旗木白的鬼话。

“嗯,今天。。”旗木刃顿了顿,看了一下马车外面的细雨绵绵,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说道:“天气也很不错啊,很适合钓鱼呢。”

“.。”池田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再一次有了吐血的冲动,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的作息不规律带来的后遗症,但是不管怎样,他实在没有办法去接旗木刃的这个话茬。

然后,在旗木刃缓解了一下气氛之后,气氛变得更加凝固了,甚至烈阳的脚步都变得缓慢了一点。

“喂,小子,你要知道这次的任务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不想让我们的性命跟你这个小鬼头一块搭上去了,我只想问你,你究竟有多少本事能够将我们平安地送到御之国?假如你没有把握的话,现在回去请你们的族长护送我们还来得及。”坐在马车里面的池田宫终究还是先撕破脸皮,问了一个很是突兀且无礼的问题。

旗木刃对于池田宫这样无礼的发问并没有生气,而脸皮厚如城墙的他更不可能感到脸红,只见旗木刃稍稍偏过头来,道:“既然池田将军这么发问了,我也只好老实回答将军的问题了。我们旗木一族一直归隐在葬刃之谷,与世无争。我们族人的数目也并不多,但是无论是老到戴假牙的糟老头,还是我这种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只要姓氏为旗木,便没有弱者。失礼一点的说,我一个人,能够打一百个池田将军。”

在某个白毛的叮嘱下,旗木刃狂吹了一大串的牛皮之后,友好地笑了笑,露出了不深不浅的酒窝,省去了他的下一句“能够打,并不是能够打赢,打不过我可以跑路的嘛。”

应该是被十分小看的池田宫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我们也就高枕无忧了。但是,我事先与你说好了,假若敌人太强,你又不敌对方的话,我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并且逃走,而这个时候你必须尽全力拖住敌人,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逃离。”

“没问题。”旗木刃耸耸肩,这种理由在这个时代来说,并不算太过分。人命如草芥,而忍者的性命,是连草芥都不如的。

听到旗木刃这么快便答应了下来,池田宫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而是将背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私下觉得池田叔叔有些过分的池田御灵抿了抿嘴唇,无言地望向窗外,脸色有些苍白。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看到了车窗外的一个土堆上竖着一块很醒目的石碑,然而马车的速度实在太快,那块石碑只是一闪即逝。池田御灵只是瞥见墓碑上刻着的那个大大的动物图案。

“怎么有人会在石碑上刻着一只狗的?好奇怪.而且,那只狗还那么。。不好看,就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一样。。”池田御灵在心里面嘀咕了一句,即便是在心里面,她也不说出丑这个这么伤人的字眼。伴随着马车的颠簸,那个石碑的事也在颠簸之中忘却,而她也同样没有注意到,旗木刃目光在扫到那块石碑的那一刻,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