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火影之乱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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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幻术与幻阵

“哒,哒,哒。”已经狂奔了大半天的烈阳在不知不觉之中又已经放慢了脚步,但是感受到自己身后寒冷的气息,烈阳顿时觉得自己再次有了无限的动力,放慢的脚步一下子提速到初始状态。在烈阳的潜意识里面,身后马车内坐着的那个少年给它的危险早就远远超过了其他的人类,那个少年根本就不像人,简直就像一头饥饿到了极点的野狼,正在磨着它锐利的獠牙,随时择人而噬。

“左转。”在前面出现了左右两道岔路口的时候,池田宫用左脚轻点一下烈阳的左肋,早就已经通识人性的烈阳很是识趣地朝左边撒腿狂奔,马蹄声惊动了一只栖息在某根横枝上的乌鸦,乌鸦发出一声聒噪的尖叫,扇动它黑色的羽翼,扑腾几下便从枝头逃离,窜进了雨幕那一头的从林深处。

也许实在是太过无聊,车内的池田御灵在不轻不重的颠簸之中缓缓睡去,池田宫紧绷的精神也出现了松懈,毕竟长时间绷紧神经这样的事情还是十分辛苦的,而且这大半天都过去了,他们也快驶出葬刃之谷的森林,那时候就能够对周围的情况看的十分清楚了,即便有忍者来袭,也有充分的时间来准备了。

人总是这样,在即将看到黎明前的那一刻,心里面就不会再提防黑暗,但是在黎明之前,恰恰是最黑暗的一刻。

已经能够看到了森林出口的烈阳顿时再一次加快了速度,发足狂奔起来,出口处的亮光都已经清晰可见,烈阳健壮有力的四肢在雨中迈动,不得不说,烈阳的确是一匹能够日行千里的好马,即便如此奔跑了大半天,烈阳依旧有力气跑得比现在的速度还有快上一倍,而池田宫与池田御灵上次能够逃了那么久,也全是依赖于烈阳。

但是,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一开始跑得兴奋无比的烈阳在前进的过程中感觉到了一丝怪异的感觉,按道理来说,以它刚才那种速度奔跑的话,应该早早就能够到达出口的地方了,可是那出口与它的距离还是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就跟以前那个脑子有点不对劲的二货大名曾经悬挂在烈阳面前的胡萝卜一样,明明那么近,却又显得遥不可及。

烈阳心里面开始愤懑,打算全速前行,以电闪雷鸣的速度奔向出口。

“烈阳,停下。”池田宫手握缰绳,拽住了准备加速的烈阳的脚步,连马都能够感觉到不对劲,更何况池田宫这个御之国的将军?被喊停的烈阳有些不满地打着响鼻,似乎在责怪池田宫坏了它的好事,但还是乖乖地慢下了脚步,停在了道路的中央。

雨脚依旧是断断续续,密密麻麻,打在林间的片片绿叶上,发出了一阵阵沙沙的声音。

“是幻术。”毕竟也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池田宫很清楚地知道他们应该都是中了幻术,幻术的效果已经显而易见,看来对方是想要用幻术将他们困在这里,直到他们的体力耗光,然后再轻松将他们擒获。

池田宫原先在御之国雇佣一些忍者做任务的时候,曾经与一位较为相熟的忍者畅谈过许久,而在谈话间,他也从那位忍者的口中知道幻术的一般解法,并且许多次陷入幻术的时候都能够奏效,池田宫双手做出了一个寅的结印手势,双目紧闭,感受着自己体内有些紊乱的某种气息,也就是忍者们口中所说的查克拉。

“解!”池田宫双目骤然睁开,然而他仍然还能够感觉得到体内查克拉没有恢复平静,也就是说,他依旧深陷于幻术之中。

“果然解不开吗?”池田宫心里面道了一声果然,右手一下子搭在了腰间的那柄长剑上,“呛”地一声,那柄卖相一般般的宽大长剑被池田宫从鞘中抽出,在这雨脚如麻的雨幕下,散发出瘆人的寒芒。

“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个跟你之前所见过的幻术完全不一样,依靠疼痛是没有办法解开的。”就在池田宫打算将长剑在自己的手掌上一抹的时候,车厢内的旗木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马车,腰间重新别好了那两柄一长一短的木刀,不声不响地站在了池田宫的身边,若不是旗木刃开口,池田宫根本就没有办法察觉旗木刃的存在。

“嗯?”池田宫怀疑地看着旗木刃,似乎不大相信旗木刃的话,怀疑之余,是一阵心惊。

旗木刃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微笑了再说话的话,会被这个池田将军看作是一种嘲讽,所以他决定还是不笑了,而是耸耸肩,摊开双手,道:“假如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倒是可以现在就在手掌上划出一道痕来,等你划完了我再跟你说话也行。”

当旗木刃的话都说到这种地步的时候,池田宫也就不好意思再自取其辱,只好说一句“不用,我姑且相信你”,然后就很麻利地将长剑收回了鞘中。

不知道是跟旗木白混久了,还是跟旗木不黑混久了,旗木刃的脸上情不自禁就浮现出了孺子可教的神情,道“我的查克拉波动幅度很大,一般的幻术不可能会造成这种幅度的波动,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我们现在并非是中了幻术,而是幻阵。”

“幻阵是什么呢?”旗木刃不等池田宫发问,就已经双手负于背后,摇头晃脑地在那里自问自答了起来:“在忍者之中,术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通过直接结印或者根本就不需要结印来施展的一种简便的术,还有一种是通过诸多物体的摆设方位等众多因素以及印的结合来施展的一种较为繁杂的术,后者也被我们称之为阵。一般来说,阵的威力都是要比术更加强大的,所以能够解开术的方法,却未必能够解开阵。”

“说到这里,你肯定又会问了,我们要怎么解开阵呢?”旗木刃停顿了一下,自认很是谦虚,实则十分欠扁地朝池田宫一笑,露出了那对更欠扁的酒窝和他尖尖的犬牙,道:“其实很简单,只要把用来设阵的物体,也可以说是阵眼全部破坏掉就好了。”

池田宫在心里默念要以大局为重,所以才忍住了拔剑来将这个好为人师的欠扁的少年砍成两半的冲动。

“照你这种说法,那么幻阵岂不是需要一段时间来布置才能够完成?这个森林的出口最起码也有十多个,他们怎么能够准确地布置在这里?”池田宫皱了皱浓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旗木刃老实地道:“我们来的时候在一条分叉路口那里不是有一只乌鸦么?我在这个林子待那么久,还没见过一只乌鸦呢,所以那个大概就是他们的侦察兵,而我们的行踪在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被某些人给牢牢地掌握在手心了。”

“当时你怎么不说!?”池田宫很是恼怒地瞪着旗木刃。

“因为你也没有问啊。”旗木刃无赖地回了一句,把池田宫堵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池田宫沉默了,在确定自己的心境恢复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他才道:“假如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你应该先跟我说明。”池田宫吐出一口浊气,心平气和地问道:“那么现在,我们必须得找出阵眼破坏掉才能够解除这个幻阵了?”

“正解。”旗木刃点了点头,总算不再惹得池田宫一阵急眼:“不然你也可以试着找出那个施阵的忍者,将他斩杀之后,布阵的阵眼查克拉就会自动消失,幻阵也就不攻自破了。”

旗木刃说完之后,也沉默了,与在马背上沉默不语的池田宫对视,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小半会,一同静听雨点轻敲绿叶,一切都是那般地安谧。

“那你怎么还不去找阵眼?”池田宫终于忍不住了,先开口问道。

“因为你没叫啊。”旗木刃十分老实地回答。

“..那你现在可以去找了吗?”池田宫抿着嘴唇,左手按住自己的右手,不让它拔剑。

池田宫的一再忍耐换来了旗木刃的摇头,他道:“不可以。”

“为什么?”

旗木刃更加老实地回答:“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