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有力的臂膀,在她将要呛水之际,将她从木桶中捞起。
蛇皮的衣裙由于水力的作用微微下褪,现出白皙而丰满的****,在绳索的捆绑下,显出一种另类的诱惑。
眼前如斯美景,让杨延昭竟然起了一丝反应。他神使鬼差地低下头去,覆上了那朵因为紧咬而胭红柔润的樱唇。
冰凉而香甜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要进一步地探索下去。疯狂地撬开那一排贝齿,他着了魔一般与那丁香小舌纠缠着,搜刮着琼浆玉液,直到疼痛与满口的血腥唤醒了他仅余的神智。
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步到床边,将那个女人压在了身下,而她现在正怒睁着还有些茫然的眼睛,紧咬的唇边,有星星点点的血丝滑下。
这看起来,中了药的分明就是自己不是她!杨延昭的脸瞬间变的通红,一手扯过一旁的薄被掩在紫藤身上,他逃也似的冲到了外间。
清晨,风沙未起,薄雾微凉。
“六将军……”门外的守卫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他小心地将门推开一道小缝,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吓的大叫起来:“不好了,来人啊!六将军遇害了!”
“你才遇害了!”从守门的大嗓门吵醒,杨延昭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却“咕咚”一声掉了下去。
身下的坚硬咯得他呲牙咧嘴,动了动酸痛的全身,他这才想起自己并不是睡在床上,而是在外厅的几案上躺了一夜。
昨晚冲出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失误,外厅里没有行军榻,没有被褥,甚至连张能遮盖身体的帐帘都没有。但这个时候再转头回去,可不是他杨延昭的作风。
外厅中唯一能当床的地方,就是铺了一层桌布的几案。将几案上的地图移到地上,杨延昭蜷缩着身体,辗转反侧了半天,才勉强进入梦乡。
被那守卫的声音惊到,一早赶来的副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房门,看见只穿着里衣,面泛桃红的杨延昭,眼中闪过一丝暧昧,“六将军起的真早……”
话虽这样说,那副将的心里可乐开了花。以资历来论,他可是跟随过令公杨业的“两朝元老”,看着杨延昭兄弟从小长大,本还为他不近女色而担忧,可是现在……
虽然那女子看起来很凶,甚至半夜三更能将他们的将军从房间中赶出来,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二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些什么,否则一向不许别人碰自己床榻的六将军,又怎么会将床让给她,自己跑出来睡桌板?
“早什么早?”睡了一晚上桌板的杨延昭火气很大,刚说完这句话,他就响亮地打了个喷嚏,体表的灼热感让他一阵恐慌。
自己可是战星转世,凌霄塔中天尊所言的镇国安邦之材,从小到大,别说生病了,就连感冒也没有得过一回。可是这一次……杨延昭有些心虚地掩了掩某部分还有些潮湿的里衣,冷下脸来问道:“有什么事么?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
听他这么说,副将惊诧地抬起头来,“六将军您忘了?今日您要与五将军交接这雁门关,赶赴金沙滩去参加三国回首。”
真是该死!被那个奇怪的女人刺激得连自己要做什么都忘了!杨延昭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去五哥那。”
蹑手蹑脚地走进内室,刚推开门扉,杨延昭又被自己的动作弄得郁闷不已。这明明就是自己的房间,床让她占了也就罢了,怎么弄的自己这主人好像做贼一般?
床上的紫藤早已经醒来,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
打开柜子,翻出一套崭新的里衣,杨延昭转过头去,这一回,不等他说话,紫藤就自动将脑袋偏到了另一个方向。
飞快地穿上衣服,还没披上战甲,房门外又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这一次来的是杨延昭的副将,将手中一套女子的衣衫放在桌上,他带着意义莫名的微笑又退了出去。
披挂好战甲,抽出腰间的佩剑,杨延昭一挥手,一道剑风向紫藤袭去。
那剑风来的又疾又快,被捆成一团的紫藤根本无处闪避。她闭上眼睛,打算硬生生地挨这一击,却不料那剑风还未触及到她的身体,就在空气中袅袅消散了,倒是捆绑她的绳索,在那剑风笼罩范围内的,都断成了两截。
杨延昭背对着她,语气依然是生硬又野蛮:“还不快起来穿上衣服,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要不要对他下手呢?紫藤犹豫了一瞬,还是放弃了。自己已经接近一整天都没有吃饭,耶尔衮又不在身边,别说外面守卫的士兵,恐怕连面前这个杨六郎都打不过。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衣物抖动声,杨延昭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心中竟然有了想转过头去偷偷看一眼的欲望。
可是,没等他鼓起这个勇气来,紫藤就已经穿戴完毕,站到了他的面前。
乍一看见紫藤的那身装扮,杨延昭不由“噗哧”一声,差点儿乐出声来。
雁门关地处边关,自然比不上上京汴梁那样繁华,副将给紫藤找来的,是一套普通的民间女装。虽不是丝绸的质地,但也裁剪精细,绣着细细的花边,淡紫的颜色透出一股温柔婉约的气息来。
然而,这样乖巧可爱的衣服,穿在杜紫藤身上却完全变了味。那衣裳还好说,倒也算是穿的整齐,可是明明该系在腰间的裹裙,却被她当做披风甩在背后,下身只穿了条同色的棉布裤子,一双绣花鞋上面,是用麻绳缠紧的蛇皮绑腿,右小腿外侧绑着一把很容易被人忽略的鲨皮短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