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依着那王大娘所言,恐怕这城主也并非可靠之人,如今在地方发现了宰相的力量,倒是可以借着势力拔除即可。”
念青本不想做这累人之事,宰相的爪牙大锦不知道有多少个,只是今日之事撞在了刀口,她倒是不介意来个清理,扫一扫着个富朔之地。
尉迟眯起了眼,“这事我们静观其变,我看他们也不是安分之人。”
念青一听尉迟这话,倒是想休息,就势躺着。尉迟开始按摩她的腿,念青笑着看向尉迟,见他白皙的皮肤微微泛出了一点点红,念青猛地站起来。
摸着他的身子,脸色顿时一白,“相公。”
尉迟不明所以,见念青盯着他脖子上的点点,他才道:“你以为是天花?再看清楚了。”
念青看了个明白,脸色顿时一红。
哪里是什么天花,根本就是她昨晚留下来的痕迹。天啊,她什么时候做的,竟然给忘了。
尉迟邪恶一笑,将念青的腿抬高,抱着她入了浴桶。
念青低着头,真是自掘坟墓,干嘛要问那白痴问题。
盛夏的风正热,闷闷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念青和尉迟起了个大早,芙儿和清茶伺候着。小乔一早又呓语,念青几番猜测,才解了她的困境。
她一醒来全身累得慌,见念青几人要出去治病救人,她倒是也起身,跟了出去。
一早,不少人恢复地不错,也是相当乐观,随性的太医将这事发了奏折迅速快马传到京城。
养心殿内,皇上看到奏折的确龙颜大悦。
只是看到奏折的最后一行字的时候,他的脸色陡然一变。
“蕉城百姓对安平侯感恩戴德,更是结草衔环报之,诚乃大锦之福也。”
若是连百姓和官员都记住了安平侯的恩惠,谁还感恩他这个天子?皇上眼眸一眯,立即写了圣旨,交给江前荣,“让荣郡王迅速到蕉城。”
江前荣将圣旨交到荣郡王府的时候,荣郡王了然笑了笑,收拾了东西便辞了荣郡王妃和慕容泽。上马就朝蕉城而去。
念青几人见情况大好,大家都舒了一口气,然而出了驿馆,一股难耐的恶心的味道袭来。
念青眉头微微一蹙,一种不好的预感窜了上来。看向城主余年成,“那些尸体呢?”在念青来之前就已经死了一些人了。这些人到底怎么处置?
城主吞吞吐吐。
尉迟见此,给萧昂使了一个眼色,萧昂上前就折了城主的手,疼得他哇哇直叫。
一道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好比一把利刃,余年成不敢动弹,只好说道:“岳大人把这些尸体集合在一起火化!”
念青脸色一变,尉迟更是抱起念青飞身上马,就跑向那事发地点。
乱葬岗前不少百姓手拿着锄头纷纷对着士兵挥来。士兵们挡着,两个士兵搭好了火堆,将尸体放在一起,等着岳达一声令下,举起火把烧了。
“还我娘子!”
“还我娘!”
“还我爹爹。”
念青见岳达举手,她心里一骇,见不少百姓瞬间暴起,纷纷将锄头打向这些士兵,士兵们受了伤更是反射性要回击。
百姓们本就心存恨意,侯爷夫妇不是说了尸体暗各自的名字火化,到时候人人都可以领到自己家人的骨灰安然入葬的!
然而,今日岳达竟然将这些尸体全混在一起一把火烧了,百姓们更是怒了,拿起出头便当纷纷打了起来。
尉迟见出了流血事件,抬头深深看了眼岳达,命了兵士保护念青,他振臂一挥,飞身将那两个执火把的士兵打了下去。
“给我住手!”
百姓和士兵抬头,见安平侯立于高处,那火把已经被丢弃在一旁。众人才停下手。
尉迟看向这些跟着岳达出来的士兵,记得他说过,全队上下只能听他一人命令!他冰冷开口,声音穿透而来。“作为军人,你们的首要职责是什么?”
“服从!”士兵们纷纷低头。
岳达脸色一沉,看向早上随了自己出发的人,这些人都是石将军的直系部下,怎么会听安平侯的话。
他冷笑着抬头,抬手,大声道:“放火!”
两派士兵,一派只听岳达的话,一派以安平侯为首。
百姓们哪里知道这些,就看那火把就要烧到自己的亲人,更是急红了眼,跟着这些士兵轰打了起来。
荣亲王刚下了马就问了城中百姓,知道他们在乱葬岗便再次朝着乱葬岗而去。
念青刚刚退了两步,就发现两个百姓朝着她这边攻了过来,几个守着念青的士兵立即打了过去。念青大喝,“只能自卫,不能伤人!”
那两个百姓更是杀红了眼,只认为是安平侯夫妇不守信用。
尉迟见状,立即飞身上前,抓住岳达,两手用力一扣,岳达深吸一口气,惊骇问道:“你要干嘛?”
“让他们停手,否则,我保证你必死,左不过就告诉皇上你被乱民打死!”
岳达闻言,浑身一颤。
尉迟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只听到骨摩擦的声音,岳达吓得立即喝道:“都给我住手!”他只是出口恐吓罢了,人多口杂,本就不是个好机会,如此一番惊吓,岳达再精明,也会妥协,尉迟眯起了眼,他要的就是这须臾的瞬间。
这些士兵停了手,百姓警惕地上前,纷纷拉了各自的家人,有人头上裂了一道,血流满面,却是哭道:“爹爹!”
然而,有几个百姓却并没有停手,直接朝念青攻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