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未把脉,花太医便躬身问道:“玉嫔娘娘,您这几日有哪些不适?”
玉妮就等着他这句话,她捂着嘴,轻柔开口,“胸口堵地慌,东西都吃不下,总是想吐。”
皇上挑了挑眉,对着花太医说道:“去把脉看看。”
“是。”
一番过程,花太医垂着眸子,神色微微一变,看了眼桌子上那丰腻的汤汁,几不可闻地冷冷一笑。
不等花太医开口说话,玉妮和太后同时开口,急不可耐问道:“可是有喜了?”
花太医看了眼刘冶,竟不回答玉妮与太后的话,对着皇上拱手道:“还请让刘太医一并把了,臣好开口。”
好开口?这话何意?
皇上眯起眼,神色开始严肃了起来。
皇上神色一凛,森然地盯着玉妮,眼前这女子已经让自己失望多回,这一次,若真是被戏弄,即使圣母皇太后护着,这冷宫,她这辈子是住定了!
刘冶躬身上前,便开始细细把了起来。然而,当他的手碰到那脉相之时,玉妮的手明显颤了颤。刘冶低垂着眉头,却是将玉妮有些恐慌地看着皇上。
不一会儿,刘冶起身,对着皇上说道:“玉嫔身子安好,许是这段日子冬日来到,吃得过于补腻了些,才会引起肠胃不适。”
皇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刘冶,转头见花太医也点了点头。此刻,他的目光陡然一沉。
圣母皇太后有些窘迫地低头,暗暗瞪了那做事的嬷嬷,却是看着玉妮摇了摇头。玉妮还是急功近利了些,若是一早知道不适就私下看太医哪里会有今日尴尬之事。
圣母皇太后转头看向皇上,求情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截了话。
“母后,你应该知道子嗣对朕而言是多大的惊喜,即便如此,没有人可以随意拿子嗣做文章!来人,把负责冷宫的嬷嬷拖出去乱棍打死。日后谁都不得私下接济罪妇玉妮,违令者禁闭一个月。”
皇上甩了甩手,不理会在场的一众瑟瑟发抖的神色,不顾圣母皇太后和端木玉妮的慌张,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漫天的雪把黑夜印得有些亮,皇宫四下的灯笼均点了起来。华灯下,江前荣走在那明黄色身影后,轻声问道:“皇上,今夜是到哪儿?”
皇上沉了沉声,有些疲惫道:“去永福宫吧。”
话说那夜,永福宫中灯火彻夜点着,那夜永福宫的宫女们都在嘲笑着月常在白日里的那言之凿凿。
永福宫内,满室飘香,暖暖如春,屋内的美人夫如凝雪,宽大的领口随着她一个倾身卧床而而露出一大片雪白。
彩霞端着茶水送入宫内之时,见到的便是这香艳的一幕。
“月常在,人参汤来了。”
静静的话似乎一个石子丢入这死寂的宫中,淡淡地漾开一个波纹便化了开去。屋子静悄悄的,就连两人的呼吸也都浅浅的。
良久,那瓷杯叩地一声放在桌上,彩霞低声准备告辞,那头才缓缓有个女声传了出来。
“你也觉得我可笑吗?”女子拉起衣领,盯着彩霞的目光透着一股高傲和自豪。“知道我以前最恨听到哪句话吗?我最恨人说奴婢就是奴婢,终其一生,你都是一条贱命!”她幽幽说着,不理会那低头不语的彩霞。
“我一直奉承着她,刚开始,我并没有想害了她,真的。我只是想尝一尝那富贵的滋味。我不过是和皇上春风一度,后宫所有女人都可以,凭什么我不行!”她眯起眼,那目光若是淬了毒一般。似乎谁被那目光瞪上一眼,便会浑身化脓了般。
彩霞抿了抿唇,依旧静静听着。
“然,今日我终于做了这永福宫的主人,我才知道那被人夺宠之恨!”她说得恨了,目光似乎烧了起来。“放眼这后宫,石妃已经久不得宠。玉嫔如此一闹,她这辈子几乎是坐定了那冷宫。德妃和艳贵人****过得形同冷宫,早就失了过去的艳丽。后宫之中能与我相比的不过就是永福宫那位。曾经她在王府过得那般卑微,倒是我更像个主子。”
她这话一落,一直不动声色的彩霞抬起了头,神色一凝,直视着眼前这个主子。彩月也成为其中一个了吗?为了角逐恩宠,从此与丽妃为敌?可惜了这么多年的姐妹之情。
“熄灯了吧,明日我要早起去永福宫正式拜访。”她话一落,伸手把那人参汤灌了进去。转身就回了床上。
彩霞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这夜晚注定是不容易安眠的夜,安平侯府那荔园阁的灯火也灭地迟了。念青躺在床上,趴在那健硕精瘦的身躯上,玉手抚在那********的胸膛上,一口热气喷了上去。“相公,这个月我们把闲事放下,给清茶和芙儿把喜事办了吧。”
这话一落,那放在臀上的大手一个收紧,灼热的气息蔓延在她的腰上,念青艰难地吞咽了口水,她有些艰难地动了动,好似明日过后便是两个月过了。
低哑的嗓音从深夜中漾开,荡在这温软的耳里。“丫头,明日过后是不是可行?”
腾地一下,念青只觉得耳朵烧红了起来,那靡软的耳鬓厮磨逗地她,她躲了躲,低低应了声,“恩。”
那头的手放缓了,却是慢慢揉住她的前胸,轻轻地握在手心。念青低呼了起来。她红彤彤的双颊随着她一个低头隐没在青丝之中。
被瞬间按压的身子得到解放,尉迟低头,尝了尝她娇艳的樱唇,笑着说道:“明日便明日。还不睡,难不成你也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