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青身子一僵,抬眼淬道:“真是含血喷人,做贼的喊抓贼。”她伸手把玩着那点红豆,成功看到他倒抽一口气才转过头去,唉唉呼呼道:“今日忒困。”
尉迟瞪着那没良心的女子,恨不得一口吞了她。想了想,却是伸手把她拥在怀里,闷闷说道:“夜里冷,把脚拿过来。”
如此,念青的脚就被死死地夹在那双健硕的腿中,饶是她一个夜晚总是坚持奋斗做着那拔腿运动,然而,腿是越发暖了,姿势却还是那般岿然不动。
念青叹了口气,闷地扑在他的怀里,把那胸口的肉轻轻咬了咬,成功听到他一个倒抽才老老实实睡了去。
翌日一早,尉迟就把念青带了出去。说是今日皇上的祭祖大典要群臣带着主母一同去参拜。
马车悠悠走了许久才停了下来,念青今日身着银妆缎滚灰鼠毛,荷叶短斗篷样式,被抱下马车之时,一时就惹了不少眼。
安平侯夫人这些日子的谣言平息了去,又是初怀时期,这长开的五官芳华尽显,她侧着头站着,玉带随风而飘,笑望着那华采夺人的男子。
众人倒抽一口气,饶是并非头一次见到这对夫妇的丰姿,然而每一次都让他们忍不住忘却曾经那般嘲讽,忘却当初走着瞧的那般冷漠。
尉迟牵着念青到凌云王面前,施了礼便站在一侧。
端木骏业低头,对着念青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话。
偌大的广场上伫立着高台,放眼眺望,远处士兵们站着,沉戟紧握,目光森严。
突地,他们朝着一人垂下了头。这架势……
众人朝那看去,身着厚重铠甲,龙行虎步走来的正是石将军。正值隆冬,漫天雪地那一身军装的石将军浑身肃杀之气,让人不敢直视其光芒。
几人纷纷低垂着头,直到一个鸭嗓子嗓音出来,众人才又抬起头来。
“大皇子驾到,二皇子驾到!三皇子驾到!”
安平侯与念青几乎同时抬头,许久未见大皇子二皇子,此番再见,大皇子一席暖裘着身,锦袍前一条紫龙腾飞,飞旋而上,腾云驾雾!
大皇子负手而立,昂首挺胸而走。
二皇子身子长了些,却还是瘦弱了点。因着****在书房中呆着,那皮肤显得格外白皙。
念青眨了眨眼,石妃生地华贵美艳,二皇子这般花美男的样子若生在现代,当是多受欢迎。
突地,手指传来一阵痛意,她无辜地抬头见尉迟脸上一脸不快,便挑了挑眉,自然大方说道:“我家慎儿呢?”
头顶上那道冰凉的目光转移了去,念青只觉得脖子后的凉意褪了去,才看向二皇子的身后。
何姑姑抱着那怀中的襁褓上前,恭敬地行了礼便朝着二皇子的位置走去。
说来这大锦也很是奇怪,对女子的束缚很是严厉,这祭祖上倒是放了松些。说是自大锦建国以来,不少太后都身负重任,于此另先祖皇帝都宽宥了些,允了女子祭祖。但是,即便如此,后宫女子倒是鲜少参与祭祖的。一直以来除了皇后,谁都不能。
各个五品以上大员有妻必然要带妻。如此,这祭祖大典今日倒没有了正宫娘娘了。
但众人皆知,一旦这太子立了下来,这皇后之人便是定了。
如此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那三位皇子。
“皇上驾到!”
华盖迎来,皇上站在高台之上,群臣居于下,众人拜服,“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手一挥,皇上转身,目光定在何姑姑手上的婴孩,眼里划过一滴若水的温柔。饶是这般无意,却让下方不少人骚动了起来。
念青下意识捏紧尉迟的手,心下咯噔一跳,眼帘一颤,她看着那乖巧地挥动着胖乎乎小手的婴儿,心下揉碎了去。
“相公,慎儿才一个月,他不能成为众矢之的。”轻声柔话一落,尉迟便是重重点了个头,他看向那转过身去焚香拜服的明黄身影,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这祭祖大礼过后明日就是丽妃出月子的日子,也是三皇子满月。在这时候,皇上的一个神情很有可能会给永福宫埋下一个灾难!
皇上祭祀过后,便是众位皇子。
大皇子提起衣摆,举步就走,不料皇上笑着对二皇子道:“旻儿,过来。”
如此,一个波浪彻底掀开。石将军挑了挑眉,对着有些犹豫的二皇子说道:“乖孩子,皇上正叫你呢。”
没人看到此刻大皇子的神情,只是他一个低头,复又抬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二皇子微微仰着头朝着皇上走去,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溢满了孺慕之情。随着他一步一踏,皇上的目光越发柔和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上道:“旻儿,父皇身子不适,你过来扶我一把,待你皇兄行了祭祀之礼,你再前去。”
二皇子猛地抬头紧张问道:“儿臣去找太医?”
皇上摆了摆手,昨而个夜里确实是犯了咳,不过也不碍事罢了。皇上慈爱地看着二皇子,转身就朝身后的龙椅而去。
身后不少的目光停留在这对父子身上。大皇子眼神一暗,再次甩开衣摆,正欲提步走向祭祀高台,耳侧那若如蚊蝇的话却不经意入了耳。
“二皇子是个有孝心的。”
大皇子身子一僵,只觉得脊背发凉,他低垂着眼眸无人知道他的眼眶泛红那一丝丝血丝犹如青天裂变。
大皇子行了礼便走到皇上身后,那么一刻,他静静地站着,看着父皇询问着二皇弟的功课。终于,二皇子上了祭祀高台,大皇子才走到宫女面前将那一壶西湖龙井茶泡了开去。恭恭敬敬走到皇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