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知尔已到京城,明日午时到玄德门,到时自会有人接应,切记。
下个月的解药由于炼制的时候出了一点错误,毁于一旦,故会迟到几日,望体谅。
锦夏几乎都能想象到叶子写这封信的时候邪恶腹黑的模样。
他一定是记恨她给他吃泻药的事!鬼才相信他的‘炼制失误’,一个大男人,心眼居然小成这样!
现在可要怎么办才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迟到几日?天知道这毒药发作起来是个什么光景!
也难怪会把她气成这个样子。得,这么一闹,也睡不着了。她的眼神又再一次落到鸽子的身上,愤恨邪恶的眼神打量着它。
半个时辰之后。
苏锦夏坐在客栈的屋顶上,一手撕着铁钳上滋滋冒油焦黄的鸽子肉,一手端着小壶女儿红。漫天繁星晶晶闪亮,夜风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
借酒浇愁愁更愁!
她从来都没想过穿越,可是她就这么穿了,她从来没想过这辈子会和未眠分开,可是他们还是分开了,而且生死两茫茫。
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莫名其妙的她就背了一身的债,而且还身中剧毒,说不定哪天她就挂了,她心里难受。
可是没有人可以替她分担,没有可以听她诉苦,没有一双手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轻声软语的安慰她,告诉她:锦夏别怕。
酒这个东西吧,是越喝越清醒,脑子清醒,思维混乱,最容易把人那些埋藏在心底最深处,不可触碰的伤疤翻出来。
把那些疼痛无限倍放大。麻木,痛哭,发泄。
苏锦夏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她脑子里很清楚她喝醉了,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想哭的不行,嗯,是想未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