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没时间耗了,再不化妆来不及了!”话还在口中,早已有人扑了上来,把罂罂压到凳上开始梳妆。
长久未修的眉长势有些杂乱,在喜娘的妙手下变成好看的上扬眉。未施粉黛的皮肤白皙透红,喜娘稍稍上了些蜜粉,不阻天生俏丽的本性,更加娇媚。炭笔在眉眼之间轻扫,一双杏目灵动如兔,一直对来者述说巧笑。泛白的唇色被樱红取代,美妙都是致命的诱惑,点点微翘都是动人的笑。双颊抹上喜庆的红,给傻坐发愣的女子添了分出嫁的娇羞。长久随意飘散的发,如今也被陇上盘起,为了配合出奇的嫁衣,喜娘没有给罂罂盘做普通的发式冠上凤冠,而是一同揪起简单的盘于发顶,四周压成一条条麻花辫交织压成没见过的图案交与发包处,再插上了些翡翠头饰发簪,尽显妆容与嫁衣特色而为掩盖。
这真的是自己吗?!罂罂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原来自己也可以像粟粟那么美,那么妖艳耀眼,甚至更胜。
一时间屋内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难道只有自己觉得好看?莫非很难看?罂罂有些沮丧的垂下头,手里的娟秀皱乱一团。口中也随之发出灰心的叹声,“唉~”
叹一声没什么,屋内惊艳的众人回过神来,顿时惊叹声一片。
“小姐,你真是太漂亮了。不~漂亮都难以言喻...”
“大小姐,小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美的新娘子,你啊...”
“大小姐,奴家看这妆虽上的简单了些,可您是美人胚子怎么都美,要是...”
“小姐,我看你和王爷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
说什么的都有,大多为些奉承的词,可自己心里听得也高兴。人本来就喜欢听奉承话的,别人说你漂亮,貌可敌国谁不高兴啊!众多夸奖声中,罂罂一一巧笑作为回答谢过,却没在这么多女声中听见自己最想听见的。她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两人,小玉的脸上的夸张表情已经告诉自己她看傻过去了,红绣则对着自己淡淡地笑,笑得温柔,笑得如阵清风旋过自己的心。她们在用自己的方式,不是只字片语,就这样淡淡地,淡淡地,自己就知道她们要说什么,她们告诉自己,“罂罂,你是花楼最美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