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望着沈萱那种近似冷漠的态度,突然觉得心寒:
小小年纪,就已经视生命如草芥,更何况长大之后呢?
想来,这也不能怪沈萱。
她堂堂沈家堡堡主沈笑天掌上明珠,年纪虽轻却生在沈家堡,长在沈家堡。
自然也见惯了这些场面,起初可能会有所触动,但是久而久之,也便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俗语有云:
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
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想必沈萱变成今日视下人生命为草芥,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在舞看来,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替小波辩白道:
“可是,这也罪不至死啊!再说我只是摔了一跤,却是一点事情也没,何必小题大做,小小责罚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沈萱不屑的看了一眼舞,道:
“摔了你,是有些小题大做。但是万一日后摔了本大小姐呢?你皮糙肉厚,摔一摔没事,我可是从小娇生惯养惯了,要是也这么一摔,恐怕要在床上躺上半个月呢!”
对于沈萱的话,舞根本不能认同,
但是其中有一点,却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是沈萱的确是娇生惯养惯了,
想想沈啸天仅是被云若雨这么轻轻一摔,就弄的好像要命丧黄泉一般就可以知道这一点了。
“但是,这一次也不能全怪他呀。”
舞依然试图替小波辩白道:
“这次主要还是我的缘故,是我不习惯有人垫着上马车,所以才会摔倒的!”
舞的意思很明显,这事不能怪小波,要怪只能怪自己。
就好比,你在路上走,你自己不小心摔了,责任应该在你自己,而不应该在这路。
想想,那么多人来来回回都没事,就你在偏偏在这条路上摔了,
这不怪你自己,还能怪谁?
可是很明显,在这些纨绔子弟、千金小姐眼中,这还真不是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