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曲子,慕容音痴了、呆了,
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谱出如此伤心欲绝的调子,
什么的伤害,才能写出如此幽怨哀婉的词;
又是什么样的心情,能将此曲此调,演绎的如此真切感人,
令闻着为之心伤、歌者为之泪流呢?
慕容音不知,
但身为乐者他深知,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样一种情、那样一种伤,
是写不出这样的词,这样的调,更是不能唱出其中的深意的。
因此,他看的痴了,听的迷了,也忘我了。
全然忘记了自己还身处这下狭小的衣柜之内,忍不住动了动,胳膊肘碰到了衣柜的门,
“吱呀”一声,长长的,一扇门,伴着这一声长长,
似是还有些惊恐的声音,被缓缓的推开了,露出慕容音半边身子来。
慕容音大惊,伸手想把门拉上,却已经来不及。
只听见屏风外,舞警惕的声音:“谁?”
慕容音缄默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应声,该如何的应声。
若是舞问起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她的闺房,自己倒还容易解释,
毕竟是她的丫鬟小菊的挽留,他才留下的;
但是一旦舞问起自己为何会躲在衣柜当中,偷窥她洗澡,那又应该如何作答?
虽然躲进衣柜之中,甚至偷窥舞洗澡,所有他做的,
都并非他有心却做,也不是他本来想去做的。
这些都只是巧合而已。
可是如若自己不想去做,那为何又做了呢?
这算不算得上是口是心非?
总之,无论如何,躲进女子的衣柜已是不能容忍,更何况还偷窥舞洗澡?
就算慕容音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
就算他有一百张、一千张嘴巴,恐怕也是解释不清了;
即便他真能解释的清除,又有多少人会相信?
他的行为,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做了就是做了,
怎么也都算不上是一个坦荡荡的君子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