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为,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
做了就是做了,怎么也都算不上是一个坦荡荡的君子会做的。
在众人眼中,他将无异于是个“衣冠禽兽”。
但是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他也根本不会在乎,
但是舞呢?
他会怎么想自己?
如果她也同别人一样,把自己视为衣冠禽兽、采花淫贼,那可如何是好?
他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却惟独不能让她误解。
在他的心中,舞的看法,甚过天底下所有人的。
他只在乎她,
他只在乎她怎么看他,
他也只为她优秀着。
于是他选择了缄默。
这几乎算不上是选择,因为就在他还在犹豫中时,屏风后面,已然水花四溅,
一具湿漉漉的,泛着温暖的橘色灯光的胴体,
在水花中跃起,宛若一朵盛开在水中的花,橘色的花!
油灯发出的微弱的光,将四周,也染成了淡淡的橘色,
这样的橘色,是那种透过纱窗,洒在寂静街道上的光,
每一个曾经夜归过的人,都应曾看到过。
那是专属于“家”的光,
温暖、温馨,
让人禁不住想起了家,想起了围坐在油灯下,母亲抱着孩儿,讲着遥远神话的场面。
这样的橘色光,是家的代表,是爱的代表,也是温馨的代表。
可是此时的慕容音,却在这温暖如家的橘色光中,
看见了一具凌空跃起的女体,这是一具泛着橘色光,
朝天旋转而上的美丽身体。
水珠,从那具湿漉漉的身体上,四射开来,
满屋子都是那些泛着橘色光的水珠,映着这个有些漆黑的夜,
和夜里这一小片微弱的聚橘色光,以及橘色光下,那一具美丽的身体。
几滴水,落在慕容音的白衣上,
透过白衣,浸在他的胸膛上,还带着些微的暖意。
那,是她身上的温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