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舞也已退至紧闭的大门口,
因为薄纱突然褪尽的缘故,舞一时失意,撞在了门上,
但是她也立时发现了自己,已然一丝不挂,
门窗白色的纱布上,有几棵树影,在轻轻摇摆,
仿佛还有树叶与树叶之间,相互摩擦的“沙沙”之声。
她没有惊呼,也没有尖叫。
她只是将左手一横,挡住了胸口的关键部位,
右手向下一摊,掩住了下身。
她抬起头,望着站在窗前,似是望着自己正发呆的人。
可是月光在他的背后,舞只能看见一个大体的轮廓,
白衣飘飘,似是绝世而独立一般,
但却看不见他的面容,
月光在他的身后,已经模糊了他的五官。
所以舞看不出来,来人究竟是谁!
而站在窗前背着月光的慕容音,却挽着手上的红色薄纱,望着舞怔怔的发呆。
月光如流水一般,洒满了地,
也洒在了那个站在门前,一丝不挂的女子。
她的容颜、
她的身体,
她所有的一切,
在这一刻,全都袒露在了他的眼前,
一览无余、
彻彻底底。
她正满脸疑虑的望着自己,但是他知道,她绝对看不到背着月光的他。
但是他却不认为她真的是一丝不挂,
至少,在他看来,那皎洁的月光,就是她华美的袍,
她黑如墨、细如丝的发,便是她的围脖;
那些点点、滴滴、细细、密密的水珠子,便是她闪着橘色光的珍珠饰品
……
此时的她,是最美的!
没有哪一个时候,能比现在的她更美、更艳、更叫人心动的了。
慕容音白衣如雪,手上却抓着一条长长的红色薄纱,
而薄纱的另一边,却是以月光为袍、以水珠为饰,“一丝不挂”的舞。
两个人,就这样,怔怔的、静静的,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