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如帘的花雨中,桃、荷、菊、梅手持着白纱四角,分站在高台的四个角落里,用这白纱,将舞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高台之下的看客,只能看到被桃、荷、菊、梅拉直了的白纱。
仿佛是一睹白色的墙,挡在了观众和舞者之间一般。
朦胧间,只见白纱之内,一个红色的身影,时而冲天而起,如浴火的凤凰,带着啸天之声,一飞冲天。
时而高高的跃起,如林间跃动的红色灵兽,动作轻灵,身姿曼妙;
时而又贴地而行,如振翅贴地滑翔的红色巨鸟,低低的掠过青绿色的芦苇丛,一闪而过……
忽且,一道红色的影子,如一道霹雳闪过,打在白如雪的纱布之上,白纱上立时现出墨黑的线条来。
“啊!”
众人惊叹,或许是因为感觉白如雪、纯如玉的纱布之上,多了这么一条黑色的线条而惋惜吧!
话音未落,舞手中两条大红的水袖,又从两个染缸中快速的抽了出来。
黑色的墨,在明亮的蓝天之下,划着一条美丽的弧线,随着舞的水袖,再一次打在了围绕在四周的白纱之上。
白纱上又多了一条粗鄙丑陋的线条来。
花雨纷纷,黑色的墨汁,在半空之中划过一条条的弧线,却没有一滴墨汁滴在地上,全都凝固在了半空之中,好像就连这墨汁也被一双双无形的手,攥在了空中一般。
就这样,舞时而甩动手中的水袖,如灵蛇取水一般,从四个大染缸中蘸出墨水来,时而又将这墨水看似不经意的,随随便便的打在了围在四周的白纱之上。
黑色的线条,或深或浅,或浓或淡,或多或少,看似随意的,不经雕饰的打在了白纱之上,一条一条,一道一道,横七竖八,毫无美感可言。
台下之人,不禁愕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她这是在干什么啊?”
“就是啊!不是说跳舞吗?用白纱挡着身子,还看什么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