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炎洛兵被舞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怔了怔,看着舞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陌生了。
但随即脸色又变得和缓了。
“小舞,这十余年来,你肯定过的很不好吧!我看你现在行为处事,有些偏激啊!”炎洛兵长叹了一声,道。
舞把脸一转,故作坚强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炎洛兵怔怔的望着舞有些孱弱的背影,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是却一句话也没说。
他知道,舞的过去,永远都不会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过去的都过去了”这么简单。
他知道,所有的过去,舞是从未让它过去过。
她的内心一直在记着,
过去受到的所有的伤痛,所有的委屈和辛酸,
她全都记在心中,不曾忘记。
他也知道,却舞把这些“过去”全都记在心中,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报仇雪恨。
一个活在仇恨中的女子,生命该苍白成什么模样啊!
舞也不回头,顾自低头望地,
竹林的泥地上,铺满了青绿色的竹叶,
有的竹叶已经褪去了鲜嫩的颜色,变得枯黄破碎了;
而有的却都还是刚刚飘落的,隐隐还似带着淡淡的竹香,清新怡人。
炎洛兵浓密的眉毛动了动,好像是在眨眼,望着舞孱弱如风中细柳般的背影,
关切道:“小舞,你是怎么混进沈家堡的?”
舞这才重又回过头来,望着长满了毛发的炎洛兵的脸,
道:“我先前曾在‘凤来阁’当姑娘,是沈啸天把我赎回来的!”
“‘凤来阁’?你是说花街柳巷里那最红的妓院?”炎洛兵失声叫了出来。
舞凝着比夜色还要浓的,比夜色还要深沉的眸子,望着炎洛兵,轻轻的点了点头。
炎洛兵的脸色似是变得极其的难看,
只是脸上毛发太多,出了那个巨大的酒槽鼻外,几乎全都被花白的胡子和眉毛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