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够味儿!你说是不是?”南宫羽徽兴奋的说道。他被柳如心挥鞭的那一刹那,英姿飒爽的模样给震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方才她手里握着的应该是火龙银鞭吧!没想到她一毫无背景的孤女,竟能得皇帝钦赐的火龙银鞭,看来,本世子想要将她纳入房中,还需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呀。”说道最后,语气中不由带了几分愁苦。
宗政毓烨向他瞥了一眼,看了眼楼下的苏擎筠,漆黑的眸子闪过慧黠,略显惋惜的道:“人家现在可是名花有主了,你竟还不死心?”
“谁?是谁?胆敢跟本世子抢女人,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南宫羽徽一拍桌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忽的,眸光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道:“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唉!唉!唉!我说过的啊,咱们俩公平竞争!你可不能一人吃独食!要不然的话,小心咱们兄弟没得做啊!”南宫羽徽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南宫羽徽可能不知道的是,他此时对于柳如心完全只是处于猎奇的心理,这才想要将她纳入自己帐下。可是,随着后面的多番关注,他的情感也在不知不觉中陷了进去,直到最后,无法自拔,伤人伤己!
宗政毓烨也不辩解,眸光斜了下面一眼,声音了无波澜的道:“她在广灵县的时候就被那个男子抱过,也算有过肌肤之亲,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往事重现,她难道还能一女侍二夫不成?”
他承认,柳如心的容貌确实很美,不过,同时也知道,此女也很狡诈,一个驽驾不好,便会被她伤到。
“是他?”南宫羽徽嗤笑,一副不屑的模样,轻蔑的说道:“那又怎样?一个商人之子罢了!一个小白脸一样的人物岂能跟本世子相提并论?不是本世子小瞧了他,依着丹阳对他那态度,未必会将他看在眼里。”
宗政毓烨唇角微抽,也不知这货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是说他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清楚?“你难道不介意吗?”宗政毓烨难得好心的提醒道。
他看不起那种靠女人的裙带关系上位的男人。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一个男人,倘若没有真材实料,就不要总是妄想得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是会遭雷劈的!
他同丹阳见过两次,然,两次都是在她遭人算计的情形下。第一次,他亲眼看见那个男人弹指打了一根尖细的银针没入那母马的腹部,这才使得温顺的母马瞬间疯狂,将骑术还不是很精堪的丹阳,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至于这一次,他虽没看见那名男子出手,然,马夫抽打马儿的那股狠劲儿,可不像是一般人会做的,那马夫定是曾被人收买过,后来,那男子便出现了,他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只是,那丹阳对此人严重的戒备心,以及莫名的敌意,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莫不是他们曾是旧识?宗政毓烨心里这样想着。同时,心间也对丹阳的处境产生了同命相连的感觉。还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怜悯。
他身为镇国公府唯一的一名男丁,在继母和庶妹以及宗族等群狼环伺的境遇下,还能选择离家从军,躲到边远的疆域,上阵杀敌,来泄心头只愤。而她,区区一个柔弱女子,又无母族作为依靠,能够躲到京郊,已是极限了吧。
南宫羽徽似乎这才想起心目中的野辣椒被人亵渎了般,眼眸微眯,看向苏擎筠的目光也带了一抹别有深意的暗芒,道:“放心,动了爷的女人,从来没有哪个能够好过的!”一双美艳的桃花眼中入目一片冰凉。
宗政毓烨薄唇微勾,昭显着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他是真的看不惯那种有点才学,却只知道在女人面前卖弄,甚至算计女人的男人。看着下面的男人,一双璀璨的星眸带了些许怜悯,能够被南宫羽徽惦记上,也算是他祖上积德了。
对于丹阳,宗政毓烨完全是出自于那种同路中人的感觉,顺手相帮一把罢了,并无他意。说到底,他的心底对丹阳有种本能的防备,总觉得那个女子太过阴险、狡诈。
苏擎筠可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了!他此时此刻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才能再次捕获柳如心的那颗芳心呢。虽然连续两次,都以挫败收场,可是,他忽的有种越挫越勇的感觉。他有一种感觉,仿佛他此生若是不能顺利拿下丹阳,必定会成为他一生的憾事。
这场角逐,无关乎爱情,只有男人彻底征服了女人,仰或是,女人反过来降服了男人。
柳如心当然不知道事后所发生的这一切。她在青璇买回衣衫之后,便从浴桶内起来,然后换上衣衫,又由红袖帮她梳了一个飞天髻,然后换上那套缕金百蝶穿花粉红洋缎长裙,一切收拾妥当后,这时,素白也雇好马车回来。
“素白、红袖,你们二人随我进宫,至于青璇……”柳如心顿了一下,略一思索,继续说道:“你一向做事稳妥,便由你跟着侍卫押送马夫回去吧。不过,可看好了,别让人莫名的死了,本郡回来后,还要亲自审讯呢!”最后几字,几乎是从齿间挤出,带着一股让人背脊发凉的寒意。
青璇一听,原本还有些黯然的心里,立马轻快起来。原来郡主并不是嫌弃她,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做。见柳如心说的郑重,不由的也带了两分谨慎,对着柳如心信誓旦旦的保证道:“郡主放心,奴婢就是不吃不喝,也要为你看住此人,定不会让他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