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你跟来的。”
“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来。”
说着，东方春秋跨上了马，与方无为并肩而行。
他们的目的地，正是凌州那处闹鬼的分部。
“无为，”东方春秋骑着马，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无为握着缰绳的手僵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你有事情瞒着我，袁荒那个老头也有事情瞒着我，我师兄你爹也有事情瞒着我。”东方春秋望着天，口气依旧是漫不经心，“但是无所谓的。”
“我能感到你这几日的刻意疏远，也能感到你心里藏着事情。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会过问。但是请你记得……”
东方春秋一拉缰绳，将马头稍稍一偏，挡在了方无为骑的马的身前。
“请你记得，有一个人一定一定会帮你。他的名字，叫东方春秋。”
方无为抬头，看着那张略带笑容的脸。
“好，我记得。”
如果真的能够逆天改命的话，她一定会记得。
这个名字，值得她记住一生。
凌州在燕国腹地，距离京城并不是很远。因为交通便利且水路通畅，凌州的繁华程度毫不亚于京城。
凌州城城门口，两个守门的小兵正百无聊赖得闲聊天。
“哎，听说了吗？天下商会又死了一个！”小兵甲杵着长枪，向着小兵乙的方向微微偏头。
“又死啦？之前光失踪就失踪了好几十个了，如今又有人死，唉，天下商会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听说这个也是被吓死的，和之前那个副会长一样。死的时候那个眼睛瞪得啊，啧啧，都快瞪出眼眶了。”
“行了行了。”小兵乙打断了小兵甲，“快到了吃午饭的点了，你这么一说还怎么吃啊。”
小兵甲摸了摸鼻子：“嘿嘿，你还是这么胆小啊，有空非要拉你去天下商会转转给你壮壮胆。”
“切，说的和你胆子多大似得……”小兵乙说着，却忽然顿住了。
小兵甲也将目光转向城门口。
一男一女，并辔而行。
女的长相清秀，不同于凌州城内那些浓妆艳抹脂粉满身的艳俗。但让人惊艳的却不是这个女子，而是身旁那一身锦衣，英气勃发的男人。
男人长发半扎，显出不同于一般人的狂傲；柳眉入鬓，微微勾起的唇角带起了不该属于男子的邪魅。
“咕嘟。”小兵甲看着二人二马进城，咽了口吐沫。
“你认出那是谁了吧……”小兵乙也咽了口吐沫，声音略带激动。
“如果没认错，那应该是天下第一公子，东方春秋。”
“是啊，一年前他来过凌州城，替东方家打理了一年东方当铺的分铺。我记得当时燕林飞贼王晨潜入了凌州城，还是东方公子出的手帮忙抓住的，那功夫……”
这些汉子们从来没关注过东方春秋的外表，他们只是敬仰东方春秋的功夫罢了。
毕竟，东方春秋断袖的“美名”远播在外。
“听见了吗？”马上，方无为扭头看看东方春秋，面带笑意。
东方春秋眼角瞥了一眼那两个小兵：“你是说他们的前几句话，还是后几句话？”
“都有喽。”
“如果是前几句，等咱们去了天下商会，你就能知道的更详细了，至于后几句，”东方春秋看着方无为，“我的功夫好，你早就知道的。”
方无为眸子斜了一下，避开东方春秋的视线：“当我没问。”
“嗯。”东方春秋收回目光，“你猜猜现在那两人在说些什么？”
“谁知道，说不定在谈你的武功。”
东方春秋弯了弯唇角：“我可觉得不一定，说不定他们此刻反映了过来，正在讨论被称为断袖的天下第一公子为什么会和一个姑娘并辔而行。”
城门口，小兵甲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刚才东方公子好像是和一个姑娘一起进城的。”
“他不是断袖吗？莫非燕国太子，不对，薛王一死他又开始喜欢女人了？”
“谁知道呢，不过别说，刚才那个女的长相平平，气质可是不错。”
“我没注意，光顾着看东方公子了……”
“我怀疑你断袖！”说着，小兵甲警惕的看了眼小兵乙，缩了缩身子。